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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想着想着,哭声竟不自觉间停了下来,嘴角有口水留下,流到了姜维的胸口被褥处。
张香这时刚好叫不动那个呆立的氐人,也着急转过身来,姜述心头一急,差点就被吓到哭不出来。
突然他腰间一阵剧痛,顿时刺激得他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而且哭的比刚刚还要凄惨。
张香看到他哭的伤心,自己被也这少年人哭声哭的心烦意乱,更烦躁的是这氐人壮汉似乎是个又聋又哑的残疾人,自己根本叫不动他,也不知道呆立在这门口有什么用。
她着急之下,有些气恼地跺了跺脚,只能小跑着走出去,去找自己的婢女和府中的其他仆人。
“你个没点孝心的小兔崽子——”
听到张香的脚步声离开,倒在榻上不能动弹的姜维一下子就伸出大手推开还在鬼哭狼嚎、泣不成声的姜述,挺起上半身骂道。
“小崽子没个孝心,都说了,要想着自家的老父病入膏肓而伤心痛苦,你这却在现场仍哭不成来,还不知胡思乱想些什么,把口水流到为父身上。”
姜维毫不客气揪着自家儿子的耳朵,没好气地骂道。他老来得子,终究是舐犊情深,在对待自家这个幼子时候,并不像在军中对待姜绍那么严苛,更多了一些家中父子情深的人情味。
“啊——大人停手,饶了我罢。”姜述耳朵吃疼,连连求饶。姜维终究还是心疼幼子,见状就撒了手,那姜述小心摸着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辩解道:
“嘿嘿,大人,我这也是另一种伤心痛哭,涕泗横流嘛。”
“再给为父贫嘴,那张家的女娃子鬼灵得很,你看她那双眼睛水灵,谁知道会不会早就看出你这拙劣的伎俩,还不给为父认真一点。”
姜维作势又要打,姜述连忙躲开一点,附和说道:
“大人说的是,都怪她三天两头来探病,再这样下去,没病也得装出病,嗓子这些天都哑了,还有被你拧得青一块紫一块——”
话没说完,父子二人听到房外又有脚步声远远传来,姜维二话不说又是铁指一拧,然后闷声倒头就睡,嘴角挤出来一点口水。
手臂上又是一阵剧痛传来,姜述欲哭无泪,只能够抹了一点口水在脸上,又是扑倒在被子上,哀声大哭起来,“大人——啊父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还说要看我娶妻生子,给老姜家传宗接代的呢,啊——”
···
阎宇府邸,门前更加冷清,除了阎府的人出入外,几乎没有其他车马来到这里。
开春之后,朝中突然掀起了一波大举攻讦阎宇的热潮,各位早有准备的朝官轮番上阵,纷纷上书弹劾阎宇及其党羽诸多不法之事。
宫中、尚书台亦反应迅速,旋即下诏彻查深究。
一时间,阎宇的党羽或被查获罪证下狱问罪,或顶不住这巨大压力自行挂印请辞,或开始四处奔走想转投门户,大有树倒猢狲散的迹象。
身处漩涡之中的阎宇自然不能幸免,饱受朝官攻讦的他不得不上书称病,开始不参与朝政,摆出一副闭门思过的模样。
可惜,朝中对他的弹劾仍不停息,有心人已经明白,这阎宇的朝中势力自成都破城之日起就江河日下,今日终归还是到了全面清算的时候了。
看起来,外戚一方占尽优势,阎宇一方羽翼尽去,而老将姜维更听说已经病入膏肓、时日无多,朝堂之上的各方谁胜谁负,局势已经十分明朗。
大堂上,只穿了一件单衣的阎宇坐在食案后面,原本浓密油亮的须发乱糟糟的,看起来似乎多日未曾打理,他此时也不在意形象,正低头全神贯注掰扯盛在碗里的一只煮熟的鸡。
他一双沾满油腻的大手先把鸡脖子掰断,然后开始扯去翅膀、鸡腿,最后才顺着开膛破肚的口子猛一用力,把整只鸡破皮肉、析骨头,彻底分成两半,整整齐齐摆放在盘子里。
干完这一切,他并不急于吃肉,而是伸手抓起碗,将碗里流下来的肉汁一口气吸入腹中,感受鲜美的肉汁化为自己的腹中之物后,才满意舒服地长出一口气,拿起一旁的手巾开始擦拭自己的双手。
“说吧,陈家那狗崽子前来府中求见,都说了些什么?”
阎宇一边开始吃鸡,一边抬眼瞥了瞥等候好一阵子的幕僚,低头随口问道。
那幕僚似乎有些畏惧,斟酌了一些言辞之后才小心地说道:
“那陈裕求见主公不得,似乎也有些火气,他说自己只是来给某位贵人传个话,也是为了主公好。奉劝主公最好这两日想清楚内外形势,不要再做一些,,一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他说他口中传的那都是贵人的原话,请主公自行上表谢罪请辞,交出手中的兵权,否则等宫中一纸诏令下达,恐怕就是覆水难收的局面,到时候主公后悔莫及,想当个富家翁都难了。”
阎宇抓鸡腿的手顿了顿,使劲将口中煮的有些老了的鸡肉咀嚼几下吞入胃中,然后又看了那幕僚一眼,抓起鸡腿问道:
“某自请出守江州的要求,你跟他提了吗?”
“说了。”那幕僚苦着脸点点头,“他说不管是宫中还是台省都绝不允许,今日已是最后的通牒,说,,,说让主公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
“呵呵。”阎宇闻言冷笑一声,狠狠咬下一口鸡腿,骂道:
“这陈家竖子真是一条不折不扣的走狗,四处奔走权门之间不说,一看外戚形势有利就转投张绍那厮当起了说客,还敢到某的府上乱吠,某总有一日要让他吃尽苦头的。”
说完之后,他话锋一转,看着幕僚问道:
“那现下成都内外情况又如何了?”
那幕僚脸色凛然,郑重说道:
“情况不太妙。这朝中已经呈现一面倒的趋势,都是张绍一方的人在上书,其他的再无人愿意为主公出声,甚至听说也多年戍边卫国的功绩都打算否了,那关彝的禁军兵马也不断在调度,这陈裕今日又来作最后传话,估计那张绍一方很快就就要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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