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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夏永山来了,居然代替张诚鼎干活,冯有珍找出了磨刀石给夏永山,又走出去对着张诚鼎指责:“我说大懒,你可真会偷懒。忘记了你是来干什么的?你是来求助于人的,你是来吃白食的,你还不愿意出力?还要让贤吗?不好好表现表现,就怕你的事要黄……”
院子里,冯有珍就像三娘教子训斥张诚鼎,厨房里,夏永山站在水池边儿上磨刀,抬头看着炉子边的童真真,左手笨拙地翻炒红烧肉,额头上挂着汗珠,觉得她在受苦受累,担心太热了,真想拿一把扇子给她扇风。跟着又有些欣慰,哪怕右手好不了,她一只手也可以干活,不会成为别人的负担吧。
在和爷爷生活的日子里,夏永山已经习惯了干这些活,磨刀不耽误他说话,顺便就告诉了姑娘,让她不要着急,邻居在板桥公社当播音员,喊苏老师接电话不成问题,但是昨天回家来了,明天才去,可能后天才有机会打电话。
“我不急,担心母亲着急,写信说不清楚,能有机会打电话,当然更好了,等你方便吧。”铁锅里的水快要烧干了,肉烧糊了可不得了,她放下锅铲,一步跨到水池这边,左手拧开龙头,看着水哗啦啦淌个不停,又拿一只碗去接。水开得太大,碗伸去,水全部冲出来了,又放了碗,把龙头拧小一点,一阵手忙脚乱,更觉得懊恼。如果在平时,一只手控制龙头,一只手端碗接水,轻轻松松完成的事情,现在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来我来。”一边磨刀的夏永山于心不忍,就要帮忙。
“你忙你的。”童真真倔强地抿嘴,想起师傅的吩咐,蹲下身子,把炉门关起来,蜂窝煤减少了火势,她镇静下来,就像考试那样,从容不迫加上水。放下碗,再拿起了锅铲,翻炒几下,厨房里就散发出特殊的香味儿。
夏永山吸吸鼻子,夸奖童真真厨艺不错。她小脸儿通红,是热的?是水气熏蒸的?还真是不好意思?赶紧说,是冯有珍放的佐料,她只是个助手。炒菜是个学问,不是一天就能学好的。
还在谦虚着,冯有珍又进厨房来了,问他刀磨好了没有。
他用大拇指刮了一下刀刃,说行了,然后就往外面走,又要蹲下来切大蒜,张诚鼎赶紧抢过菜刀,说这是他的任务。刚才,冯有珍出来以后,把散落一地的蒜瓣都放进水缸里了,张诚鼎也要求夏永山打下手,说自己负责切,让他把蒜瓣往水缸里放,把梗子挑出来。
自己干了重活,张诚鼎才好意思开口,说大妹妹下放在广溪,那个地方很苦,冬天吃山芋,夏天吃山芋干,妹妹每天只有五分工,年底的粮食都买不回来,现在,童真真回城了,能不能请他帮忙,把妹妹调动到夏桥去。
“你切不动了,我来。”夏永山就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夺过菜刀,果然切得又快又好。
张诚鼎相形见绌,求人的话说的也没底气,见对方一点儿不表态,厚着脸皮又加了一句:“老同学,帮帮忙吧,我们家五个人,只有父亲一个人工作,我只能自己保自己,妹妹都养不活自己,家里穷成这样子,老婆都娶不起。”
他的话刚刚落音,背后就被人踢了一脚,还有一声呵斥:“你才刚刚吃饱饭,就想娶老婆了?没出息的东西。”
“这不就打个比方嘛。”张诚鼎无辜的扭头,看见冯有珍提着刚才切菜的菜刀,把另外一块砧板放到地上,也要开始工作,他赶紧接过来,“我来我来,没有多少了,我们两个男子汉干,你还是去烧菜做饭吧。”
“最后一个笋干红烧肉也快要好了,这边切完就可以吃饭。”冯有珍也随他去,只是扭头对夏永山说,“你架子这么大呀?又不是恐龙的骨头。不管怎么讲,我们都是一个小集体的,童真真回城了,你马上也要回城了,就把我和张诚鼎丢在那里,孤男寡女也不方便啊。”
“什么?你也要回城了?”张诚鼎手里提着刀,像有千斤重。
冯有珍这才想起,嘴巴大了,他还不知道这件事。不过,3/4的人都知道了,唯独瞒着这个人,有点儿不厚道。干脆直白:“他被推荐参加工农兵大学生考试,毕业出来就是国家干部了。”
“这不——”公平两个字张诚鼎说不出口,无论从哪方面比,都比不过夏永山,就是现在切大蒜,他闷声不响,已经切了一大堆,自愧不如,只好放软了声音,“大哥,帮帮忙吧,我妹妹在广溪过得很不好,还有人欺负她,到一起,还能有个照顾。”
“我也有个伴啊。”冯有珍推了夏永山一下,“你上上下下都有人,你不帮忙谁帮忙?”
夏永山这才说:“我们四个能够到夏桥,我已经使出浑身解数,现在父母都在倒霉,上面哪里有人?”
“吃饭了,吃饭了!”童真真已经把最后一个菜装盘,端上桌子,到门口来招呼大家。
冯有珍扭过头去说:“你慢点儿,别烫着了。我们把大蒜切完,泡起来就可以吃饭。”
张诚鼎不解地问:“这么早就吃饭?”
“吃了中饭,夏永山要给他的母亲送饭去。当然要早一点。”童真真走出来看看水缸,问是不是可以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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