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先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四十章 一杯鸩酒,三尺白绫,我自红楼来,云先觉,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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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得知王夫人和贾宝玉在外面肆意诋毁侮辱贾瑜后,她是又气又急,连忙写了一封家书,让抱琴送到荣国府,苦口婆心的劝自己母亲不要再做这种事,幸好自己这位族弟宽宏大量,胸襟开阔,一直都没有追究。
她在后宫孤立无援,日子并不好过,可以说是举步维艰,家族中没有人在朝堂上手握重权,给予自己必要的帮扶和支持,自己虽然出身公门,祖上又是一门三公,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家现在已经没落了,族中的子弟都在靠着祖先的余荫不求上进,混吃等死。
眼下好不容易出了这样一位圣眷浓厚的子弟,只能万般讨好和笼络,傻子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往死里得罪他。
她心里很明白,自己这位族弟以后的地位越高,自己在后宫
的日子就会更好过,前途也能越来越明亮,她来宫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封妃吗?她听说,高祖年间,有一个臣子,在战场上立下大功,马上封侯,他同样在宫里做女史的族妹很快就被晋升为柔妃。
其实眼下她的生活就比以往好过了许多,经常有人来恭维她,讨好她,许皇后也召见过她几次,有一次还让她到御花园伺候游玩的景文帝,这是她入宫近十年来,第一次近距离瞻仰天颜。
元春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沾了自己这位族弟的光,最让她欣慰的还是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对家里姊妹是发自肺腑的关爱,并且把家里照顾的很好,两次帮家里渡过了危机,对自己的父亲又极其的敬爱,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不仅叫自己大姐姐,还体谅自己这么多年在宫里的百般不容易。
又一个宫女握着元春的柔荑,端详着她姣好的容颜,艳羡道:“也不知道姐姐你上辈子是积了什么福气,这辈子在宫里做女史时才能有这样一位族弟扶持,等他日走了大运气,可千万不要忘了我们这些姐妹呀,我们以后可就要仰仗你的鼻息过活了。”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想自己也是出身侯府,家里也有不少子弟,可加起来也比上那贾仲卿十之一二,她们这些女史,想往上爬,除了可以忽略不计的运气,就要靠家族给予帮助了,自家人在朝堂上地位越高,她们才越有可能得到圣上的关注和青睐。
另外两名女史纷纷附和起来,开始拍马屁,元春轻笑道:“妹妹们言重了,若有朝一日我能得到圣上的错爱,必不相忘与你们的友谊。”
看在她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三名女史又是艳羡又是嫉妒又是感伤,正待再拍几句的时候,只见她的贴身丫鬟抱琴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轻声附耳一句,元春勃然变色,站起身就往外走,三名女史有些莫名其妙,随后走进来的一个女史和她擦肩而过,待她离开后,才笑道:“你们还不知道呀,元春姐姐的亲大伯,也就是荣国府的那个一等将军贾赦,因为向关外贩卖朝廷管禁物资,已经被押往宗正寺待罪查办了,听说马上就要斩首示众了呢,嗯对了,还有她那个堂哥,她这下的麻烦可大咯,呵呵呵。”
一个女史不明所以,好奇道:“这和元春姐姐有什么关系呢?”
进来的那个女史难免有些幸灾乐祸,冷笑道:“有什么关系?这关系可大了去了,那贾赦和贾琏都是她的至亲,犯下如此的大罪,她还想被封妃?她要么做一辈子女史,要么就被放出宫去,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呐。”
那个女史还是有些不解,正待追问,另一个女史叹道:“美仪姐姐说得对,元春姐姐这下怕是要功亏一篑,和可能得到的妃位失之交臂了。”
宗正寺。
许是为了不被花样繁多,残酷至极的刑罚加身,在死前少受点罪,许是想供认不讳,用以换取一线生机,贾赦和贾琏把这么多年以来干的坏事合盘托出,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嗯,和探事司收集上来的罪证倒也对的上,来人,将此二人暂时收押,以待圣上下达最终的处理结果。”
贾赦和贾琏痛哭流涕,哀嚎不已,他们也不喊冤枉了,只求陈泖向景文帝转达他们的悔恨,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想以国贼的身份被处死,连累家里不说,还会被世人唾骂,遗臭万年。
而且到时候为了避免使列祖列宗蒙羞,他们肯定会被贾瑜革出族谱,灵位进不了宗祠,遗体也进不了祖坟,会被永永远远的钉在家族的耻辱柱上。
几个人犯看热闹不嫌事大,其中一个高声骂道:“堂堂七尺男儿,死则死矣,有何惧哉?哭哭啼啼,跟娘们一样,真是丢贾源和贾代善的脸!”
又一个叫道:“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头掉了不过是碗大的疤,况且父子共赴黄泉,可为千古美谈。”
贾赦愣愣的坐在肮脏的地面上,贾琏伏地痛哭,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家如果真的要被满门抄斩,已经得到名分的二姐和腹中的儿子也跑不掉啊!
这时,一个老太监带着四个黄门走了进来,坐在太师椅上品茶的陈泖见状,连忙放下盖碗,急步上前迎接,赔笑道:“苏公公,您怎么来了。”
“贾赦何在?”
陈泖看了一眼黄门手里金盘上的两样东西,顿时了然,连忙把老太监往里面请,各个牢房中躁动谩骂的人犯顿时老实了,跪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苏公公!苏公公!救命呐,求您代晚辈求求陛下...”
老太监厉声斥道:“住口!汝欲令圣人不得善终耶?”
很显然,他高呼的“陛下”,指的并不是景文帝。
陈泖低着头默默的站着,一动不动,就像一个没有听觉的木头人。
贾赦自知失言,跪在地上大哭,满面乞求,老太监手一挥,一个黄门从后面转了出来,弯腰呈上金盘,只见上面放着一杯鸩酒和一条三尺白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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