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诗玛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四十二章:铁蹄袭杀(下),藏武,阿诗玛江,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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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医士一小碗酒液喷洒在伤口处,昏迷不醒的上官陆当即被疼得叫出声来,身上突然冒出大量的汗液,很快便将整个肚下的棉被浸透,细心的程典亲自为上官陆取来新的棉被更换,以免感染风寒。
“卫正方才已经叫出声来,为何还是昏迷不醒?”
刚一更换完棉被,程典找到医士迫不及待询问起来。
医士:“回典务,方才惊醒喊叫只是疼痛所致,卫正大人乃是心有不顺,气血瘀滞,再加上今日连番征战力疲体竭,休息片刻体力恢复便会苏醒。”
程典面露喜色,高兴的问道:“也就是说并无性命之忧?”
医士:“是,无碍!”
“那就好,令人好生照看卫正大人。”确认上官陆的确无事,心忧北门的程典叮嘱一声后当即便欲离开医房前往北门,还未转身似是想起什么又沉声问道。
“卫正大人的那几个牙士如何了?”
“禀大人,箭镞已经拔出,不过四人皆有生死之危,能否醒来要看天意了。”
听闻医士如此巧妙的回答,程典一脸的心疼和苦涩,心里清楚这四名拼死相互的牙士怕是凶多吉少,生死各安天命罢了。
待程典返回军卫北寨墙,刘监早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老程,江头伤势如何?”
“箭已拔出,伤势无碍,静养便可。”
听到上官陆无碍,刘监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肃然的脸上开始浮现一缕笑意。
“老刘,眼下鞑子如何?”
“哎,江头一身伤换来我血狼最少三五日的安逸,你说呢?”
刘监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然后用手指向前方稍显空旷的战场:“鞑子已经后撤,回了营地。”
刘监迈步来到垛墙前,看着三三两两的鞑子游骑,低声道:“江头妙计频出,最后更亲领铁蹄旗杀出,今日攻打我军寨的鞑子折损至少有两千余人,更是有千夫长被杀,依薛德炳所言,死于江头枪下的千夫长应该是两名。”
“是啊,这一切都是因为江头!”
程典的一句感慨让两人陷入沉思,卫正重伤换来如今的局面,也不知是福是祸,更不知是否值当。
良久之后,程典艰难抬起头看向刘监低声道:“既然暂无战事,我就先率典房军卒清点造册了,这儿你多盯着点。”
“恩,你先去吧,北门交给我你放心吧,忙完了就去看看江头。”
程典离去之后,刘监便走下寨墙找到正在安排寨墙值守搜寻那些散落在寨墙下血狼士卒尸骨的张秦唐。
“张老弟,如今江头重伤昏迷,卫寨四门值守不可松懈,我已经交代三旗士卒甲不下身、手不离刃,军情有变立即回禀。”
张秦唐见礼之后沉声回道:“刘监,我已自东、西、南三门调来一军的值守士卒,大人放心吧!”
张秦唐的谦恭让刘监非常不喜,看了看左右,苦口婆心劝了起来。
“张老弟,这你有事何必呢?就说这武者修为,你是流武者巅峰,而我这年岁过百也不过堪堪入流。再说这文韬武略行军布阵,你是大名鼎鼎的张神骑,而我不过岌岌无名的边军老卒。然后说说这军职,你可曾是堂堂五羊关正六品骑兵阵总,而我不过是一军卫监事。何况你我二人早就相识,算算也该有五十余载吧,就算论交情也不算浅吧!”
张值守面带苦涩一脸为难:“刘老大,你又何必如此呢,我当年违抗军令,私自带兵出关,导致五羊险些被鞑子攻克,更连累几千弟兄被杀,知营徐将军因此而中箭身亡,若不是曹郡府做保饶我一死,贬为罪卒,哪还有我张秦唐立身之所杀敌之机啊,早已是边关一捧黄沙了。“
张秦唐的解释不仅没让刘监放弃,反而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张老弟,往事已去何必如何介怀,曹郡府饶你一死,让你留待有用之躯,作何所用,难道就是让你自暴自弃枉费大人一番心血吗?是荒废你这一身的本领吗?若大人不是念及你对边军尚且还有用处,留你何用呢?”
张值守摆摆手,依旧不温不火的回道:“大人,休要以言语相激,我只望自己有生之年多杀鞑子,为那些被我鲁莽所连累致死的弟兄报得血仇。”
“哎,心结不解!终究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睥睨边关的张神骑了,眼下血狼卫正上官陆有心建无敌铁蹄,兵发謌克草场,马踏鞑子金账,永消边境兵患,还边民安康盛平,现北地无限风光,你究竟意欲何为?自去思量吧!”
程典亲率典房军卒一番忙碌,盘算清点之后,看着手里的军册,只是记述今日一战卫寨折损消耗的部分,但其上的文字依旧让程典看得心里滴血,这军械器具消耗也就罢了,毕竟是外物随时可造,但看着一个个鲜红的名字跃然纸上,折损严重的血狼卫士卒才是真的让他长吁短叹,心疼不已。
“老程,干嘛呢,不断叹气,不就是清点盘算,登记造册嘛。”刘监自房外走来,听到程典叹气声不断便出言问道。
“哎,刘监,你看看吧,血狼铁蹄算是伤筋动骨了,折损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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