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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凡给他倒上一酒,然后淡淡一笑:“这些技术和国外相比起来,相差的太远太远。”
“你只有在我跟前才能这么放肆。”
“根本就不是放肆,只是实事求是。只有你我互相了解,而且你也是有思想的人,才敢与向你袒露我的心声。来,喝——”白羽凡优雅的举起酒杯,向眼前这个小伙子致意,“谢谢你。在我最潦倒、最困难的时候,给我一片净土,让我有做人的尊严,有的时候还像保护大熊猫一样保护我,所以我才有今天。”
“教会了我许多东西,我还要感谢你呢。”夏永山满满喝了一大口,说,“没想到这么快你把小家安顿好了,还这么奢华。那些东西,你过去放在哪里的,听都没听你说过。”
“医院的领导不错,爱惜人才。院长保护的好,我在农村期间,给我把房子封起来了。回来打扫好了就能用。”
“他们对你好,是因为你有使用价值,如果没有那么精湛的医术,还能待你这样吗?”夏永山知道,医院总是悄悄的把他接出去,一般情况下,都是下雨不出工的时候,还有就是晚上,担心他摔倒都是夏永山悄悄护送他。
“还是你这个庇护伞好啊。”白羽凡舀了一大勺子青椒牛肉丝,见他大块朵颐的样子,笑着问他如何?
夏永山说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牛肉,怪师傅没有教他手艺。
白羽凡说,在农村那个条件,没有这样好的食材,也没有这样好的调料,劝他多吃一点,一边品咂,一边摇头晃脑:“天下之大,唯美食与美人不可辜负。”
夏永山马上抓住他的把柄:“呵呵。过去你给我说过相似的话,但是你说的是美食与美景,不可辜负。现在怎么换了个词儿了?谈恋爱了是不是?遇到美人了是不是?”
“美人?什么样的女人算美人?”白羽凡心头涌起了千丝万缕,纠缠在心底,没有人可以倾泄。突然想起了一种说法,女人不是因为漂亮才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漂亮。美人的定义,每在个人的心中不一样,在他的眼中,不仅仅是外貌。比如说,那个姓罗的模样也不丑。但是其他无一是处。
真正的美人,应该是从仪表到仪态到仪容,有从内到外的修养,就像山谷的幽兰一样散发着清香,让人心旷神怡,可遇而不可求对。
夏永山灵机一动说:“我知道了,符合你要求条件的只有一个。”
对方舀起一口虾仁蒸蛋送进嘴里,优雅地品咂着。然后说:“你看出来了吗?”
“我不是看出来了。我只是品味出来了,符合你这个条件的只有一个,就是你最近救助的病人。”
放下勺子,他叹了一口气说:“无处可求。你所知道的原因。其实按照法律来说,这么多年分居,早已经解除了婚姻关系。”
“海峡那边也是中国的国土,也应该遵循我们这边的法律才对。”
“最关键的是,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白羽凡陷入了沉思之中,想起当初她送学生来看病,就有了接触,每天几乎不上课的时候,都陪护在学生的床前,娇娇怯怯的模样,长得这么好,男人都引起一种保护欲,可是,她深居简出,对所有的男人严加防范,说话都低着头,不看对方眼睛。
这次治疗的过程当中,几乎每天都能见面,更感觉到她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这是多少代人才培育出来的修养啊。侧面了解一下也知道,除了她的女儿,除了她的学生,几乎不和别人往来。是不是和以前的丈夫关系特别好呢?军官是不是特别有势力?
根据夏永山所了解到的,说童真真的丈夫只是个普通的通讯兵。
白羽凡就说,那一定有非常特殊的才干,特别能破解密电码什么的,否则不会带出大陆,也说明不是官,因为不能把妻子和女儿带出去。不过能娶这么好的妻子,一定也是有本事的。
夏永山赞成,说人还是要有一技之长,这样才有坚定活下去的勇气,才有为他人服务的本领,才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知道是在说自己,白羽凡自得地说:“那是当然的。为他人服务,实际上还不仅仅是大家都能做的事,大家不能做的,你能做,才有更大的价值。高考今天出结果了,你考得怎么样?”
