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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弥远打的算盘,吴浩看的明白,但——
这个宝,他并不想献。
首先,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对于祥瑞谶文一类的把戏,吴浩有着本能的厌恶,他曾经臆想过,若老子做了皇帝,哪个敢献祥瑞谶文的,老子啐他一脸!(这个想法,穿越之前就有。)
其次,即便在封建社会,没唯物主义这门课开,但正人君子们依旧视献祥瑞谶文者为佞臣。
佞臣欸,介个,与俺吴制帅伟光正、高大上的形象,颇不相符罢?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吴浩是公认的史弥远的人,他在朝廷议立太子这个节骨眼儿上献这样一个宝,有心人都能看出他对立太子的取态,而吴浩早早就替自己定下一个原则:台面上,要与赵贵诚(赵与莒)取赵昀而代之这件事保持距离。
不然,就可能同史弥远一并被视为奸臣——说的严重些,同史弥远一并“被钉上历史的耻辱柱”。
俺还是爱惜羽毛的,还指望着凭借这身羽毛飞得更高、更远呢。
史弥远应该也晓得吴浩不想献这个宝,不然,不会大费心思,纡尊降贵,请出吴知古这件大杀器来做吴浩的工作。
接到吴知古将同自己相会于扬州的消息,吴浩就晓得史弥远有难题给自己做,果不其然啊。
吴浩左掌托起玉印,微微眯着眼觑着,右手食指,在印纽的盘螭的头顶轻轻一弹,微笑,“金石文玩,我是一窍不通,不过,看上去,这个做工,啧啧,很像是那么回事儿呀!”
话里话外的意思,加上这个轻佻的动作,明显不过的表示:俺根本不以为这件物什“是那么回事儿”。
吴知古凝视着他,但没有接他的话头,“史弥远对我说,内廷传出来的消息,官家对立太子,已是心动,甚至对贴身的大珰说过这样的话,‘我晓得史弥远和阿昀不大合拍,可是,阿昀总是要做皇帝的,史弥远反对立太子,对他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吴浩目光,微微一跳。
“而且,立太子这件事,皇后并不反对;史弥远曾经在皇后那里下过功夫,但没有什么效用——这一层,你也是晓得的。”
顿一顿,“你不是替史弥远找了个玉娘叫做芫娘的送给了祁国公吗?哦,现在是济国公了!济国公不是有个‘不爱惜字纸’的毛病吗?史弥远对我说,他曾经想过,兵行险着,冒充济国公笔迹,写些诽谤皇后的话,进呈于皇后,但考虑到此事办起来甚难周全,皇后那个脾气,万一叫了济国公来对质呢?只索罢了。”
所谓“不爱惜字纸”,是说赵昀有个习惯,喜欢将人前不能言的胸中块垒,形诸笔墨,然后撕成数片,揉成一团,掷入纸篓,算是一种发泄;这些碎纸的一部分,通过芫娘,源源不绝的流到了史弥远的手上。
(相关种种,详见第四十八章我该动手了至第五十章我应该能入围奥斯卡吧)
吴浩心说,史弥远对你,倒是“坦诚相见”呢。
当然,史弥远的“坦诚”,有着明确的目的:不如此,不足以渲染局面之严重,不足以叫你坚定决心——去游说我做一件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吴浩将玉印平搁在床上,印文翻出,再轻轻的弹了弹印纽,“这件物什,你怎么看呢?”
而语言、动作,已一而再的表明“我怎么看这件物什”了。
吴知古平静的说道,“我怎么看不紧要——紧要的是你怎么看?”略一顿,“我晓得,做这件事,你是为难的,可是,我以为,凡事有得必有失,或者,该倒过来说,凡事,有失方能有得!”
吴浩微笑,“哦?这个话,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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