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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丽的笑容,还仅仅是为了学生,那优雅的举止,妙曼的身姿,就像烙印一般,铭刻在白羽凡的心上,从那以后,任何女人都相形见绌。

可是稍微一打听,人家女儿都上高中了。

没想到后来又有交集,却是在农村里。下放到夏桥那个山村,虽然闭塞,风景却很美丽,民风也很淳朴,所居住的夏家更让他觉得亲切,小伙子跟他成了忘年交,老头子把他当侄儿对待,好几个寒暑假,都看见那美丽的女人——苏老师,是来看望女儿的,也在小山村度假。夏永山总要请她们母女两人吃饭,对白羽凡住在这里一点不见怪,敬佩如常,也交谈一些闲话,特别赞扬他的厨艺。一来二去,早已经熟悉了,没想到她下迁到板桥,还被捅了刀子。

心内焦急,马上就说,手术以后不论什么情况,都需要送到市里的医院,根据血气结果,随时观察患者的呼吸情况。

夏永山问,观察什么情况?

“你又不学医,问这些干什么?”白羽凡还是说了,要注意呼吸类型、幅度、节律、深度、频率的变化,听诊呼吸音两侧是否对称,有无哮鸣音、湿啰音,最后加了一句,“说这些你又不懂。”

冯有贵说:“其实我早就见过白医生,我父亲手指头断了的手术也是你做的……”

“知道了,别啰嗦,快开车——”白羽凡突然发脾气,然后什么也不说了。

夏永山担心开车的打瞌睡,过去有话没有时间讲,现在正好说说:“副部长,我说,你不要顶风作案了。”

那边秒回:“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什么时候作案了?”

“我是说,你不要横刀夺爱。”夏永山就说,“实不相瞒,真真进学生会,还是我出力的。以后我们工作在一起,后来学习在一起,再后来下放在一起,现在又一起回城市,你说我们感情是不是源远流长?”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虾子从哪一头出气?”冯有贵一踩油门,汽车发飚了,“如果你是六五届的,我比你高两届,你若是算六六届的,我比你高三届,那个时候苏老师就是我的语文老师,认识小师妹最少比你早两年。她每个礼拜都到我家去,到你家去过吗?”

“那是因为她和你妹妹好,又不是和你好。”

“你不也有妹妹吗?她们怎么关系不好?”

我妹妹?夏永山对妹妹很是无语,居然没有一个朋友。但是他有的是理由:“我为她解决了很多问题:让她进了学生会,带她去最富裕的地方插队,让她当民办老师,受伤了是我请最好的医生,为她回城也做了很多工作……”

“不要评功摆好了,你做的这些,都不是你的付出。”大嘴巴的小伙子冷笑一声,“不过是仗着你家庭的权势。不因为如此,她还不会受到这样大的伤害呢。”

有一些道理,夏永山有点尴尬,马上说,“但是相处这么长的时间,我们是有感情的。”

“什么感情?同学友情而已。你表白过了吗?她答应过了吗?”冯有贵想起那天晚上就心里暖烘烘的。在他们门前的院子里,姑娘如此说:“如果你真不嫌弃,等我们有了感情,也可能,也可能会走到一起……”

小伙子的心就像马达一样跳动,不管怎么样,她说了有可能的,对这个家伙说过吗?

夏永山反问:“她答应你了吗?”

“呵呵,要知道她现在住在我家,跟我妹妹是闺蜜。我们把她像上大人一样照顾着,我还找了她力所能及的事情,让她每天开开心心的,恢复的不错。”

“她把户口上在你家了?以什么名义?”夏永山如临大敌。

冯有贵收敛了笑容,坦诚的说没有,跟着解释:“不愿意把户口放在我家,因为她是一个稳重的姑娘,不能把终身跟着户口转移。但是我能解决她最大的问题,说不定能够在我们工厂找到工作。”

“到你们厂找工作?能干什么?手还有伤,就是拆除石膏,也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怎么不能干?我已经带她到工厂里去试过了,是一个非常好的播音员。而且唱歌也好,在我们厂里能够鼓起工人干劲,搞宣传工作那是呱呱叫的一把手。她的文笔也不错,不仅是学生会的学习部长,还是班上的语文课代表,她的文章经常作为范文全年级推广,所以,在我们厂里,是大有用武之地。就看你是不是帮忙了。”冯有贵早就有这个打算,还说找夏永山帮帮忙,现在就正好是机会。

“我能帮什么忙?”

