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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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p>

李学武笑着抡起心爱的“小锤子”准备敲卫民的第二根手指，可被卫民挣扎着用身体阻挡住了。</p>

“你特么有病吧！”</p>

“你怎么知道？”</p>

李学武诧异地看着卫民，看见卫民也是惊诧地看着自己。</p>

随即了然地说道“哦哦哦，那天你在车上听见了是吧，那个不算数的”</p>

李学武摆摆手说道：“顾宁就是个外科医生，她怎么可能诊断的出我有精神病呢”</p>

“你特么！！！”</p>

卫民看着李学武的眼神都变了，落在一个精神病的手里，这根手指付出的值了。</p>

这个想法是脑袋得出的，因为如果李学武砸的是脑袋的话......</p>

“你有十根手指，你就试试看我把你的手指都砸成擀面杖，你母亲或者父亲能不能来救你”</p>

“曹你们大爷的，放个精神病进来！来人啊！”</p>

“别喊了”</p>

李学武皱着眉头对着卫民说道：“我就是逗逗你，没想到你还当真了”</p>

卫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一脸“逗你玩儿”表情的李学武，实在是有些欲哭无泪。</p>

李学武把手枪塞回了怀里，然后一脸不屑地说道：“别看我砸你手指，可我这个人不坏，我就是有点儿较真儿”</p>

卫民将身体往后躲了躲，很怕李学武要对自己再做什么。</p>

“你说的这么狂傲，我当然要给你个机会试试你是不是真的坚定不屈，可我很失望啊”</p>

李学武坐回了椅子上，摇着头说道：“你让我很失望，你看看你自己，你现在哪还有个兵的样子”</p>

卫民想说你蹲这儿来，我砸你试试，看看你有没有我这么硬气。</p>

话到了嘴边，但是不敢说出来。</p>

李学武点了点卫民，道：“其实你不用说，什么都不用说，等你弟弟把事实交代清楚，我们就开始走程序，相信我，你什么都不用说，因为到时候你说什么都没用了”</p>

“我弟弟不会说的，他不会背叛我的”</p>

卫民摇着头，一脸不信的模样，可越是强调，卫民的内心越含糊。</p>

李学武挑着眉毛说道：“他本来是不会背叛你的，可你先背叛了他啊”</p>

“没有，从半夜清醒过来，我一句话都没说”</p>

“可有人替你说了啊”</p>

“谁？”</p>

李学武没有急着回答卫民的话，而是站起身将衣服的扣子扣上，故意逗着卫民道：“你猜”</p>

卫民见李学武要走，急着说道：“我母亲是不是说了什么？”</p>

“呦？”</p>

李学武惊讶了一下，随即赞叹道：“你可真是比你弟弟聪明，我跟你弟弟说的时候你弟弟还不信呢”</p>

卫民一下子便傻眼了，心里不断地想着自己母亲到底说了什么，会让自己弟弟这么不顾亲情地恨自己。</p>

“想到了吗？”李学武收拾好衣服，笑呵呵地问道。</p>

卫民抬起头看着李学武，试探着问道：“我母亲让我弟弟承担所有错误？是我母亲说了郑敏华的事儿？”</p>

“啧啧啧”</p>

李学武连连啧声，不住地赞叹道：“你就是比你弟弟聪明啊，怨不得你母亲要舍弃你弟弟来保你啊”</p>

倒是没给卫民解释自己这边是怎么得到郑敏华的消息的，就让他含糊着吧。</p>

说完了话，李学武便往出走，现在卫民已经被自己攻破底线了，就差临门一脚。</p>

“你站住！”</p>

卫民对着李学武喊了一句，随后见李学武转过身，犹豫着问道：“我弟弟承担了所有罪责我能出去？”</p>

“想的美”</p>

李学武嗤笑了一句。</p>

见卫民恼羞成怒，便用更加讽刺的话语说道：“你当我们是瞎子还是傻子，你当街调戏妇女的事实跟清楚，联合你弟弟持械威胁我们的事实也很清楚，你跑得了嘛你”</p>

卫民怒问道“那你说的我弟弟是什么意思？”</p>

李学武站在门口一脸嫌弃地说道：“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你内心里的那个答案吗？你还是想要你弟弟帮你背黑锅的吧？”</p>

“不是的”</p>

卫民摇头道：“我今天早上说了我是在役，就代表我要自己承担责任了，用不着老二帮我背”</p>

“可你母亲不这么想啊，所以我们只能审你弟弟了，到时候你们哥俩就能作伴了”</p>

李学武转过身拉开门，虽然这边离着大厅还有段距离，可卫夫人的声音还是能够听到的。</p>

“你听听，这是你母亲的声音吧，到现在她还在为你辩解，帮你再做一次逃兵，上次你逃跑害死了你的孩子，这次你准备用你弟弟的生命做垫背的？呵呵呵”</p>

面对李学武的冷笑，卫民低着头不说话。</p>

李学武不再看卫民，迈步往出走，口中低声说了句“虎父犬子，养出个懦夫”</p>

当李学武走到门外时卫民还没有反应。</p>

就在门页发出咯吱吱的关门声的时候，就在李学武就要把门关严的时候。</p>

卫民突然抬起头说道：“别为难老二了，我承认是我做的”</p>

李学武攥着门把手，眼睛看着走到自己身前的沈放问道：“你承认你做了什么？”</p>

只听审讯室里传出卫民嘶哑的声音：“郑敏华是我失手推下去的，不是老二，也不是我母亲”</p>

“一人做事一人当，让我母亲回去吧”</p>

李学武冷哼一声，随后说道：“还算是个男人，等着！”</p>

“哐当”</p>

李学武把审讯室的门猛地拉上，随后对着沈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沈放往远处走了走。</p>

