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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主任一边抱怨丈夫事多,一边让他在客厅里搬张椅子。卧室的门大开着,那个女人伸出头来望望,比起姐姐年轻好几岁,风姿绰约,品貌不错,衣着打扮也有品位,可惜有文化没教养,难怪当初白医生看不上她,情愿下放也不情愿折服。如果这一次做交换条件,他愿不愿意回城市来?
来不及多想,搬了把椅子到卫生间,把局长放进浴盆里了,两个小伙子也没办法再在卫生间,就等他洗好澡,他们两个再进去。出来以后,看见一间卧室门关着,夏永山知道,两个女人还在里面嘀嘀咕咕。
张诚鼎就问现在怎么办?
因为洗好了澡再出来,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夏永山就说现在不能走,看这样子,家里就夫妻两个,缺少劳动力,如果不是在运动当中,可能还有下属帮忙,现在不好开口,弄的不好就要受批判,什么资产阶级呀,什么剥削别人劳动啊,要不然就是修正主义什么什么的,起码都有被贴大字报的危险。
于是他就说,求人家办事,就要有诚意,趁着现在没有人,就给他们大扫除吧。
干农活的小伙子劳动不在话下,阳台上有工具,两个人拖地、抹灰、擦窗户,过了十几分钟,客厅厨房打扫干净,估计卫生间里洗澡的也差不多了。走过去,果然李局长已经洗好了,连衣服都穿好了,两个小伙子再把他扶出来,见他在沙发上坐稳了,坚决要告辞,而且说,家里好像来了客人,也不跟罗主任告辞了,然后就离开了他家。
还说一起再回到冯家吃晚饭,张诚鼎无论如何不好意思,说还是回家去向父亲汇报。夏永山就说,赶紧要到公社去拿准予迁入证明。
大懒实在懒惰,还问夏永山,能不能让他姑妈寄过来。夏永山一脚蹬去,差点儿让他从自行车上滚下来。说自己都不辞辛苦,浪费大好时间,又是长途电话,又是找领导,现在那边都同意了,还不仅仅是拿一下的事,还要跑大队、生产队。
张诚鼎苦着脸问,公社都同意了,还要跑下面吗?
夏永山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你以为办个事情那么容易吗?原则上说,应该是层层上报,生产队先同意接收,再让大队同意,最后报到公社。只是我们这个地方不同,官本位特别严重,上面同意了,下面基本照办。但是你妹妹不是进公社,还需要下到我们生产队里,所以哪怕是走过场,在公社拿走了证明,还要下去走一趟。回来以后,罗主任那里盖章,只是为了我们到广溪去好办一点,我都不怕麻烦,你害怕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高中毕业这么多年,早已脱离了学生气,沾染了一些社会风气,张诚鼎也由衷的感谢夏永山,所以拱拱手,说谢谢老大,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
夏永山也叹一口气说:“本来要安心复习功课的,这一下完全被你的事情耽误了。”
“我到乡下可能还要跑两天,你不就可以安心复习了吗?”
“说得轻巧,像根灯草,”夏永山批评他是文人思维,书呆子气,“我们要到广溪去,那才是一场硬仗,我不考虑考虑战略战术?”
张诚鼎只好又一次的作揖:“拜托大哥了。”
看着张同学回家去了,夏永山才骑自行车到冯家去。两个姑娘已经把大蒜剥好了,晾晒干爽了,装在口袋里,就等第二天冯有珍哥哥送大蒜,然后再领一批大蒜来。
问她们两个累不累?两个人都说还好,明天还可以多加20斤。其实,真真两只脚火辣辣的,还有些痒痒,就想打一盆冷水,双脚泡在里面,否则明天还有更大的任务。
冯有珍想起他哥哥的话,不愿意看到夏永山在自己家里,也只是简单问了一下情况,知道还比较顺利,就说给他的晚饭装好了,让他自己带回家里吃。
也不想见到冯家老大那副嘴脸,夏永山答应回去。只是问回去复习什么?冯有珍拿出数学书,就从1元2次方程问他,他居然也忘得差不多了。简单的给他讲解了一下,就把课本给他拿回家去做题目,让他明天八点钟来,那个时候,她开始切大蒜,让童真真给他讲理化。等她踩大蒜的时候,自己就给他讲数学。
这样安排合情合理,他也由衷的佩服,虽然还有一些遗憾,还是赶紧骑车回家了。
刚刚进入了市宿舍大院,就碰见了贾文娟的母亲,他很有礼貌的喊了一声阿姨好。然后就说非常抱歉,家里的事儿多,不能和文娟一起复习功课。
她母亲也很喜欢这个小伙子,就对他说,女儿也很着急,本来明天走的,看看时间紧张,今天就下乡去了。
夏永山心中一动,这么说来,明天就可以打电话给童真真的母亲了。一个普通的下放老师,没有人会帮着喊她去接电话,只有通过贾文娟,但是因为两个人联系不多,也就回家来的时候见见面,下放以后两人还没有通过电话,那天也忘记问她电话号码了。
现在碰见她的母亲,赶紧趁机问一问。不过,平白无故的要问一个姑娘的电话号码不太好,夏永山灵机一动,找了个说辞,就说自己在家里复习,遇到了难题,想问一问文娟,因为她也在复习功课。
文娟的母亲是内科医生,对这个小伙子一向有好印象,也知道女儿对他不错,于是就说,他是高三的学生,女儿是高二学生,两个相差一年多的学历,女儿哪里会解答高三学生都做不出来的题目。
夏永山就说,她那里条件好,有老师辅导,如果她不能解决,两个人电话里切磋一下,要不然就让贾文娟问一下给她辅导的老师,这样教学相长,两个人都能提高。
贾文娟母亲也很开朗,笑得像一朵菊花:“就是不问问题,你们互相切磋切磋,联系联系,也是不错的。”跟着毫不犹豫,就把电话号码告诉他了。
回到家里,饭菜也没有热,就吃冷的,反正在乡下锻炼的时间那么长,早就习惯了,无所谓的。其实也不是不会烧菜烧饭,在农村的日子那么长,都是他烧给爷爷吃——一直到白羽凡进了他家,做菜特别好吃,跟着学习怎样烧荤菜,以前自己除了会加点酱油,就不知道怎么烧了。
乡里是柴灶,只要把柴草点燃就行了。烧起来畅快,不像烧蜂窝煤,他几乎没有办法把炉子生起来。回到城里来,家里请的有保姆。只是运动来了,辞退了保姆也有继母烧饭,他都是吃现成的,现在没办法生火,那就吃冷的吧。
其实在农村的时间更长,停课闹革命以后,他就回乡去了,他是回乡知青,60年代底就回去了,在家里什么活儿都要干,说句老实话,本来在学校学的也不是很扎实。学生领袖嘛,什么活动都要参加,都要组织领头,都要干得很出色,社会活动太多,打乱了学习的专注,有时候心思根本不放在学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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