“你爸不就管工业吗,让他定向招工不就行了吗?”

城里招工都有计划安排的,用工编制不会招一个残疾工人,父亲是不会开这样的后门。不敢提真真的名字,免得强化他们对自己的限制,但说这些没用,只是摇头。

冯有贵搞好关系也只是为了童真真,见他摇头很是失望:“只要你父亲说句话,就是不是正式工人,哪怕当个临时工,每个月有食堂吃饭,可以住在厂里,这也不行吗?”

“你们厂里招临时工,还要主任批准吗?”

夏永山一口道破玄机,是啊,那些搬运工、外包工、打杂工,不就人事科打个报告,要多少人,厂长签字,财会科让他们开领条,就给他们工资,少一点就是了。他突然开了窍。

一直没有说话的白羽凡嘿嘿一笑:“那姑娘是不错,我见犹怜,在乡下教书,孩子们都喜欢她,逢年过节的时候,请她吃饭的家长都排队。她同意你们哪一个了吗?”

两个小伙子都沉默下来。夹在两个人当中,夏永山很不得劲。万不得已,他不会去找冯有贵的,可是为了童真真的母亲,要利用一下这个人。果然被自己用上了,而且非常得力。尽管他对童真真不一样,不一样又怎么样,最后是两个人共同争取,看谁能够获得姑娘的芳心。当前迫不及待,是要救真的母亲。

好嗯漆黑的旷野中,隐隐的灯火越来越明亮,板桥镇快到了。

“苏老师,你挺住啊——”冯有贵一声巨吼,把油门踩到底,朝着灯火最亮的地方冲过去。

下车以后,白医生抱着两个瓶子,最先开门下车。公社卫生院挤满了人,连几个领导也来了,市里中心医院下放的医生认识白羽凡,看到他就像看到救星。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赶来了。

白羽凡只是问他生命体征怎么样?刀插在什么地方?对方一边回答一边往里面走。

“那还有救!”白羽凡跟着他进了病区。被告知,患者已经进了手术室了,有人递给他一件白大褂,他把两个瓶子递给一边这小医生,一边穿一边吩咐跟来的小伙子,要他们把苏老师的棉絮拖到车上去,要垫得厚厚的。

他身后有人说,刀柄上的指纹要保留好。

谁说的?他回过头来,说:“从这个位置看,这是自杀。谁杀人杀个半死?

边上一个领导马上就说,这是畏罪自杀。

另一个声音吼起来:“她有什么罪?”

众人一看,灯光下,林部长脸色铁青,他正是每天监督苏老师的人,其他人都不说话了。

一个姑娘走向两个小伙子,拍了下夏永山,赞许地说:“想不到,你们来得这么快。我们估计,最快最快也要一个小时之后。”

夏永山点点头:“我是紧赶慢赶,两个轱辘子简直都没有停过。”

冯有贵憋憋嘴:“你两个轮子能跑多快?”

夏永山马上和他抬杠:“怎么不快?找到你,找到车子,找到白医生,没超过半小时。”

那个小伙子呛着脖子说:“你两个轮子,还有我四个轮子快吗?从市里到县里,我没有超过一个半小时。”

姑娘惊讶地说:“那可不得了,司机好厉害。我回一趟家,要三个小时哩。”

冯永贵说:“我不是司机。”

“对了,”夏永山仿佛才想起来,“给你介绍一下。冯有贵,东方服装厂生产指挥部部长。”

“副的。”小伙子裂开大嘴,乐了,“那是因为沿途停靠,有人上下车,耽误些时间。晚上没有人,可以飞车。”

“那你也很牛了,因为你不是司机。”姑娘伸出了大拇指。

看这个女孩子活泼可爱,苏老师也有救了,冯有贵开始讲废话:“可我是在司机家庭长大的。父亲有时候车子停在大院子门口,我就用它练手。在单位里出差,总是让司机睡觉去,自己抓方向盘。练出来了。”

“不简单,还是单位的领导,真是不简单。”贾文娟双眼放光,“时间就是生命,你为我们赢得了时间,医生说苏老师有救,真要感谢你。”

“怎么这么说呢?苏老师是我们共同的老师,教我们的时间更长。”