“审完了？”</p>

“审完了”</p>

沈放点头应了一声，随后说道：“你都把案子办到这儿了，就剩下交代了，能用多长时间”</p>

李学武点点头，从小米手中接过审讯记录看了看，随后在下面的审讯人员位置签了自己的名字。</p>

沈放看着李学武的动作解释道：“跟郑敏华说的一样，除了时间上可能含糊些，没什么相差的”</p>

“左杰的交代写完了吗？”</p>

小米指了指李学武手里的架子，对着李学武说道：“下面呢”</p>

李学武翻过去同样在审讯的位置签了字。</p>

现在这两份审讯记录都有了沈放和李学武的名字，意义是不一样的了。</p>

“回头叫你们段所也签字啊”</p>

见李学武交代，小米点头应了一声，随后便是用敬佩的眼神看着李学武。</p>

跟小米说完，李学武对着沈放说道：“郑敏华的家人控制了吗？”</p>

这是李学武在给沈放的信上特别交代的。</p>

“控制住了，都拘起来了”</p>

李学武点点头，指了指卫民的审讯室说道：“你辛苦些，先把他审了，咱们办完了再吃饭吧”</p>

沈放点点头道：“这股子劲儿别泄了，早审出来早放心，饭什么时候吃都行，习惯了”</p>

“嗯，你去吧，我去看看老段，好像是要坚持不住了，怎么就听见敌人的炮火声呢，老段哑炮了？”</p>

说了这么一句，李学武再次拉着沈放小声说道：“回头帮我弄块儿车牌子啊，回收站那台车得换牌子”</p>

沈放诧异地问道：“我还想问你呢，怎么弄了个JUN牌，可这要换又是闹哪一出儿？”</p>

“不行不行”</p>

李学武摇头道：“一我不是JUN人，二那台车也不是JUN车，不应该用那种牌子的，再说那块儿牌子代表的意义不适合我，还是换了吧”</p>

“呵呵呵”</p>

沈放笑了笑，心里佩服着李学武的明事理，嘴上却是调侃道：“是怕被查到什么吧？呵呵呵”</p>

跟沈放错了个身子，看着沈放和小米进了审讯室，李学武给自己点了一颗烟便往大厅走。</p>

刚一过拐角就见卫夫人推搡着老宋，想要进值班室。</p>

“你们不放人，我打个电话总行吧，电话都不让我打？”</p>

老宋为难地堵在值班室的门口看着段又亭，段又亭则是皱着眉头看着卫夫人。</p>

见李学武从走廊里出来，还对着自己摆手示意让老宋闪开，段又亭立马把眉头打开了。</p>

“让她打，咱们是为人民服务的，她要打就让她打”</p>

卫夫人见老宋不再拦着，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段又亭，又看见李学武谁也不搭理地往出走便知道事情不对了。</p>

“你到底是谁？”</p>

李学武停住脚步，看着站在值班室盯着自己看的女人，口中笑道：“您怎么还问啊，我真是维修工，刚才就是进去钉了几颗钉子”</p>

“骗谁呢？维修工能指挥所长啊？”</p>

卫夫人瞪着李学武说了一句，随后转头往值班室里面走，边走边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今天我一定要带走卫民”</p>

说着话便拿起桌上的电话，对着话筒里说道：“帮我要纺织部，喂？喂？......”</p>

李学武没有搭理这女人，而是拉着段又亭往办公区走了走，然后说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你可得顶住啊”</p>

