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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猫还躲闪了几下,斜看着楚云深的眼神里只写着四个大字:决不妥协。
你不跟我讲清楚任雁来是怎么回事,今天你这衣裳就休想脱身。
原本程潇潇没反应过来,其实也就还好。
谁曾想她勾坏绣线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电光火石般一闪,想到了很多之前她都忽略了的事情呢。
算上任雁来这一次,程潇潇记得应该好几回都是这种情况了吧。
每次无论她是睡着了,还是受伤昏迷,楚云深总是能精准的挑好时间带着她‘跑路’。
不知道的估计都要以为程潇潇是逃犯呢,所以才会这般见不得人。
过年那会是躲楚弘毅,与李家兄妹在客栈初相识那回也是,现在碰到任雁来又来这般。
咋,同一个招数你还用上瘾了?
程潇潇也知道她狮子猫和人形每次切换的时间点都很突兀,楚云深这样做能帮她隐瞒住很多事情。
不过也不至于这么急吧。
按理说她这次在黑鸟那受到了这么大惊吓,楚云深定会陪她静养的,万一她路上再身体不舒服呢。
而且楚云深说了他凡事都不瞒着程潇潇,讲话做事也确实从来都光明磊落。
这含糊不清的敷衍之词,模棱两可的态度,再配上仓促离开的解决方式,除非程潇潇现在脑子真装浆糊了,不然她不可能就此放过楚云深。
那程潇潇现在浆糊装上了吗?
没有。
那还等什么,必须问出个所以然来这事才算过去啊。
狮子猫再三坚持,爪子也因为躲闪楚云深的触碰,而将那些缠绕的丝线越扯越多。
最后在程潇潇都快看不下去的时候,楚云深终于叹了一口气把当天早上的事情再度娓娓道来。
只不过这次他讲述的是他带着昏迷的狮子猫回了破庙的事,这其中不得不提及的,就是程潇潇口中一直念叨着的任雁来。
任雁来是被浓郁的药香熏醒的,当然他更怀疑是昨晚的那帮人动了手脚。
因为他醒来就发现破庙里已经人去庙空,整个破庙又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在。
程潇潇他们这群人来时声势浩荡,走时悄无声息。
要不是已经熄灭的火堆,还有他身边不远处摆着的白瓷碗留下了痕迹,任雁来都快怀疑昨夜他碰到的是鬼了。
庙内属于楚云深他们的东西消失得一干二净,一切都恢复得如同他们没来时一样。
对于任雁来而言,程潇潇他们这群人来历不明,行踪飘忽,又个个气宇不凡。
特别是楚云深,昨夜给他的那种压迫感,现在他想起来都尤为恐慌。
任雁来坐在尚有余温的火堆边,有一口没一口吃着楚云深他们留给他的土豆鸡,心情既复杂又沉重。
对他而言楚云深他们是神秘的,一看便知这些人身上藏了好些秘密。但说来也怪,这些并无法影响任雁来昨晚因为程潇潇的话而心生触动。
想到这些,任雁来把手中的白瓷碗放到地上,又从怀里摸出一枚令牌。
和令牌一起的还有一张被叠好的纸张,这会也被他重新打开看了一遍。
这张纸是他适才端碗时在白瓷碗碗底发现的,上面只写了简明扼要的几句话:行卷之事可带上令牌,去京城望京茶楼天字房染梅居,找林亦思。
纸上的字一气呵成,行书行云流水十分流畅,一看便知留字之人学识高深,为人潇洒。
任雁来的心中莫名一闪而过楚云深那张淡漠又俊美的脸,他又把手中那枚令牌翻来覆去的摩挲。
初见这纸上的内容时,他还未能搞明白纸上话的意思,直到他换衣裳时这枚令牌从他衣襟中掉了出来。
这令牌做工还算精致,整体呈椭圆形。
上面有烫金的卷草纹,那卷草纹有规律的缠绕在一起,从远处看有些像‘瑄’字。
其他倒是也没什么特别的了,如果令牌背面书写着的‘望京茶楼’不算的话。
看起来像是跟茶楼有关的东西,不过光凭这枚令牌就能解决行卷一事?
怎么解决?令牌一出,茶楼里那个叫林亦思的就当真愿意帮他?
任雁来不是京城人士,但也知道望京茶楼的名声。
望京茶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茶楼,每年都会在京城举办诗会。诗会是晋级赛,淘汰制的,南来北往赶考的学子基本都会参加。
不过这里面自然也有前提,那就是要交够银子。每场都有参赛费,倘若是中途参赛费用更高。
这诗会在科举考试前的三个月提前开始,直至最后一场考试前一周截止。
最后胜出者不光退还所有场次的参赛费,还会把他的诗篇制成匾额挂在望京茶楼外面的墙面上。
望京茶楼的诗会不光参加的人多,关注的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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