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回山共聚 老少皆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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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心急于修炼的陈无矩六七点钟便起来了。少年盘坐于山头，早早便聚灵修炼了起来。可他的身体就如同一个无底洞一般，不管如何，也无法做到通灵。这令他心中感到诧异，自己这是怎么了。

陈无矩为解心中疑惑，便要去找祖师为自己看看。可是他在大殿中左转右转，就是找不到祖师。求道心切的陈无矩在山中左右乱窜，却听得看守殿门的慧空说道：“祖师不在山顶，你去另一处看看。”于是，陈无矩便向着山下走去，还不到一回儿便跑到了后山腰前。

走着走着，终于又见到了另一位师兄，封应山师兄。陈无矩忙上前行礼，而后问道：“师尊所在何处？”封应山没有开口，只是指了指后山腰的深处。陈无矩早已习惯他这位沉默寡言的师兄了，只道了一声谢，便向着山腰深处走去。

在其看不到的视觉盲点，却有一位身着素衣，不修边幅的瘦弱男子，仔细一看，便见他的右眼被黑色眼罩所罩。只见他左手轻抬，手心繁复符文展开。

陈无矩走着走着，却见前方雾气翻涌，大雪纷飞，陈无矩只觉得脚步瞬间变得沉重异常，每走一步，都要使出极大气力。走过二十八步时，却见前方的无形雾气，被莫名力量牵引，形成云海兽山。

汹涌兽群向他袭来。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陈无矩心中明了。他大笑着坐下，心想这一定是祖师所为，要考验考验自己，便任由兽群向自己攻来。却不想，很快就打脸了。

一只有云气所化成的胖熊，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一掌将他扇飞，将他狠狠的拍醒，陈无矩只感自己五内俱焚，身子骨仿佛都要被拍碎了。少年心中一凉，这可咋整啊？可不等他反应过来，兽群便再度向他攻来，少年无奈，只得以灵力汇聚双脚，不断躲闪，与之周旋。“啪！”一声，少年摔倒在地，他心中暗道不妙，只恨这自创的步伐不完善。

可就在其摔倒的刹那，右手传来金石磕碰之声，“有了！”随即催动薛神通送予自己的仙阶手环，自己体内的灵力瞬间便被抽干了。只见陈无矩右手爆发出无量仙光，包裹他的整个右手，为其裹上仙晶臂甲。

仙光晶铠亮堂堂，仙宗符箓刻其中；秩序神链如龙蛇，单臂欲囚大罗天，正是仙兵，囚天手。陈无矩聚力朝前方拍去，之前种种景象烟消云散。

陈无矩自是知晓，这只是祖师所设的一道障碍，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前缓缓走去。走过层层青阶，穿过丛丛花卉，绕过片片奇草，终于在山腰的柏树林中，停下了脚步。林子宽阔，连同主峰北边的一山头都被其覆盖了。只见祖师正盘坐于柏林中心，柏林无风自动，仿佛在向中心的老者拱手行礼。

陈无矩行至老者身前，向其行礼。祖师见其至此，笑问道：“如何？想学阵法了？”陈无矩摇头，惭愧的问道：“弟子愚钝，不管如何引灵、聚灵都无法填满关元气海，迟迟不得入通灵。”

祖师似早已知晓，轻声为其解答：“你自小九窍不全，所聚灵气大多转瞬即逝，关元气海只得少之又少。”陈无矩恍然大悟：“难怪师傅那天只传我阵法，原来师傅早已知晓。”

祖师还是好奇他此时的心境，随即发问：“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吗？你修炼一年可能都比不过别人修炼十天，就算你在三十岁之前入真元境。可之后，却只能至步于斩我门外了。”

陈无矩听言，急忙叩头礼拜：“望师尊给弟子指条明路吧！”祖师道了一声：“嗯！”而后祖师又道：“如今你只有三条路可走。其一，是学习阵法，尚可通达宗师之境；其二，锤炼肉身，使肉身成圣，确是难那；其三，便是修复九窍之不足。你该如何选择呢？”

陈无矩虽向道之心不减，但却心中无奈。想着：这天地之大，自己该到何处寻得，修复九窍之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