冯有贵在这里惺惺作态,让夏永山在一旁很不舒服,说,要去干正经事了,不要听人家在这里吹牛。

姑娘说,给他们准备了夜宵,当然很简单,就是大馍咸菜。

冯有贵说,吃不吃无所谓,要有茶喝就行了,嗓子要冒烟了。

夏永山就怪他路上废话太多,又是说又是笑又是唱的。贾文娟看出他们两个不对付,不知道什么原因,说吃的喝的都在宿舍里,泡了一大瓷缸子冷茶,就把他们带到自己小房间。

冯有贵站在门口喊了一声:“闺房吗?男人免进吧。”

“没事没事,紧急情况,连被单都没叠。”贾文娟就把当时情况说了一下。

夏永山松了一口气:“白羽凡说有救,那就没有大关系了。手术以后就带回市里去,你

是不是跟我们车子一起走?”

“连夜回去?”

这个姓夏的,就像车子是他的一样,还要在这里做人情,冯有贵很不以为然,故意夸大其词:“当然要连夜赶回去,白医生明天有手术,我这车子是偷来的,耽误了厂里面送货,我那个指挥部部长连副的都做不成了。”

虽然看见夏永山在一边翻白眼,贾文娟还是很同情开车的人,让他在自己床上睡一阵,手术起码要两三个小时,也免得回去路上不安全。她是不能马上回去的,因为父亲要她站好最后一班岗,考试的头一天才能回去。

“乖乖隆的冬,你父亲对你这么严格?”

夏永山以为冯有贵在讨好贾文娟,先把他吓退了再说:“你知道,他父亲是什么人?我们城市的一把手。军代表,军管的时候来的。”

冯有贵马上松了一口气:好好好,他们两个举止那么亲密,一副青梅竹马的模样,原来情深意长啊。这夏永山,吃着碗里霸着锅里。但是有这一个女孩制约,那自己不就更有希望了吗?马上坐到小贾的床上去了。

夏永山瞪着贾文娟,好像女孩子不好:“你让他睡你的床?”

“这有什么?我们当初步行串联,男女同学还睡一个房间哩。”

冯玉贵也觉得不好意思,说可以到车上睡。姑娘说不行,驾驶室里面睡觉睡太闷了,车厢里睡觉蚊子太多,房间点着蚊香,赶紧休息两三个小时,开车回去安全些。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但冯有贵还是讲风凉话:“那不是妨碍你们讲悄悄话了吗?”

姑娘很爽快地说:“我们是有悄悄话讲,当然要避着你,要去收拾苏老师的东西,放心吧,不打扰你的美梦。”

然后他们就一个人吃了两个大馍,两根萝卜条,茶缸子的茶喝了一大半。这才担心白医生没吃没喝的。夏永山说,不要紧的,医生锻炼出来了。他最长的手术站了七个半小时。不用说吃喝了,连小便都没有时间解。

医生真苦,尤其是外科医生。三个人共同感叹。然后包了两个大馍和咸萝卜,用盐水瓶子灌了一瓶子凉茶,留给医生吃,放在桌子上,冯有贵说上车的时候带着,然后往床上一倒,还对夏永山说:“好好地孔雀开屏哦。”

出了门夏永山才想起来,他说那“孔雀开屏”是什么意思想,返身回来,可是,床上已经传出了他的鼾声。

两个人到了苏老师的房间,一进门就触目惊心——床上一大摊血。贾文娟有些畏缩,在门边停住了脚步。夏永山二话不说,把被单、被子、带血的东西一卷,抱到门外去,扔到垃圾堆上,回到房间,这才打量着房间——实在是太简陋了,只有一张小床,一张办公桌子,一把椅子,床头一条板凳,上面放一个木头箱子,还有一只小皮箱。桌上堆满了书,连书架子都没有一个。

难道没有别的棉花了吗?总不能要患者躺在车厢板上吧?

贾文娟指着屋梁:“那里不是吗?”

原来过冬的棉衣、棉絮都吊在屋梁下,没有天花,岂不是夏热冬寒吗?

夏永山把桌子端过去,人站到桌子上,才把那些东西够下来。

嘿嘿贾文娟在那里收拾抽屉,把桌子零碎的东西放脸盆里,再用网兜装起来,再找绳子把书捆起来。

夏永山说,带这么多东西干嘛?只要在车厢板上铺上棉絮,让老师躺着到城里就行了。最多带几件换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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