刚才还夸夸其谈,现在,夏永山惭愧地低下了头,喝了一口汤,也好像哽咽在喉咙里,艰难的说:“没有考上,理化太差了。”
“这怎么回事?数理化都是逻辑推理的大脑运动。平常你的思维很严谨,怎么那个学不好?太笨。”
“那个运动不是随便动动。要有技巧,要有记忆,要能够推算,我都理解不了,根本学不进,不知怎么回事。没办法,没办法。”
医生给他打气:“哎呀,花费一年的时间,难道还不能把理化补起来吗?明年再考就是。”
“你以为像你们当年那样,一年考不起,第二年再考?”夏永山脸变得像一条苦瓜,不仅拉长了,而且满是疙瘩,“一个公社就我一个名额,这次推荐了,已经冒天下之大不违,下次还能继续推荐我吗?虽然有参军的途径,但是我觉得年纪大了,也不合适,那也不是我的理想和自愿。”
见他的红酒已经喝了一半,白羽凡又给他倒满了:“我不是唱高调,你要记住,360行,行行出状元,只要下得了苦功夫,术业有专攻,也能干出成绩。农村更需要科学技术,我们2000多年来的农业,只有文明,没有进步和发展。比如说品种改良、养殖的发展、机械化的运作、如何提高产量?有很多可以研究的东西。关键是你沉不下来心,最大的缺点就是浮躁。”
他默默地点头,说,的确,这是他的弱项。小的时候,跟父亲隔得远,向往城市;到了城市里又怀念农村;再加上总想帮助别人一把,自己缺少修养。所以才更想进到大学里,规规矩矩地坐下来,学得一技之长。可惜,现在没这个机会了……
“谁说的?谁说人生无再少,君看流水尚能西。你还年轻。”
“也不年轻了,其实我比六六届的学生还大两岁。马上就是奔三的人了,还能有多大的出息?
两个人就在谈人生中,度过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最后想起来要到苏老师那去,说带什么礼物?
夏永山说:“你救了她的命,那是最好的礼物。”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他一口把杯中酒喝完,挥挥手,拍拍脑袋,“两个人的生活能力都不强,还是送一个电饭煲吧。也不买新的了,就把我家大的送给她们。”
本来回来,也没有用多长时间。刷洗干净,用纸盒子装起来。不是买不起新的,只是有一种想法,想吃一锅饭的想法。
夏永山在一边发愁了,说他送什么?白羽凡告诉他,要送是别人最需要的,不要锦上添花,要雪里送炭。
“花?棉花?”他突然想起,到苏老师的宿舍,看见床上的被褥都染上鲜血,全部都甩掉了。现在回城里,又分床睡,就是把童真真行李带回来也不够,不如买床棉絮吧。
但是也要棉花票呀。不过继母被单位人带走的时候,给他了一个钱包,里面有好多票证。现在把钱包还给继母,记得她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现在回去看看,是不是还有?
