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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刚才在喝酒，这会儿才看到信息。我现在不在燕京，在横店呢。”</p>
这条消息发出去后，许鑫一路走回国贸大厦的时候，才接到了刘一菲的信息：</p>
“在横店？是《风声》的选景吗？”</p>
实话实说，其实这会儿许鑫真不太想动脑子了。</p>
喝完了酒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不香么。</p>
但为了女友的“图谋不轨”，他思前想后的还是来了句：</p>
“对的，风声的外景。”</p>
“这是一部什么样的电影呢？”</p>
看到这条消息后，许鑫大概确定了……</p>
这件事应该是她自己来问的。</p>
否则，但凡有点社会阅历的人在旁边指导她，都不会让她问出这种话。</p>
因为，酒桌上谈正事是大忌。</p>
不过这话也不绝对，目前有好多生意还是要在酒桌上谈的。</p>
但作为一个并没有参与到今天酒局之中的人，在别人已经告诉她“喝酒”的前提下，还来问这种问题，那么纯粹就是社交经验不够了。</p>
见状，许鑫反倒来了兴趣。</p>
没那哼哈二将黑白无常在身边……她自己来问？</p>
这是怎么个意思？</p>
他来了兴趣。</p>
想了想，他问道：</p>
“怎么？一菲你感兴趣？”</p>
信息回复的很快：</p>
“想来试镜，可以吗？”</p>
许鑫心说你还真直白啊……</p>
但从侧面也能看出来，她似乎真的对这些与人交往的套路经验研究的不是很深。</p>
既然这样，许鑫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把话说直白点比较好。</p>
不然太深了她可能也听不懂。</p>
于是回复道：</p>
“这部戏重要的女角色其实就两个，目前都已经有人选了。”</p>
“一个是梁冰凝吗？”</p>
“对。”</p>
“另一个……是蜜蜜吗？”</p>
“对的。而其他角色都不是女性角色，所以你来试镜的意义不算大。”</p>
“小角色也可以呀。”</p>
？？？？</p>
这条信息，让许鑫忽然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p>
难道……</p>
真的……</p>
和自己猜的那样？</p>
想了想，他回复了一条：</p>
“稍等，我刚回来，先去洗澡。”</p>
接着他又拨通了杨蜜的电话：</p>
“喂，到酒店了？……嘶，这橘子好酸！”</p>
开着免提的她咕哝了一句，然后把整个橘子都递给了老爸。</p>
自己又挑了个看起来更黄一些的。</p>
许鑫也没在意，直接说道：</p>
“嗯。我和你说个事情……”</p>
他把刘一菲和自己的聊天全都告诉了未婚妻。</p>
然后，杨蜜也反应过来了：</p>
“她不会是和刘姨……还有她干爹闹翻了吧？”</p>
你瞧。</p>
有时候人和人的聊天话术确实挺重要的。</p>
可能刘一菲自己根本就想不到，她这一条信息到底暴露了什么。</p>
偏偏，落在有心人眼里，这一句话下暴露的东西，足以让她赤身裸体的站在对方面前，再无一丝一毫的秘密可言。</p>
但马上杨蜜就听到了叮叮咚咚的动静。</p>
问道：</p>
“你干嘛呢？”</p>
“泡茶呢啊，喝点水，解解酒。我和你说……这俩人喝酒挺吓人的，三口二两，李哥那酒劲还大……我要不是及时止损，今天真得栽那了。”</p>
他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杨蜜索性戳破了他的谎言：</p>
“你明知道要喝酒，为什么不让张娇跟着你？”</p>
“……她跟着呢呀。”</p>
“少来这套，你一开口我就知道咋回事了。”</p>
“……啧。”</p>
许鑫不难受，砸吧了下嘴后，反倒笑了出来：</p>
“要么说你是我媳妇呢。”</p>
