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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哈利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但还是连连点头：“好，好，奶奶，我扶你躺下。”</p>
老人在卡哈利的搀扶下，重新躺在那张简陋的床榻上。</p>
她抬起手，颤抖着抚摸着卡哈利的面庞，声音已经开始变得似有似无起来。</p>
“卡哈利，我的好卡哈利啊！奶奶，真希望看着你，长成你父亲时的模样。”</p>
阳光正好透过缝隙，从上方落在祖孙俩身上。</p>
淡淡的浮尘在空气中游动，这一刻两人仿佛凝固成了永恒的油画。</p>
秦云望着这幅画面，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情绪。</p>
这一场战争里，他见了太多的死亡，那这些死亡都来的太过突然，就像是行走在路上，忽然就丢掉了性命。</p>
在战争这场宏大的戏布下，死亡仿佛变成了一种常态。</p>
但这是秦云，少有地亲眼目睹，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如何逐渐地丧失掉生命。</p>
就像是一只大手，从人的身体里，抽掉了某种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东西。</p>
或许是生命，或许是灵魂，又或者是一个人，这一生的经历。</p>
良久，他缓步上前，来到卡哈利的身边，轻轻搂住他的肩头：“卡哈利，最后再看看你奶奶吧。”</p>
“嗯......”</p>
卡哈利轻轻点头，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哽咽，眼眶里是止不住的泪水，却始终没有掉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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