于是就让白医生自己去,他回家一趟,找票证拿钱。如果家里人问起来就说下乡,还要带一床棉絮。
到了二中,他已经算是去得迟的了。最早去的是贾文娟。在板桥听老师讲课的时候就听她说起过,如果有一本辞海,很多词汇都能查到。于是到新华书店买了一本又大又重的辞海。包裹的好好的,到了她家。
贾文娟先献上礼物。苏老师高兴坏了,说早就想买这哎一本,但是前些年新华书店没有,现在怎么出来了。
文娟说,以前大家都读书,工具书就缺少。现在大家都不读书了,工具书也没人买了。
苏老师坐在桌子边上剥毛豆,两个姑娘在厨房里面忙,看到她来了,赶紧让座。她说也要剥毛豆,苏老师说她是客人,不要不要,已经帮了大忙了。
姑娘让两个小姐姐到厨房去,她帮忙剥毛豆,一边和苏老师聊天。两个人靠的很近,因为有些私房话要说。
苏老师靠近这个姑娘,放低了声音说:“文娟,真的要感谢你。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
“不要这么说。”贾文娟谦让道,说很多人都出力的,“你是一个好老师,好人应该一生都平安,我希望你好好的,千万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我们爱你,你要爱自己的生命。”
苏瑾瑜骄傲又感动,有这样懂事的学生,是老师最大的安慰。但还是叮嘱她:千万千万不要对童真真说。贾文娟说知道,已经当众说谎了。
当老师说要感谢她父亲的时候,文娟很坦诚的说,跟她父亲无关。自己没有本事把老师调回来,父亲也不可能关心到这一类的问题,而且还有不好说的理由。这些都是那个人的办理的。
一个公社的武装部长,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贾文娟才轻轻的对老师说:“二中的这个校长是父亲的部下,是那个武装部长的领导。在部队是搞思想工作的,爱读书爱学习,他是有很深的修养,他觉得百年大计,树人第一,决心把这学校办好,所以正需要好的老师。这样一个求助,一个需要,所以很快就办好了手续。
苏老师垂下眼睑:“你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我早就看出来了,他对你不怀好意,幸亏你坚贞不屈,否则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我不是要做什么贞洁烈妇,我只是觉得,女人应该自尊自爱。”苏老师忽然问,“他怎么突然就改邪归正了?”
“一方面被你吓住了,呵呵,也可能被你感动了。”贾文娟笑起来了,那张饱满的脸,青春洋溢,“你不知道吧?我抓住了他的把柄。”
“啊?”苏瑾瑜觉得不可置信,“你怎么那么聪明?谁都没有发现啊,我一直不敢有响动,觉得那是丢人的事情。一直到刀戳进胸膛,太疼了,太恐怖,太可怕了,我才情不自禁的尖叫了一声,别人都没有动静,你怎么会知道呢?”
贾文娟叹息了一声,手中的毛豆已经已经剥完了,放到小碗里,碧绿碧绿的,可是心情有些抑郁,如同阳光被乌云挡住了一样,她在幸福的家庭长大,又是独生子女,父母那么疼爱她,生活中充满阳光,没想到还有阴云密布的日子。所以讲起来心情非常沉重:“我没有听到你的声音,因为我们隔得比较远。但是隔壁的老师应该听见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出声呢?”
苏瑾瑜也想到这个问题,要不然就是这些老师胆小怕事,要不然就是他们以为自己不检点,不是痛苦的叫喊,而是有人下作地以为是“叫床”,她颤栗,精神受到了打击一般,耳边全是嗡嗡嗡的嘈杂,生生把一颗饱满的毛豆捏碎了。
果然,姑娘说,她听到他们的议论,以为她只是被欺负了,说不定还很享受呢。
“怎么?怎么能这样?恶意的揣测可以杀人,人心怎样这样卑劣……”
看见老师脸色苍白,在电风扇下头上也冒虚汗,贾文娟赶紧捏住她的手:“别难过,大多数人还是相信你清白的。那个人也不是十足的恶人,可以说是良心未泯吧,他害怕了,他被感动了,他也忏悔了。”
苏瑾瑜舒了一口气,这才说:“可能吧,我在最痛苦的时候,他对我说,不要对外面说他来过,他要救我的命。”
“他把门关死了是吗?出去就表示他没有来过你的房间,造成这么一种假象。”
“你怎么知道?”
“推理。”贾文娟为自己合理的判断自豪,跟着说,“他可能看见没有人关心,因为我跟你关系密切,是你的学生,于是跑到我的房间把我喊起来,说他晚上巡查宿舍区,听到你的叫声。是不是你看见蛇了?我当然要来看,但是我也怕蛇,所以让他和我一起来。灯光下,我看见他的身上有血迹,开始吓一跳,以为他是杀人凶手,幸亏我出身好家庭。沉着冷静地并没有点破,只是问他为什么身上有血。”
苏瑾瑜觉得很难以启齿。还是低语:“就因为他靠的太近了,我惊恐万分,生怕遭到他的毒手,所以才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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