“……哼哼。等她回来的！看我怎么收拾她！”</p>
“少来这套，我让她走的。”</p>
把水壶座上，许鑫靠在沙发上点了颗烟。</p>
“咱不是啥刁难人的性子。是，照顾我是她的工作，但也不能太苛刻。《穿普拉达的女王》那电影咱俩还一起看的。你不是梅丽尔·斯特里普，也不应该要求其他人成为安妮·海瑟薇。将心比心嘛~又不是啥大问题，别搞那些有的没的，我不喜欢。”</p>
“……知道啦！我不是心疼你嘛，怕你喝多了没个倒水的……”</p>
“我知道，但大可不必这么苛刻。本质上，大家也只是同事关系，是助理，不是佣人，可不能有高高在上脱离群众这种心态噢~我们要把我们的艺术扎根于生活，这样才有根。有了根，才能不被这个名利场所同化……”</p>
“是是是，我的大宝贝……我不说这事儿了还不行么。”</p>
杨蜜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接着主动揭过了这个话题。</p>
这话她会听，但许叔叔教她的一些东西也要听。</p>
带手下人无非恩威并施罢了。</p>
但她不会忤逆未婚夫……他这种驴得顺着毛捋。</p>
“那刘一菲这事儿你想怎么处理？”</p>
“所以我才问你啊，你是不是想和她联合？”</p>
“不是联合，是把她招过来……但我现在没资本啊，肯定弄不动她。况且，空口无凭的，我说我明年要自己创立公司，她就信我？她可没那么傻。我现在手里的资源是多，但想要能分配，想要随便给别人，还差好大一块距离呢。”</p>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p>
许鑫揉了揉额头：</p>
“我现在喝多了，不想考虑这些事情，你就给我个思路……想的头疼。”</p>
“唔……我想想啊……”</p>
举着电话，杨蜜考虑了大概三十秒左右，来了句：</p>
“只谈私交吧，你什么时候回来？”</p>
“明天后天，明天在看看几个备用选景地，结束的早就提前回去，结束的晚就后天。”</p>
“那你就说你喝多了，脑子有些转不过来。等回去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咱们出来吃饭。”</p>
“回来后我要直接去西安，开始弄服化道的事情。然后带着人过来燕京直接开启试镜。”</p>
“那没事，你忙你的，我来想想怎么处理。”</p>
“好……”</p>
刚说着，敲门声响起。</p>
许鑫一愣。</p>
“等下，有人敲门。”</p>
“哎哟，谁呀？不会是哪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要投怀送抱吧？”</p>
听到这话，许鑫本能的回了一句：</p>
“要是你在门外头，我现在这状态……明天你不见得能下的来床。”</p>
“……”</p>
一直开着免提的杨蜜嘴角一抽。</p>
杨大林干脆直接站了起来。</p>
看着起身径直走进屋去睡觉的老爹，她一脸的尴尬。</p>
许鑫也不知道他这话被老丈人听到了。</p>
更不知道老丈人进了屋就开始唉声叹气的……恨不得把他的头按马桶里。</p>
打开门后，看着呼哧带喘的张娇，他愣了愣……</p>
“你怎么回来了？”</p>
“呃……不是……许导……对不起……”</p>
“？”</p>
许鑫愣了愣，接着明白了过来。</p>
无语的摆摆手：</p>
“得了，赶紧回家睡觉去……是张娇，我让她回家睡觉了。”</p>
这是当着张娇的面对电话说的。</p>
接着，杨蜜的声音响了起来：</p>
“那赶紧让她回去吧，赵莉影不是还在家等着呢么……”</p>
“……”</p>
张娇懵了。</p>
可许鑫却摆摆手：</p>
“回去早点休息，明早8点左右来就行。”</p>
说完就关上了房门。</p>
留下了一脸茫然的女孩……</p>
“那行，我也不和你说了，给她回了个消息我就睡觉了。头晕~”</p>
“嗯，别开窗户，听到了没？我怕你吹感冒了。”</p>
“知道~”</p>
“给自己倒杯水放床头。”</p>
“不要，被子一呼扇，早上取来里面全都是毛絮絮。”</p>
“你用保温杯装啊，笨蛋！”</p>
