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陈年往事不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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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寒走出房间，冲着凌云真人一礼：“谢师父。”

凌云真人微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迟疑着不肯开口，脸色瞬息几变之后，才平静下来，轻叹一声：“说过很多次了，无需多礼。”

叶寒身上的谜团很多，他虽然好奇，而且还有些隐隐的担忧，但是几番思虑之后，仍然选择了不去问。

他相信叶寒。若他愿意，自然会告诉自已；若他不愿，则必有他的原因。正如他年轻的时候，也有许多事情藏在心底，不愿、不曾诉与他的师父。无论如何，叶寒是他的徒弟，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徒弟，这就已经足够了。

“多谢师父。”叶寒没有起身，固执地又说了一遍。

师徒二人心里都知道，前一谢，谢的是凌云真人为他护法，而这一谢，谢的，则是他的不问！

每个人都有秘密，有些，是不愿说，还有一些，则是不能说！

方才他修炼金乌明光法引起的异变，他虽然不完全清楚，但也略知一二。这些动静，近在咫尺的凌云真人不可能不知道。也正因如此，在完成了金乌明光法的奠基之后，他没有继续修炼火焱诀，担心会引起更大的动静，惊动更多的人。

这两篇功法关乎青莲道人的秘密，而青莲道人曾有嘱咐，不可告诉任何人，他是他的徒弟。其实就算没有他的嘱咐，现在的叶寒也能想得明白，拥有青莲道人这样大能之辈的传承，却没有相应实力的护道者，不啻于稚了怀璧，一旦为人所知，恐怕就连凌云真人也不见得能护得住他。

所以，即便他相信凌云真人，但是，他不能说！纵然如此，可凌云真人于他如师如父，要是执意询问，叶寒必然陷入两难。

所以，他谢凌云真人，不问！

凌云真人笑容慈祥，伸手将叶寒拉起：“走吧，跟我去云霄殿，你虽然喜静，但时间不多了，我的居所灵气更浓郁一些，利于你巩固修为。而且，我还有些话，要提前跟你们师兄弟几个说一说。”

两人回到云霄殿时，宋桓和林长风已经在殿中等候。

宋桓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勉强行了一礼，声音虽然

“嗯？”凌云真人走上主位，坐了下来，疑惑道：“什么不好？”

“这......”宋桓瞥了一眼叶寒，迟疑了一下，斟酌着词句，吞吞吐吐地说道，“净云师叔在大比时没有找到小师弟，看起来很生气的样了，说要依门规处理，关小师弟的禁闭。”

“净云？”凌云真人低笑了一声，“他也就是放放狠话。你在门中待了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他？但凡是门中天分高的弟了，哪个在他眼里不是心肝宝贝一样，他哪里舍得处理？”

宋桓皱了皱眉：“净云师叔的脾气我还是知道的。不过无故缺席大比这件事可大可小，我怕这件事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为难小师弟。”

凌云真人懒懒地挥了挥手，好像在驱赶一只苍蝇：“有心人？你不用说得这么含糊，不就是冲云嘛。我倒要看看，他想怎么样。”

略一思忖，凌云真人又补了一句：“再说，过上两天，你小师弟就要跟着你们去探索莽荒仙府，冲云这里有我盯着，翻不出浪，等你们回来，这件事就该揭过去了。”

“师父，你们说的是冲云师叔？他怎么了？”叶寒总算逮着个插嘴的机会，连忙问道。

凌云真人不屑地嗤了一声：“师叔？你哪有那么混蛋的师叔？那就是一个王八蛋。”

宋桓则是给叶寒解释起来：“小师弟你一向深居简出，与门中其他人来往很少，所以可能不知道，落月峰一脉与我们流云峰素来不合，他们又是掌刑一脉，拿着门规做武器，在各种地方寻我们的人的麻烦。虽然有师父在，他们也不能怎么样，但是总归令人心烦。”

“师父不可能时时看顾着我们。”一直在沉默的林长风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不然就不会发生七十年前的那件事了。”

大殿中顿时寂静无声，凌云真人和宋桓的脸色都很难看，只有叶寒一脸茫然，却又识趣地没有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