停电不点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九十章 迫近,从笑傲开始周游诸天,停电不点灯,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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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一侧传出呼声,杨青挥手弹开头顶遮盖的羊皮。
随即不等突厥妇人冲出,他已先一步闪身进了毡房内。
角落中那男孩脸颊通红,五官扭曲,紧闭着双眼,身体不断抽搐蠕动。
没有理会突厥妇人,杨青伸手在他腕上一搭,长春真气流水般汩汩涌进经脉。
然而真气甫一入体,他就感觉这孩子体内有微弱炎气升腾,粗看下像是受寒后发热。
但驱使真气将炎气驱散后,稍等片刻再去探查,后者却再次冒了出来。
心念一转,立即换用北冥真气,改压制为吸摄,转眼将那股炎气吞噬一空。
那妇人带着两个女儿,与师妃暄一起站在一侧。此时见儿子恢复平静,仍是压低声音与师妃暄交流两句。
“杨兄,情况如何?”
“他没事了。”
杨青说着抬起男童手臂,将袖子推向肩膀。
只见他光洁皮肤上,赫然有一道淡淡的手印,像是被人用力捏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
师妃暄闻言看向妇人,两人又说一阵,她转对杨青解释道:“几天前一个过路的人捏的,不是故意伤人,应该是无心所至。”
“……等我一下。”
杨青正要细问,忽觉气海中被北冥真气包裹的炎气,经过前者几次碾磨却并未像从前一样化作自身真气。
反而在北冥真气围拢下缩成一团,颇有划地自治的意思。
自从北冥神功有成,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起身走出毡房,他重新回到雪坑内盘膝坐下。
接着心神沉入气海,直接将那团炎气送进九阳神功所化的星辰之中。
两者一经碰触,如同烈火烹油。
本就火红耀眼的九阳星辰,立刻火势大盛,光焰越发炽热。
下一刻升腾不息的真气更化作道道流火投进经脉各处,依着《九阳神功》的行功路线足足游走九趟才平息下来。
感受着浑身被九阳真气烘烤的余温,气海中那缕炎气也已消弭无形。
杨青细细观察九阳星辰,似乎除却刚才自主激发运转周天,并没有明显的变化。
但当他将神念下沉至气海,再潜心感悟一阵才发现,星辰表面由真气显化的火焰色泽似乎浅了一些。
而温度则更高一些。
或许是那缕炎气过于孱弱,以至于没能使九阳真气产生更明显的变化。
可即便这样杨青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他从练功以来每一丝真气都是靠自己苦修,即便后来有了北冥神功也并未贪多,只是浅尝辄止。
况且北冥神功只是增加功力,从没有过使哪一种真气质变的效果。
方才那缕炎气,则明显有令九阳真气质变的趋势。
只是由于太过微弱,并没有显出真正效应。
眼下这道炎气来历成谜,但与火有关,他已经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突厥武神,毕玄。
起身跃出地面,师妃暄正站在一旁。
见杨青露面,她略带歉意道:“是我大意了。”
“怪不到你头上。”杨青解释道:“这孩子体内有一股炎气蛰伏,偏偏那炎气好似有灵性一样。
你真气一到它就散去,之后又会重新冒出来。更巧的是,它是由其他人无意传播,气息微弱,本身就很难引人注意。”
“不仅如此。”师妃暄皱眉思虑片刻说道:“它好像是依附人身精气而生,所以才难以拔除,也很容易使人忽略。”
“你觉得会不会跟毕玄有关?”
“不可能。”师妃暄否定道:“毕玄的《炎阳奇功》虽然不凡,但还没有长久驻留人身经脉,与人之精气共生的能力。
在长安我见过你跟晁公错交手,你当时所用的功法,论及威力并不比他弱。
况且刚才我仔细问过这孩子手臂上的痕迹,只是被前些天路过这里的人随意拍了拍而已。
如果那人跟毕玄交过手,恐怕不可能带着炎阳真气走这么远。”
“这就怪了……”
杨青想了一阵,但没头没尾的他也无从猜测,只能暂且放下。
“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
此时天空落雪渐渐放缓,他招呼一声,就与师妃暄继续启程。
那突厥妇人在毡房中等孩子无恙醒转,又听外面许久没有动静,出来找了一圈却再没见到两人身影……
再次向北走出一天,两人终于到了赛音山达。
午时天空开始逐渐放晴,且昨日的大雪似乎对这里影响不大,积雪明显薄了不少。
有些地方只到脚腕,踢开积雪就可看见下方金黄的细沙。
“赛音山达是突厥最干燥的城市之一,再往北走几百里就是克鲁伦河,而这周围的积雪下都是沙漠。”
站在赛音山达几里外的坡地上,杨青遥看这座四周粗木围栏,毡房遍布的“城市”。
与中原的城池比起来,更像是一座建筑粗陋的营地,只是规模大一些。
这时营地内外虽有行人来往,但人数极少。
不过在杨青感应中,这座看上去像是防卫空虚,兵员不足的地方,却至少有三千人埋伏在其中。
“行俨来过这里。”
师妃暄闻言抬头看向天空中十数只盘旋不去的秃鹫,点头说道:“四周虽然不见尸体,血迹也被积雪覆盖,但之前显然死过不少人。”
正说着话,围绕营地东西两侧不停游弋的数十名突厥骑兵已经发现他们,口中各自打着呼哨策马奔来。
“来得正好。”
杨青纵身迎上去,在一众骑兵尚未汇合之前擒住一人,随后与师妃暄绕过赛音山达,上了北方一道高耸的坡地。
拷问之下,他终于得到裴行俨确切去向。
裴行俨于五日前袭击赛音山达,劫走羊群奴仆无数,更将六百守备的突厥兵斩尽杀绝,随后率众向北绝尘而去。
其中赛音山达的掌控者,跋骨托里可汗一家几十口也全数死于刀下。
跋骨托里是颉利的家族亲眷,血缘一脉相承。
在东突厥虽然只掌控一支小部落,但身份尊贵。
加上之前被裴行俨肆虐过的部落,这已经是第四个被灭门的突厥贵族,由此就可以想象颉利的愤怒程度。
这时下方响起雄浑号角声,营地内开始涌出更多埋伏已久的骑兵。
捏断手中之人的脖颈,杨青随手将尸体丢下坡地,任由他滚向追击而来的其余突厥兵,然后转身就走。
师妃暄似乎不赞同他漠视人命的举动,不过也只是轻轻蹙眉就一言不发跟了上去。
再过一天,两人脚下的地貌已开始有了变化。
座座积雪覆盖的丘陵在前方隆起,顶端绵延起伏的雪线在瓦蓝天空下被阳光映照,犹如条条奔腾的银龙。
等二人穿过十几里丘陵地带,登上最后一座顶端时,眼前视野才豁然开阔。
脚下一条宽约三十丈上下,绕着座座雪丘蜿蜒向东的冰面静静俯卧,对岸是一望无垠的雪原和大片松林。
而在更远处的天际,杨青依稀看到似有一座挂满冰川白雪的高山拔地而起。
“这就是克鲁伦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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