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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倒没啥。</p>
就是那灰色的丝袜是真好看……</p>
但仔细又一琢磨……姐姐说过，工作时穿丝袜配皮鞋，一天下来那脚的味道都快能腌酸菜了。</p>
他逐渐就有点不能直视这些空姐了。</p>
还是自家姐姐好。</p>
哪怕几个月没碰姐姐，也几个月没见过姐姐穿丝袜了……</p>
那也是姐姐好。</p>
最起码……她没味儿啊，对不对？</p>
在机场出口，张娇一路小跑去办理租车手续。</p>
这两年神州租车颇有些多点开花的意思，大大小小的机场基本都能看到它的身影。</p>
也确确实实方便。</p>
不用安排地接，也不用去托关系找朋友弄台车，回来还得给油加满车子洗干净。</p>
直接一台越野性能皮实可靠的陆地巡洋舰安排上。</p>
好久没在黄土高原开车的许鑫亲自驾车往两百多公里以外的张掖跑。</p>
许鑫开车，张娇就坐在副驾驶，看那本《演员的自我修养》。</p>
别看这书已经成了网络上的一个梗，伴随着星爷的那部《喜剧之王》发酵成了一种文化的代名词。</p>
就专业性来讲，演员看这本书，一点毛病都没有。</p>
而甘肃这边地广人稀，200多公里的路是一片苍茫。</p>
丹霞地貌的神奇别说张娇这个东北人了，对许鑫来讲也有些新鲜。</p>
饭，是在服务区解决的。</p>
下午一点多钟，终于，他到达了张掖。</p>
但不代表这就结束了。</p>
张导拍摄的地方，在张掖与肃南县之间的丹霞地貌景区。</p>
这点之前他就问过。</p>
导航调整成了往肃南县走，走的还是张肃公路。</p>
他特别交代了一声：</p>
“注意点，看到《丹霞景区》的牌子就提醒我。”</p>
“嗯，好的。”</p>
张娇应了一声，收回了看了一路的书。</p>
接着又在这条丹霞地貌随处可见的公路上开了大概能有五十公里左右，张娇一指前面：</p>
“那，许哥，景区的牌子。”</p>
她看到，许鑫也看到了。</p>
于是车直接往里一拐。</p>
这边的旅游开发目前为止还属于比较落后的阶段。</p>
虽然张一谋在这牌电影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但“丹霞地貌”对于大家来讲，还真挺陌生的。</p>
而张掖这边的本地人呢，从小到大就是看着这些东西长大的。</p>
这就跟西安人不明白那烂怂大雁塔有啥好看的是一个道理。</p>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p>
所以，哪怕是景区，可人也真的不多。</p>
这时候，张娇开口问道：</p>
“许哥……咱们还不给张导打电话么？”</p>
“不打。你看看前面……”</p>
他一指前方。</p>
张娇眯着眼，看了看前面那辆皮卡车。</p>
车上面装着一个又一个黑箱子，以及一截截的长条东西。</p>
“那是……摇臂？”</p>
“嗯。”</p>
许鑫应了一声，减慢了车速。</p>
一边拉开距离躲皮卡后面飞散的尘土，一边落下了窗户。</p>
点了根烟后，他笑着说道：</p>
“有人领路，咱们就给他个突然袭击！”</p>
“那万一不是呢……”</p>
“不是也不怕嘛，折回来打电话让张导来接咱们呗。看过黄土高原夜晚的星空么？”</p>
“呃……”</p>
看着她那反应，许鑫就知道她没看过。</p>
“晚上你可以看看，很漂亮的。”</p>
“……”</p>
……</p>
车子跟了一路。</p>
终于，在一片广袤的丹霞地貌之中，许鑫和张娇看到了路边停着的一排房车。</p>
以及正在一栋建筑旁边忙碌的人群。</p>
人不少。</p>
少说一百多号。</p>
丹霞地貌生态环境其实很脆弱，据说一个脚印踩下去，几万年都难以恢复。</p>
不过，这世上有些东西吧，就是需要取舍。</p>
并不是一成不变的。</p>
张一谋没来之前，“丹霞地貌”对许多人而言都是陌生的。</p>
可能张掖这边的人自己都没想过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土疙瘩……竟然还能被当个景区。</p>
可随着奥运会之后，国师的第一部电影计划开始进入筹备。</p>
万众期待之下，张掖、丹霞地貌这些词一下就进入了许多人的眼帘。</p>
瞬间出名了。</p>
这种取舍，其实谁都会做，更何况，张一谋也给了足够的尊重，选的拍摄地是丹霞地貌最边缘的一块。</p>
有些导演想拍戏呢，比如要来张掖这边拍，那么他们可能会先和张掖这边的领导联系。</p>
互惠互利嘛。</p>
我们在你这拍戏，属于宣传你们。</p>
所以通常这种情况下，张掖这边不管是景区还是ZF，都要出钱给赞助的。</p>
甚至有的还得求爷爷告奶奶的，请一些明星明导来宣传。</p>
但张一谋不需要。</p>
我来你们这拍，不需要你们给钱。</p>
就一点。</p>
你们帮我保密，不要让游客或者干嘛的人来打扰我。</p>
而等拍摄结束，我在你们这搭建的布景，就会想武隆那边遗留的天官驿站一样，给你们当景点用。</p>
并且，还会给你们一些拍摄到的幕后花絮，进行无偿使用宣传。</p>
所以，为了确保拍摄进度，张掖这边是派了安保人员进行护卫工作的。</p>
许鑫这辆属于酒泉拍照的车，还没进入剧组，就被拦了下来。</p>
两个一看就知道最近没晒挨晒，皮肤全是紫红色的保安拦住车，等许鑫落下车窗后直接问道：</p>
“你找谁？干嘛的？”</p>
或许是许鑫带着墨镜的缘故……又没准他摘了墨镜人家也不认识他。</p>
他又不是什么影视明星……</p>
许鑫客客气气的点点头：</p>
