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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狼铁蹄兵力···”樊老一语中的直击核心。
“名为一旗,尚不满制。”
“什么,不可能。”樊老满脸惊诧,惊声道。
“这不是关键,以老夫所知,攻上夺坪峰之关键,该为隐于血狼铁蹄中的一支骑兵,只是上官陆这小子行事隐秘,就连老夫也知之不详,仅知晓曾经有这么一支骑兵,却始终难窥其貌。”白典有些遗憾的说道。
樊老紧皱双眉,低声道:“不对啊白典,血狼攻克北关,血狼所有兵力该当都在关内,怎会呢?而且上官阵总奉令组建五羊骑阵,血狼铁蹄不是直接成为骑阵的丙旗。”
白典苦笑一声,轻声道:“樊老,这便是那小子的精明之处,看似坦诚以待凡事堂堂正正,私下却又小心谨慎处处提防。说起来还是老夫与半仙、张监思虑不周行事操切,因急于逼迫上官小子组建五羊骑阵,道出他在血狼卫寨的一些违纪之处,引起他的警觉舍车保帅,抛出血狼独有的盔甲、军械,还有那册形意感悟,让我三人欣喜骑阵顺利组建,反而忽略了这支骑兵的事情,若非上官陆再次在望关角内组建这五羊骑,我还真想不起来这一茬。”
白典的解释并未让樊老放下疑惑,低声道:“白典,就算五羊骑就是那支战力非凡的骑兵,但如今的边军已非往日,于事无补啊。”
白典却并无樊老的担忧,朗声道:“樊老,您不会真以为上官小子费尽心思弄出来的五羊骑,就这么简单吗?”
“难道不是吗?”
白典轻声道:“如今边军的形势危如累卵,外是强敌内有忧患,和谈既成军关已失,不说现在边军战力今非昔比十不存一,就算是尚可一战,又该以何种名义出兵收回军关呢?毕竟鞑子已退兵君山以北,神雀再无战事,一篇安乐祥和盛世之象,何必重启战火再开战端,上无圣命下无民愿,边军独木难支,上官小子现在所做的一切便是为了这个圣命与民愿。”
“圣命、民愿?”樊老轻声嘀咕着。
白典神色中充满惆怅,语气中带有一丝无奈,感慨道:“对,圣命、民愿。”
“黄昏天、残血夜、夏有先贤赴天关,青锋剑、问沧桑、尺锋露芒止族亡。头颅抛、热血洒、万丈豪情遮青穹,杀强敌、斩百族、热血流尽显高义。音未散、魂已断、一曲战歌送英灵,兵戈散、生机现、万千白骨照前路。”
“夏族军伍战歌,如今还有多少人记得。”
“五羊关因何称之为五羊,世人皆以为乃是那套五羊神铠,恐不晓五羊公吧,若非五羊公领墟之一脉的弟子以乾坤天刀阵据守天关北路,扼制吃里爬外的北荒七族与西夷百族无法汇合,阻止天路打开,夏族早以灭族灰飞烟灭。”
“残血夜后,天地大变元气不复,贤亭七贤为保夏族不受外敌侵扰得以休养生息子嗣绵延,齐七贤之力用自身神通以身陨的代价于夏族周边矗九关,贤亭贤者尊七贤遗命自愿组建九大边军守护边境安宁,九大边军不涉朝堂纷争、不涉皇朝更替、只为戍边。”
“正是因九边的存在,残血夜之后四千余年来,神雀朝近四百年,夏族境内再无强敌侵扰,歌舞升平安乐祥和。”
“承平太久了,散了血性、软了脊骨、失了心气、丧了风骨,未经战事都指、禁军、都督府各营将校懈怠军务,致使操训废弛,军伍各系战力低下,羽谷之战面对鞑子骑兵一触即溃,特别是军备荒废的都指一系伤亡惨重,鞑子的残暴与彪悍让他们彻底胆寒,不愿、更不敢轻启战端。”
“五羊边军倘若想收复军关,必须得到朝堂许可,不然仅以边军目前的境况独木难支无异于以卵击石。上官小子五羊骑的作用便是消除鞑子骑兵给朝堂诸公、各大氏族留下的无敌之姿,为五羊边军争取朝堂的支持。”
“五羊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收复五羊军关并非久不可期,更非伤亡惨重,以神雀都指军伍之力足以应对,圣命可得、民愿自生。”
樊老虽出身五羊边军老卒营,但对白典所说这些隐秘一无所知,初听白典道出,满是震惊与诧异,对白典、上官陆的心智更是由衷的敬服,沉声道:“白典,若真如你所言,上官阵此番盘算,可否···”
白典依旧沉浸在缅怀之中,沉声道:“上官小子的心智确实不凡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虽说各氏族早以堕落今不如昔,但利益之下,无一能够泰然,人心之通透当为人杰啊。”
“仅以五羊骑···”对于白典的解释,樊老依旧难以相信,毕竟五羊骑的兵力实在是太过···
相比樊老的难以置信,白典却是信心满满,“兵力微薄又如何,那也是百余把利刃,足以杀得鞑子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就以鞑子这血肉重铸夏族无畏强敌亮剑百族得气魄,何况夏族男儿何止千万,总有仁人志士热血男儿挺身而出杀寇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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