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四十九章 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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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12.16</p>

视频上所显示的时间，一下子就勾起了被托尼埋葬在内心深处的记忆。</p>

这段记忆，曾经被【比尔·塞弗】在思维世界中构想过，如今又出现在了视频的画面中。</p>

看着视频里那条熟悉的道路，托尼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了几分。</p>

他的目光扫过文件夹上的名称，原本平静的呼吸变得急促。</p>

内心隐约明白了，这或许就是自己一直苦苦所追寻的‘答案’。</p>

因为拍摄年代的缘故，整个视频的画面有些模糊同时呈现黑白的影像，然而托尼却完全没有在意这些，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视频所拍摄的内容给吸引。</p>

在视频中，一辆熟悉的汽车狠狠的撞击在了昏暗的路口。</p>

伴随着汽车的撞击，托尼感觉到仿佛自己的内心也同样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p>

他已经明白了，这辆遭遇车祸上所乘坐的人，应该就是自己的父母。</p>

按耐下内心的悲伤，托尼继续看着视频里的画面。</p>

而伴随着视频的播放，应该驾驶着摩托车的身影也随即出现在了遭受撞击的汽车旁。</p>

“是他！”</p>

看着这个身影，托尼终于无法压下激动的情绪，脱口喊道。</p>

这个【比尔·塞弗】曾经在他的思维意识中所暂停的画面，如今却终于迎来了后续的部分。</p>

只是，这一次的托尼，无法再在思维世界那样做出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视频里的过去延续下去。</p>

从摩托车上下来，托尼也终于看清楚了男子的真实面貌。</p>

在模糊的画面中，对方显露出自己那银白色的金属手臂，以及一张冷峻却又对于托尼来说无比熟悉的面孔。</p>

冬日战士，巴基·巴恩斯。</p>

目睹着画面中，巴基冷酷的杀死自己的父亲，又同时将车上幸存的母亲同样杀害。</p>

托尼的情绪一下子到达了极点。</p>

“史塔克先生，我很遗憾……”</p>

感受托尼的情绪，奥创模仿着安慰的语调说道。</p>

“告诉我，巴基的位置。”</p>

“先生，根据案发时间的推定，在当时的冬日战士并不存在个人的意志，他只是九头蛇洗脑之下的杀人工具。”</p>

“告诉我，巴基的位置，奥创！”</p>

按下胸口的电弧反应堆，隐藏在其中的纳米机器人瞬间在托尼的身上变形成纳米战衣Mark54，托尼的语气已经变得激动了起来。</p>

“……”</p>

察觉到此刻托尼情绪的激动，人工智能迅速进行了计算，最终还是创造者的命令压过了奥创的想法。</p>

“冬日战士目前正在复仇者大厦内。”</p>

看着奥创所显示的目标地点，托尼当即控制纳米战衣化作红色的残影飞去。</p>

……</p>

“我的意思是，你真的已经和美国队长一样接近一百岁了，那么是怎么做到依旧保持年轻的，最近我已经感觉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我是说在战斗力方面……”</p>

复仇者大厦内，猎鹰山姆看着眼前表情冷酷的冬日战士，却忍不住挑了一下自己的眉毛，用略带熟络的语气对着他问道。</p>

“冰冻。”</p>

面对山姆明显带有调侃意味的话语，巴基也给出了一个十分具有冷幽默的答案。</p>

“当你人生超过三分之二甚至更长的时间都一直被冰冻起来，只有在有命令的时候才得以行动的话，那么也可以做到我这样。”</p>

“好吧，不错的建议，不过我已经品尝过那种滋味了。”</p>

对此，猎鹰忍不住耸了耸自己的肩膀。</p>

口中所提到的品尝，却是指曾经在加拿大的时候面对scp基金会的那次冰冻体验。</p>

“我一直十分好奇，如果你一直都处于被洗脑的状态，那么对于曾经的记忆是否依旧存在着一点印象。”</p>

看着一脸冷漠之色的冬日战士，班纳却忍不住流露出好奇的表情。</p>

“九头蛇每一次在安排我执行完任务之后，都会对我再度进行洗脑，在七十年间我已经不知道被洗脑了多少次，因此就是存在着记忆也变得十分模糊起来，甚至如果不是遇到印象深刻的情景，或许都不会有记忆。”</p>

“但是，如果你一直都经历着洗脑的话，大脑应该已经对此产生了抗性，要不然也不会记忆其史蒂夫。”</p>

对于巴基的回答，班纳却提出了一个稍微有些不一样的看法。</p>

“或许，伴随着你所接触的事物越多，曾经遗失的记忆将会再度恢复也说不定。”</p>

“如果可以，我情愿那一天永远不要发生。”</p>

对此，冬日战士却表现的并不太开心。</p>

“我很清楚，那些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记忆。”</p>

“抱歉……”</p>

听到巴基的回答，班纳也反应过来，冬日战士曾经被九头蛇洗脑所做下的种种恶行，哪怕并非他的意志但终究也是由他所做，因此巴基回忆起那些过去除了让他对于自己的过去更加痛恨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好处。</p>

“或许，现在这样的情况更适合我，一个没有过去的家伙。”</p>

收敛自己脸上的表情，依旧维持冷峻的模样。</p>

巴基看着眼前的班纳，沉默的开口说道。</p>

轰——</p>

然而，就在冬日战士话音落下的瞬间，在众人脚下复仇者大厦的地面突然发出轰然的爆炸声。</p>

“小心！”</p>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爆炸，猎鹰山姆本能的朝着自己的翅膀扑去，而班纳则在爆炸中失去了身体的控制，后仰倒在了地上，大量的碎石擦过他的身体落在地面上，班纳伸手挡住自己的面前，努力压抑内心涌动的情绪，没有在第一时间将体内的绿巨人给放出来。</p>

“如果你不愿意回忆起过去，那么就由我来帮你回忆起来。”</p>

爆炸声中，托尼控制着Mark54出现在破碎的洞口挡住，一手抓住巴基的脖子，纳米战衣头盔下的脸上满是愤怒之情。</p>

“托尼，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p>

看着制造这一袭击事件的居然是托尼，班纳的脸上流露出诧异的表情。</p>

“快停下来，托尼，他是巴基，并不是敌人。”</p>

控制背后的金属翅膀扇动周围的爆炸烟尘，猎鹰看着被托尼紧紧抓在手中的冬日战士，立马开口说道。</p>

“对于我来说，他就是敌人。”</p>

然而，显然，此时此刻的托尼，并不是猎鹰和班纳所能够说服的了的。</p>

抓在巴基上的手掌力量不断的加大，在疼痛的刺激之下，冬日战士左手的机械手臂开始做出反击，迅速变形成刺锥朝着托尼攻去。</p>

哐当！</p>

抬起自己的手臂将巴基所变形的刺锥抓在手中，托尼直视着手中的冬日战士，质问道：“告诉我，你曾经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吗？！”</p>

“如果我记忆起来，或许会对此感到后悔。”</p>

面对托尼的质问，冬日战士用依旧冷漠的声音做出回答，同时变形成刺锥的手臂也在同一时间变形成坚韧的长鞭从托尼的手掌中挣脱出来，缠绕在他我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