“我来剧组找人，等我先打个电话。”</p>
说着，他没直接拨通张一谋的电话，毕竟万一那边在拍摄就不合适了。</p>
“嘟嘟……哈哈，许导可是好久没跟我联系了呀。”</p>
听着电话那头沈助理的声音，许鑫乐了：</p>
“哈哈哈，沈哥，猜猜我现在在哪？”</p>
……</p>
把车随便停在了一片空地上，许鑫和张娇下了车。</p>
“许哥，给您。”</p>
张娇赶紧递过来了防晒霜。</p>
“不用。”</p>
开玩笑……从小就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需要防晒？</p>
要不是阳光刺眼，他连墨镜都懒得带。</p>
张娇往脖子上抹防晒的功夫，许鑫就已经下了高坡。</p>
这边的路已经整备过了，估计等剧组拍完之后，以后就会被当做观景台之类的。</p>
因为是高处。</p>
许鑫纵览包括远处拍摄地的全部丹霞地貌，微微点点头：</p>
“嗯……”</p>
确实好看。</p>
这景选的是真没毛病。</p>
就是不知道成片出来什么样。</p>
接着他带着张娇就沿着这条被开辟出来的道路，往远处那座看起来跟建筑一样的拍摄区走。</p>
“真挺美的。”</p>
听到张娇的话，许鑫应了一声：</p>
“可不嘛。晚上估计更好看，你相机带了没？”</p>
“在车里。”</p>
“去拿来吧。拍几张照片留着，以后指不定咱们也要用到。”</p>
“好的，我去拿。”</p>
张娇掉头一路小跑而走。</p>
而许鑫也终于看到了头上带着个户外遮阳帽的沈助理。</p>
《黄金甲》一别，他似乎胖了些。</p>
脸都有些圆了。</p>
“哈哈哈哈，许导！”</p>
见面就是一通大笑。</p>
握着许鑫的手：</p>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了！……这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去接一下。”</p>
“沈哥。”</p>
许鑫打了个招呼，俩人客气寒暄着往那栋驿站处走。</p>
“张导呢？”</p>
“在客栈里面拍戏呢，知道你来了，还骂了一句，说你这臭小子就喜欢搞突然袭击。”</p>
“哈哈哈哈~”</p>
许鑫忍不住笑出了声。</p>
接着问道：</p>
“拍的怎么样？进度快么？”</p>
“呃……”</p>
谁知道他不问还好。</p>
一问起来，沈助理的脸色就一阵变换。</p>
“……怎么啦？”</p>
许鑫有些疑惑。</p>
听到这话，要是别人，沈助理肯定就不说了。毕竟怎么也算是“家丑”。</p>
但许导是自己人嘛。</p>
“剧组的气氛……挺不好的。”</p>
“……？”</p>
许鑫一愣。</p>
紧接着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p>
谁敢跟张导在这唱反调？</p>
疯了？</p>
可问题是……沈助理也不是什么信口开河的人。</p>
他说不好，那可能就真出了点问题，于是问道：</p>
“不好？我前几天给张导打电话……呃……”</p>
他话头一顿，接着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p>
“这老头……”</p>
并且他也不走了，从兜里掏出了烟。</p>
俩人一人一颗。</p>
许鑫帮他点燃后，声音压低了下来：</p>
“怎么了？”</p>
“……唉。”</p>
沈助理又是一声长叹：</p>
“两个事。一个是女主角……一个是沈小阳和孙红镭的关系。”</p>
“女主角怎么了？”</p>
“不行呗。”</p>
“……颜妮演技不行？”</p>
许鑫一愣。</p>
谁知道沈助理摆摆手：</p>
“不是她，没用她。改成了王小华。”</p>
“……？”</p>
这下许鑫是真无语了。</p>
“不对啊……我记得年前筹备的时候，不都说了么？颜妮来当女主角。人家还说呢，一个《武林外传》出了俩谋女郎……”</p>
“换了。换成了王小华……”</p>
“这人谁啊？怎么没听说过呢。”</p>
“趙本山的徒弟……张导确实想选颜妮的，但……这个王小华是……”</p>
说到这，沈助理话头又是一顿。</p>
接着才说道：</p>
“是张维平推荐的，毕竟……这部戏里基本都是赵家班的人……沈小阳今年这么火……”</p>
许鑫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p>
因为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p>
不是吧……</p>
又来？</p>
“张导没反对么？”</p>
“一开始是反对，但后来还是去了躺东北，也看到了她的演出……当时觉得也可以。况且用颜妮和不用颜妮，赵家班的片酬也差了几百万……这里面的事情我不说，许导你也应该懂。但现在……”</p>
“王小华拿捏不住？”</p>
听到许鑫的话，沈助理烦躁的抽了口烟；</p>
“完全拿捏不住。她还是用二人转的演法……张导现在不得不把她的戏延后一下，让她在好好把握一下角色。”</p>
“……”</p>
许鑫无语了。</p>
想了想，他问道：</p>
“那孙红镭和沈小阳又是……？”</p>
“俩人起了点小冲突，倒现在谁也不搭理谁。”</p>
“……”</p>
许鑫瞬间就听傻了。</p>
紧接着眉头就彻底皱了起来。</p>
怎么就弄成这样了？</p>
老头儿他……</p>
怎么不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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