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弓难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五十九章 庆时明月韩时关,昭雪令,长弓难鸣,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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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想要单挑十几万大军自然是不可能,所以申小甲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这群大军的核心人物。
出其不意地先撂翻李天莽,再使出那一刀,让难了配合现出法相,而后引下天雷,所为的不过是想要以鬼神乱人心,在敌军凄惶之间,杀至最为谨慎的李昭烈身旁,将之斩杀或者电翻,使得唐军群龙无首,没有了大脑,身体自然便得不受控制,不堪一击。
申小甲扫了一眼百步之外的李昭烈,强提一口气,将手中的十几根铁链快速扔向四周,炸开一团团黑烟,随即紧握最后一根铁链子,提着火刀,猛冲数十步,不顾身上渐渐多起来的刀伤斧痕,在临近李昭烈时,飞身扑了过去,癫狂大吼道,“小芝!”
小芝顿时挥出右手,扔出五根透明丝线,缠在申小甲的身上吧,左手死死地抠在城墙上,以免被申小甲巨大的冲击力扯下城头。
闻人不语轻叹一声,右手轻轻搭在小芝的肩上,体内劲气疯狂涌出,面色苍白道,“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
话音一落,小芝原本摇摇欲坠的身子立刻变得稳如泰山,惊讶地看了闻人不语一眼,轻声吐出两个字,“谢谢!”
同样感到讶然的还有申小甲,觉察透明丝线另一端雄浑的气劲,双眼一亮,心中把握又多了几分。
使出全身的气力将手中火刀掷向李昭烈,申小甲在空中翻转一下,躲开数十枝飞箭,学着史元典的语气神态,狞笑道,“娘娘腔李昭烈!小爷是来自地府的黑白无常啊,要索走你的命!”
李昭烈面色一白,慌忙地叱令盾甲兵挡住申小甲的飞刀,而后又将那名护卫兵拉到自己身前,右手紧握佩剑,色厉内荏道,“你这么喜欢装神弄鬼,如此想当黑白无常,连头发都搞成黑白配,我一会定会实现你的心愿……让你变成真的鬼!”
咔!火刀像插进豆腐里一般没入盾牌中,顺带刺入了盾甲兵的身体里。
申小甲冷笑几声,一脚踏在火刀刀把上,借力再向上一腾,越过护卫兵,落在李昭烈面前,歪着脑袋道,“李昭烈将军,你的时辰到了,上路吧!”
李昭烈急急后退两步,忽地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申小甲手中的铁链道,“你知道什么叫玩火吗?你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吗?看看你手中的铁链,这可能是你在这世间看的最后一眼了!”
申小甲低头瞟了一眼,忽地笑了起来,笑得比李昭烈还要大声,还要猖狂,扬了扬手中已经蜿蜒至手心的雷蛇,“你是觉得我会先被它炸成焦炭?憨批,好教你知道,小爷我的这一双蚕丝手套乃是绝缘体……估计你也不明白什么是绝缘体,简单来说……你和这人世间的缘分尽了,赶紧上路吧!”
李昭烈闻言一愣,眼见申小甲姿态嚣张地攻向自己,速即双手握剑,笔直地刺向申小甲心口位置,面目狰狞道,“该上路的是你,大闵的亡魂在召唤你呢,你爹神宗皇帝听说你做了大庆的将军,气得都快回阳了,赶紧下去跟他解释吧!”
申小甲突地探出戴着白色蚕丝手套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李昭烈的佩剑,运起内经,奋力一撇,将佩剑掰成两段,左脚一扭,闪身来到李昭烈背后,嘴角浮起一丝冰冷的笑意,迅速用蓄满雷电的铁链勒住李昭烈的脖子,淡淡道,“昭烈将军,请一定要记住今日!今天是你名垂青史的好日子……你将会史书上为数不多被天打雷劈的将军之一!”
李昭烈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伸手格挡锁链,可刚一接触铁链,便感觉到一股强大暴躁的电流淌过全身,立时须发炸立,满脸焦黑,嘴角抽搐几下,沉沉向后栽倒在地。
申小甲瞥了一眼李昭烈,又看了一眼手中已无半点雷电的铁链,撇了撇嘴道,“这玩意猛是猛,一触即发,一发入魂,可就是不持久……什么时候得空了,还是要把电击棍研发出来才科学!”
一直在城门洞口处观望外面战局的季步见状面色一息,即刻抽出腰间的双戟,高声喊了一个杀字,率领一万白马骑兵飞速冲出城门,像一把利刃将十几万大军切割两半,不停地以小阵型绞杀敌军,竟是杀得十几万唐军丢盔弃甲,仓皇逃窜。
申小甲寻回火刀,砍飞一名烈阳军士兵的脑袋,在手臂上擦了擦火刀上的血渍,正准备去将李昭烈的脑袋也剁下来,却被本欲逃走又返身奔回的韩曼拦住,双眼一眯,盯着韩曼身上的蓝纹戏袍道,“你穿的也是蓝衣,为什么要投身敌国?”
“曼儿虽在唐营,心却是大庆的……”韩曼咬了咬嘴唇,眼神复杂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将军,你该走了!白凤营很快就会回转,眼下有这战果已然很不错了,将军当懂得适可而止!而且,李昭烈如今还不能死,在我们的计划里,他后面还有大用!”
申小甲认真地看了韩曼片刻,又望向远处越来越近的白凤旗帜,舔了舔嘴唇道,“我只饶他这一次,下回再遇到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样的谋划,我都会尽可能地砍掉他的脑袋,这一场祸事皆因他而起,城内无数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左右会帮他们讨一个公道!”
说罢,申小甲扛着火刀不紧不慢地走向城门,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用火刀敲击几下胸前的红甲,朗声道,“兄弟们!风紧扯呼!咱们回营去,我请你们喝酒吃肉!”
季步和一万白马骑兵高呼应和一声,慢慢向着申小甲汇聚。
韩曼盯着渐行渐远的那一抹红甲,眼中异彩涟涟,鼓足勇气,遥遥呼喊道,“将军,我叫韩曼,不是快慢的慢,是没有树心,没有依靠,只会轻歌曼舞的曼!”
那一抹红甲忽地停顿了一下,什么话也没有说,懒懒地在风中挥了挥手,在一万白马的簇拥下离去,只有一首万人合唱的小调从风中传来:
“庆时明月韩时关,万里长征人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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