段又亭看了李学武一眼，随后说道：“有啥顶不住的，你不是告诉我把电话线拔了吗？没人能联系到我了”</p>

要不怎么说卫夫人干在那喂喂呢，感情李学武接了段又亭的电话就叫他断了这边的电话线了。</p>

段又亭也真听话，直接把总线给断了，这下好了，谁往这边所里打电话都接不到了。</p>

从值班室出来的卫夫人气冲冲地指着段又亭和李学武说道：“你们真是绝啊，电话线都给我断了，好，我出去打行了吧”</p>

说着话便出了大厅上了院里停着的伏尔加出门去打电话了。</p>

李学武和段又亭看着院里的车开出去，对视了一眼，各自笑了一声。</p>

段又亭看了看手表，对着李学武说道：“一点多了都，走吧，尝尝我们所厨师大爷的手艺”</p>

“老沈还没吃呢，咱们俩先吃，这不太好吧？”</p>

段又亭看着李学武即当又立的样子，挑着眉毛说道：“那你去换老沈，我们俩去吃”</p>

“走走走，咱们赶紧去吃饭吧，我都饿了”</p>

李学武绝口不提还没吃饭的沈放，推着段又亭往食堂那边走。</p>

说是食堂，可这所里的房子都还是前朝的呢，就知道这个食堂有多么的简陋了。</p>

做饭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饭菜做的也很简单，就是白面馒头炖的大白菜。</p>

因为放了酱油，所以白菜的颜色看着很有食欲。</p>

李学武借了一个碗，也不客气，盛了一勺白菜，拿了一个馒头就去桌子那边吃了。</p>

因为自己的伙食关系不在这边，现在吃的都是所里这些人的粮食，所以李学武就吃了一个馒头，不饿就行了。</p>

段又亭见李学武盛的少，又拎着勺子给李学武加了一勺菜，还有一个馒头。</p>

没等李学武相让，段又亭对着食堂的大爷笑道：“给这人吃甭心疼，今天咱们这俩馒头绝对不亏，能换回好多东西呢”</p>

“呵呵呵”</p>

食堂大爷坐在一边只是轻笑着，知道所长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能跟所长说笑的咋可能是个简单人物呢。</p>

“他是交道口的所长，我知道，刚才他的司机进来吃饭时说了”</p>

“呦！”</p>

段又亭惊讶了一下，随后对着李学武说道：“你这司机倒是比你还不客气呢啊”</p>

李学武抬头看了看门外，回身对着食堂大爷说道：“一会儿我给您粮票啊”</p>

“你打我脸呢？”</p>

段又亭不满意地说道：“你昨天请我吃饭，今天来我这儿我要是收了你粮票我成什么了”</p>

这时坐在那边的大爷急忙解释道：“给了，那司机给了粮票了”</p>

李学武笑着说道：“那就得了”</p>

说完了话又对着段又亭说道：“甭鸡贼，这顿不算啊，馒头白菜就像抵过昨晚的大餐？你得另请我”</p>

“得得得”</p>

段又亭端着饭盆坐在了李学武的对面儿，看着李学武说道：“只要是能把这个案子结了，我请你吃涮羊肉去”</p>

“这还差不多”</p>

李学武低下头开吃啃馒头，虽然有点儿凉了，但是就着白菜汤还算能吃。</p>

食堂的大爷给两人端了两碗热水过来，口中说道：“所里的人都吃完了，我这搁框里温着，馒头凉了吧，时间太久了”</p>

“还成”</p>

李学武点头道谢接了热水。</p>

两人吃完也将近两点了，便说着话边往大厅那边走，想要回段又亭的办公室坐一会儿。</p>

可刚走到院里就见刚才出去的那台伏尔加又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台吉普车。</p>

李学武和段又亭对视一眼，知道这是卫夫人搬的救兵到了。</p>

“嘭嘭嘭”的一阵关车门子的声音，车上下来了四个人。</p>

先下车的卫夫人站在一个中年男人身边，趾高气昂地看着李学武两人。</p>

李学武打量了一下这个瘦高的中年男人。</p>

中分背头，面容消瘦，灰色中山装，身姿挺拔，带着一股子锋锐之气。</p>

再看向吉普车，下来的这两人李学武都认识，是那天在红星村见过的郑局和他的办事员。</p>

郑局走到段又亭和李学武面前便是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电话怎么打不通了呢？”</p>

段又亭扯了扯嘴角说道：“我们也是刚发现的，墙外的电话线也不知道被什么动物给咬断了，许是野猫什么的吧”</p>

郑局看了看不会撒谎的段又亭，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眼珠子乱转的李学武。</p>

“真巧啊”</p>

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便是继续问道：“案子是怎么回事？”</p>

段又亭看了看车边的那对儿夫妻，轻声对着郑局解释道：“是李所，昨天上街遇见了拦路调戏大姑娘的歹徒了，就出手相救，正赶上我们所的老宋和小米经过，便一起把人都带回来了，这不是正审着呢嘛”</p>

“胡说！”</p>

卫夫人听见段又亭的解释便出口否定，可刚开口便被那个中年男人拉回去了。</p>

只见这个男人走过来看了看李学武，又看了看段又亭，随后说道：“我相信我的儿子不会作出这样的事儿，可能是你们误会了，那个姑娘是跟我儿子认识的”</p>

李学武看着这个说话慢条斯理的男人，没想到这人说话和外表的风格诧异这么大。</p>

“是你抓的卫民吧？”</p>

卫父看了看李学武，眼里并没有严厉的眼神，只是说道：“可能是你误会了，手段有些过激，所以卫国才拿着枪叫你放手的”</p>

说完了李学武，随后对着郑局说道：“孩子顽劣，偷拿我的枪出门实在是犯了错，你们该怎么处罚怎么处罚，我跟他妈回去也会教育的”</p>

嘿！</p>

什么叫颠倒黑白啊，什么叫老奸巨猾啊。</p>

这件事被卫父这么一说，倒成了李学武防卫过激了，充其量算是卫国违规持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