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祸皇的三让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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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平日中如何互损,互相挖坑,寂寞侯对纵横子这位曾经的好友,后来的师兄,自始至终便多有尊重。万堺朝城的重要性他身为儒圣明德核心,不可能一无所知,文风谷……文风谷现在基本上没有大事。需要他决策的部分,也不过是与紫耀天朝合作相关内容,类似于左手转右手,影响不大,甚至还能节省一些时间。纵横子离开后,六祸苍龙带着一封书信前来。只见祸皇身穿紫金战袍,龙行虎步,头上旒冕发出脆响,选择亲自来拜访。那封书信,自然是蔺重阳先前发的亲笔信,但其中之意六祸苍龙拿捏不准,好在,他这个人足够礼贤下士。至少展现出的形象,是一位礼贤下士的明君。“关于此事,不知先生如何看待?”六祸苍龙将书信放在桌案,只是寂寞侯并未将之拿起,而是抬手退回:“决定权掌握在祸皇手中,何必来此问我。”他没有去看内容,也没有进行询问,这封书信既然指名发给紫耀天朝祸皇,那其中之事,可以直接看做是一场考验。因此,寂寞侯并无插手的想法。造天计划在前,六祸苍龙通过寂寞侯展现出的态度,有了判断。他重新将将信推到对面:“我明白了。”书案后的寂寞侯再一次将之退回。第三次,六祸苍龙将信纸从信封中取出,展开放到寂寞侯面前。“还请先生教我。”紫耀天朝祸皇如是说道。“……”换在去德风古道读书之前,六祸苍龙不一定能做到这一步,但读书之后就不一样了,他还是从那些同窗身上学到一些优点。寂寞侯垂眸看过信纸上的内容,从容出言:“不若祸皇与我各将应对之策写在掌心,彼此对照后,再商定下一步该如何走。”“可。”六祸苍龙催动真元,在右手留字,寂寞侯同样在右手留字,等两人将手伸出,心中所想的应对之策呈现在对方面前,赫见两个「防」。这是大方略,建立在紫耀天朝之战力,以及南武林之局势。且先不提通道尚未联通,本土还没有达成正循环就放眼异境?还是一处没有任何了解的异境。一个「防」字看似简单,但能做出决定,选择走这一步可不是谁都能做到。更多的人,还是觉得自己要么是一方霸主,要么是一境之主,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前车之鉴一抓一大把。在这方面有清晰认知都能被评价为超人一等。既然六祸苍龙决断正确,大方向相同,那便可以针对细节进行商量,寂寞侯将书信折好,放入信封退回,这次六祸苍龙将信封收起。接下来的问题便是如何防,紫耀天朝现在抽调不出多少人手,羽渊所处的位置又很偏僻。那个地理位置有优点,也有缺点。前者,一旦出现特殊状况,不会在第一时间波及到其他地方,这是余地;后者,出现状况后,无法在第一时间到场救援,这是变数;正常来看两者很难兼得,该有的警惕心要有。再加上如今的紫耀天朝确实还不够完善,此事需要多方面考虑,不可轻易下结论。寂寞侯没有开口,或者说,他在等六祸苍龙做出决断,选择权在面前之人手中,所以书信也是发给六祸苍龙而不是寂寞侯。“此事,我确实有一些想法,需要劳烦先生帮我参谋一番。”六祸苍龙也不是毫无准备。他只是拿捏不准那位元圣的想法,所以需要从寂寞侯这里验证,毕竟,当初立下的元圣峰,六祸苍龙心中是存了借势的念头。别人不敢,不能,但是当时的他正好可以,正所谓能人所不能。只闻寂寞侯坦然道:“愿闻其详。”…………“你果然在这里。”玄凌苍甫一登上紫耀皇城的城墙,便看到一道紫发身影负手而立,面前立有一支长剑,自额前垂落的发丝被迎面而来的风吹起。端着玉烟管的玄凌苍见状锐评:“就单说在城墙上吹风这个姿态,说实话,我见过的人里没几个能超过你。”“你不去忙?”那道身影闻言并未转身。“训练又不用我每次都到场。”玄凌苍摸出一卷装订讲究的手札,随手丢出:“这个给你。”破空声自身后而来,汲无踪左手同时探出,不慌不忙将被丢来的那卷手札接下:“何意?”转过身的紫耀天朝大将军面带疑惑。“之前不是说,你那剑法侧重有问题,很容易被人从招式上进行破解。”在加入紫耀天朝之前,汲无踪以自创的无踪剑法被称做一代剑侠,以「一夜飞驰,百里猎首」闻名于南武林。其人好酒,且极富正义感。在六祸苍龙等人回返南武林平定乱象时,偶然碰到了因名为酒党的组织,被卷入纷乱的汲无踪。正好,汲无踪也想解决江湖乱象,因为理念与性格对胃口,惺惺相惜,他加入到紫耀天朝,不仅帮酒党解决了那个名为蒯独渺的叛徒,各方势力联合之下平定乱象,天朝付出巨大代价重整山河,所以他选择留下并担任大将军一职。平日中有事就去忙,闲下来的话,除了去酒党那边饮酒便是在城墙上吹风。玄凌苍虽然不通剑道但他听过前辈讲课,眼界与见识摆在那里,对好朋友自然会关心:“义兄虽然说他不擅长剑道,但我跟他把你的情况说明后,他拿了这本手札给我,你可以将它称为元圣武论或者剑皇武论。”“这,太过珍贵,我不能收。”汲无踪闻言顿时觉得东西烫手,这种一看就是别人独门秘笈。大型势力对传承的监督向来严格。“……”玄凌苍有些无奈:“坦白讲这卷手札其实有点烂大街,你如果真过意不去,等下次发月禄摆桌好菜请我一顿,而且,它的来路很正。”汲无踪还是不放心:“当真?”“你去德风古道问问就知道,这卷手札,只值五十两黄金。”玄凌苍开口与他解释道:“用的纸跟墨比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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