“保温杯里装茶叶水呢。”</p>
“你不会倒了？”</p>
“哎呀行了，我又不是不能照顾好自己，我挂了。”</p>
“……嗯，MUA~”</p>
电话挂断，他这才给刘一菲发了一条信息：</p>
“我这两天回燕京后，咱们出来吃饭吧。酒喝的有点多，头晕的不行了。先睡了。”</p>
发完，电话往旁边一丢，烧的水都忘了，直接进了卧室，一头砸床上就起不来了。</p>
……</p>
11月12号。</p>
许鑫回到了燕京。</p>
但在家并没待多久，甚至还不到半天，晚上就飞到了西影厂。</p>
而陆陆续续的，国内的许多家公司都接到了西影厂对于几个主角的试镜要求，以及试镜片段。</p>
许鑫初步预估，这电影应该可以在十二月下旬，或者是1月初来开。</p>
至于拍摄时间的话……</p>
室内戏最多应该十天半个月左右就能结束。</p>
前提是演员的状态都没问题的话。</p>
倒不是说所有电影拍摄都这么快……主要是这戏的场景全集中在摄影棚里，并且不需要什么特技啊，特效、威亚等等。</p>
它文戏特别多。</p>
这种戏拍起来是最省力的，因为不用那么频繁的转场。</p>
所以拍摄时间如果过长，那要么是演员的问题，要么是导演的问题。</p>
拍电影其实最耽误时间的不是演员，而是各种场景的布置。</p>
偏偏，在这部戏里不需要那些。</p>
前期的布景只要没什么问题，一切的一切就都看演员来怎么诠释了。</p>
而在服化道的甄选时，梁冰凝特别回来了一趟，穿上了那几套并不算合身的旗袍。</p>
只是打个样，选定了服饰风格后，具体的演员的衣服还需要裁缝按照体型来裁剪。</p>
再次见面的许鑫和她看起来依旧很亲密无间。</p>
俩人也谁都没聊为什么会把剧本试镜邀请发给其他公司，而不是内部消化。</p>
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怎么可能想不到。</p>
抛开各自的小心思，归根结底，大家追求的不还是个共赢么？</p>
而结合成一个紧密的利益团体后，别说许鑫了……梁冰凝也希望这戏大牌越多越好。</p>
大牌越多，号召力越强。</p>
她这个双女主之一的地位就越能突显出来。</p>
所谓的“内部消化”，一开始其实就是双方博弈的由头罢了。</p>
谁认真，才是真输了。</p>
并且，西影厂这种把试镜邀约发遍圈子里的事情，更能从侧面凸显出来，他们对于梁冰凝的重视。</p>
肯为“李宁玉”做这么多，西影厂力捧梁冰凝的决心看起来可是足足的。</p>
这种态度，就是梁冰凝最需要的。</p>
她现在、未来，都可以挺直了腰板和这圈子里的其他人去争更多的东西。</p>
谁要真敢在“大层面”给她穿小鞋，那就要掂量一下背后的西影厂了。</p>
嗯。</p>
怎么不算共赢呢。</p>
……</p>
14号下午，在西影厂又待了两天的许鑫回到了家里。</p>
今天是周五。</p>
他到家时，是下午3点多。</p>
刚进门就瞧见了杨蜜脸上贴着面膜，躺在躺椅上，手里还把玩着一根香烟。</p>
没点。</p>
只是把烟夹在了手里。</p>
他不意外。</p>
顾小梦就是抽烟的，剧本里也需要用两种香烟的品牌，来和吴志国配合，把情报传出去。</p>
而脚步声也惊醒了脸上还带着面膜的杨蜜，看到男友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家里后，她说道：</p>
“回来了？”</p>
“嗯……”</p>
带着张娇回到了家，他无视了这三个女孩，完全当人家不存在的来了一句：</p>
“我去洗个澡，你去不？”</p>
要是平常，杨蜜肯定屁颠屁颠的跟着未来老公就进屋了。</p>
但今天却一反常态：</p>
“不去，我马上就得化妆了。”</p>
“……有约？”</p>
“有，晚上约了刘一菲吃饭，咱俩一起。”</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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