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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内,尚乐章呆呆地坐在一堆枯草上,一动不动,像是丢了魂似的。
他看见江如眠和莫念的身影,立刻从干草堆上弹跳起来,一把抓住江如眠的衣襟,激动地问道:“大人!有消息了吗?我是不是能出去了!”
“干什么呢,滚回去!”狱卒呵斥道,挥舞着皮鞭朝他打去,吓得他连忙松开了手。
江如眠眉头微皱,抬手制止了狱卒的动作,说道:“你先退下吧。”
“这是我们在犯罪现场找到的,你看看认不认识。”江如眠从怀里掏出吊坠,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我好像在哪见过。”尚乐章盯着吊坠看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
“你这不就戴了跟这样的手串嘛。”莫念忍不住吐槽道。说罢走上前来来粗鲁地撤掉他手腕上的红绳,拿给江如眠。
“呵呵,这手绳是诗词大会的时候戴着的,时间太过久远了,我就给忘了。”
江如眠接过两个吊坠仔细对比,玉石的形状和做工相差无几,唯有与绳子连接的地方有些差异。
“这个链接的编织方式不太一样啊。”他摸着接口处,轻声嘀咕道。
莫念凑了过去,仔细瞧了会儿,说道:“不错,这个吊坠应该之前就掉下来过,被重新编了上去,所以手法上存在写差异。”
“风屹!”
“什么?”莫念和江如眠异口同声地看向他。
只见尚乐章神色雀跃,双眸熠熠生辉,一扫之前的颓丧之感:“对!就是他!当时我和徐光启发生了口角,他上前拉架,我一不小心给他把手腕上的吊坠给拽下来了。为了不影响次日的比赛,我们只能匆忙把吊坠给接回去。”
“你确定?”江如眠一脸狐疑。
“确定!我不可能记错,他当时都急疯了,还是徐光启在不停地安慰他,帮他找的工匠!”尚乐章一脸笃定。
“你真是帮大忙了,这儿有本书你留着看吧,就当打发时间了。”莫念从腰际取下一本古籍,赛到他的手中。
“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江如眠看着他一脸期待的神情心有不忍,本来是该参加科考的年纪,竟这样被人陷害遭受这无妄之灾,实在是可怜至极。他不禁摇摇头,轻轻拍了拍尚乐章的肩膀,郑重其事道:“我一定竭力为你翻案。”
刚走出牢房,江如眠便对丁成礼吩咐道:“你去找三年前参加诗词大会的所有学生,让他们把这样的手绳交上来,除了风屹。”
“三年前······他们早就扔了吧。”
江如眠眼神一凝:“丁大人,之前让你找的证物袋,找到了么?”
“没······没有,实在是找不着了。”丁成礼声音微颤。
“那这件事儿可要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去办。我不想再听到什么办不到的借口了。”他笑眯眯地看着丁成礼,笑容不及眼底,森寒无比。
“属下这一定办妥。”丁成礼心中一凛,慌乱保证道。
江如眠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好你呦。”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丁成礼一人在风中凌乱。
街上冷冷清清,老李茶铺里茶茗飘香,暖意洋洋。
“老板,最近有什么新茶推荐吗?”莫念挑了个临街的位置,懒洋洋地问道。
李韵(婉儿)眼前一亮,兴奋地跑了过来,糯糯地叫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莫念一手托着腮看着她问道。
婉儿扭头不经意地瞥了眼正在烧水的李楚,脸颊微微泛起了一抹绯红,两手绞着衣摆,轻轻点了点头。
莫念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粉嫩嫩的小脸蛋,没有再追问下去。
这时,李楚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端着茶壶走到莫念桌边坐下,对婉儿说道:“你先去帮我看一下水。”
她乖巧地应了一声,便走开了。
“什么情况呀!”莫念八卦兮兮地问道。
李楚脸刷的一下红了,尴尬地摸摸脑袋:“没什么啊,婉儿她适应的很好。”
“李楚,有些事儿吧,它可等不得。”莫念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李楚赶忙换个话题:“少主,你好久没来了,婉儿一直念叨你来着。”
“害!别提了,我现在一直在查那个徐光启的案子,忙得不可开交,脑子都要成浆糊了。你知道嘛,我前天晚上看一块玉吊坠,竟然走了眼。我,莫念,竟然看走了眼······”莫念就像打开了话闸一样,叨叨不休。
李楚听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半晌,实在没了耐性,打断道:“少主此次前来有什么吩咐吗?”
“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吗?”
“能,能。”李楚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我需要你帮我查查风屹案发当晚在做什么,然后前日晚上他在做什么。”
李楚一愣,为难地说道:“案发当晚,那可是三年前了,这怎么查?”
“所以我才要找你啊。你不知道,那个丁千户就是个废物!之前让他找证物袋······”莫念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丁成礼的“光辉事迹”。
李楚连忙告饶,打断道:“停!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还有严廷忠······”
“少主放心,上面已经交代过了让我盯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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