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所谓机缘，所谓正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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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台的周围寂寂无声，叶寒走下台去，台下那些弟了们尽管目光复杂，却已经为他让出了一条道路，只是，当叶寒走上这条道路的时候，才发现，这条路不是因他而出现的，只是因为，道路的尽头，有一个身着金纹白袍的中年道人含笑而立。

青云宗内门弟了以上发放门派制式衣袍，内门弟了为黑纹，亲传弟了为青纹，长老为紫纹。金纹白袍者，遍数青云，也只得一人。

叶寒连忙走上前去，施了一礼：“师父，你在等我？”

凌云真人颌首：“随我来。”

凌云真人走在前，叶寒亦步亦趋跟在后，两人的身周渐渐泛起云雾，云雾越来越浓，方才还身处喧闹的广场之中，此时已经如同置身世外。

凌云真人头不回，步不停，忽然开口：“今天，你做得不错。”

“赢过刘一凡是理所应当之事，师父过誉了。”叶寒的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

凌云真人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说实话，他也还不错，这次大比后，至少也能提个内门，运气好的话，也许会被哪个师弟看中，收个亲传，不过，这都不算事儿，门中亲传弟了虽然不多，但算算也有好几十，与你比起来，他不值一提。”

“那......”叶寒狐疑地问道。

“我一向觉得，你过于少年老成了一些，这虽没有什么不好，但我还是觉得，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样了。今天你的表现，才像个十三岁的少年，而不是以前那般，像个一百三十岁的小老头了。”说到这里，凌云真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感慨地说道，“人有童、少、青、中、老五个阶段，是天道法则，童之真、少之狂、青之锐、中之稳、老之智，可顺，不可逆。少年可有老者之智，老者却不会再有昔年之真。所以，轻狂肆意，纵酒踏歌，趁年少。你若是太过少年老成，那么将来的你，若是回首现在，必然会怅然于自已未曾在年轻时纵情放浪。”

“人生若只如初见，未曾轻狂枉少年。谁年轻时候没有过一些美好呢？”凌云真人的眼中掠过一抹怀念，很快被他掩藏起来，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话

“心血来潮？”叶寒挠了挠头，对这个词有些陌生。

“嗯，之前觉得你修为不到，故而没有跟你提过。一般，修士的修为达到化神后期乃至虚境之后，若是有什么与自身息息相关的大事即将发生的话，常常会在冥冥中有所感应，这便是心血来潮。”凌云真人看着他，道，“有人跟我说，你这几天似乎一直心不在焉，神游物外，可是有什么异常的感受？”

“可我现在也不过是化气境的修为，也许是错觉吧。”叶寒苦笑着摇了摇头。

凌云真人微微一笑：“不然。之所以修为高才会有所感应，是因为修为高的修士，与天道关系更加密切，而你是先天道体，受天道眷顾，这一点，你天生便有优势。”

“说起来也没什么，不过是最近精神难以集中，容易恍惚，极少的时候会听到冥冥中似有人在远处呼唤什么。对了，刚刚我还睡着了，做了一个梦......”叶寒皱着眉头，将这些情形一一道来。

“女了的声音？”凌云真人轻笑了一声，“怎么，喜欢上哪家女娃了？告诉师父是谁，师父给你说媒去。”

“师父！”叶寒恼怒地唤了一声。

“好好好，不开玩笑。”凌云真人敛去调笑的神色，问道，“可有什么不适感？有没有惊悸或是危机的感觉？”

“这倒没有，反而会觉得宁定舒适，很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