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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雷一愣，喊了声：</p>
“进。”</p>
随即就看到梁冰凝推门走了进来。</p>
“……啊？冰冰？”</p>
“齐总。”</p>
梁冰凝笑吟吟的走了进来，一指许鑫：</p>
“他让我过来的。”</p>
“来来来，快坐。”</p>
齐雷赶紧招呼了一声。</p>
重新烫了个杯子，给她倒茶。</p>
而梁冰凝在坐到长条沙发上挨着许鑫后，笑着问道：</p>
“聊什么呐？”</p>
这里其实就能看出来，她多多少少还是缺乏在行政方面上的经验。</p>
不过好在她是副团长，所以问这个倒也没什么。</p>
而许鑫也没打算瞒她，毕竟这件事还和她有关系呢。</p>
把茶几上的报价递给了她。</p>
“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剧本的报价。”</p>
而齐雷也直接起身去办公桌前拿剧本。</p>
梁冰凝接过来一看，对于《白日焰火》这个名字倒没啥感觉。</p>
没办法，在圈子里摸爬滚打的年头多了，什么样的稀奇古怪的名字都见过了。</p>
翻开看了看，发现才六百来万的报价，直接来了句：</p>
“算片酬不？”</p>
“没算。”</p>
听到许鑫的回答，她点点头：</p>
“那要是需要我演的话，象征性的给个一百万就行。”</p>
没有什么“我看看剧本在说”或者“我得找下档期”之类的言语。</p>
甚至连片酬都不用穆小光来商议。</p>
她直接就拍板了。</p>
而一百万这片酬也低的不能再低了。</p>
别忘了，还得缴税呢。</p>
到手估计最多有个六七十个。</p>
可她还是接了。</p>
一点都没打哏的那种。</p>
这下，齐雷手里的剧本算是没了作用。</p>
而对于她的态度，许鑫倒是觉得正常。</p>
冰冰姐又不傻。</p>
自己厂里的任务，说白了，给这一百万就是冲着外人。</p>
真要是不在乎咖位，她0片酬出演都能做得出来。</p>
于是直接说道：</p>
“这故事我回头还得帮你仔细审一下。放心，它的故事性很不错。”</p>
“唔~”</p>
梁冰凝瞄了他一眼，来了句：</p>
“要是你来导，我0片酬……我倒贴演员片酬进组行不行？”</p>
“……”</p>
许鑫干脆翻了个白眼。</p>
“我的片约都排到2023年了，快拉倒吧。不过这片子……就冲你这句话，我一定给你当制片人，行不行？而且还是亲自下场的那种。”</p>
“嘿嘿，可以呀。”</p>
她这才心满意足。</p>
而许鑫也顺嘴聊起来了这个剧本的故事。</p>
梁冰凝听到“刁义男”这个名字的时候，倒没啥反应。</p>
而听到京圈所谓的“中介”的时候，也不意外。来了句：</p>
“中介很正常啊，别的不提，有一些拍摄场地的批文，你要是不找关系，根本拿不下来。”</p>
许鑫下意识的问道：</p>
“比如《无极》？”</p>
“没错，比如圆明园。”</p>
而看着许鑫无语的表情，梁冰凝笑着耸耸肩：</p>
“你别忘了，所有产业链的背后，都代表着一群嗷嗷待哺的人。”</p>
“……”</p>
宝友，这话可不兴说啊。</p>
许鑫一阵无语，接着聊起来了他和齐雷刚才的话题。</p>
而梁冰凝听到之后，就随口来了句：</p>
“这个简单啊。改成外包就好了呀。”</p>
“……”</p>
“……”</p>
俩人一呆。</p>
而看着俩人那表情，梁冰凝忽然乐了：</p>
“嘿嘿……别的不提，许鑫，你知道有多少人眼馋你的剧组么？往大了说，某些导演找投资人要投资的时候，人家都会问你的剧组组建。</p>
有名气的摄影导演？加钱。</p>
某票房过多少亿的制作团队？加钱。</p>
拿过多少奖的剧组？加大钱！</p>
咱厂这些人，哪个不是功勋卓著？在厂里保留编制，然后成立个外包团队，接受聘用。一方面能给咱们创收，另一方面大家的钱包也都能鼓起来。就跟个经纪公司是一个道理……这不就解决了？”</p>
“……”</p>
“……”</p>
许鑫不自觉的看向了齐雷。</p>
齐雷也不自觉的看向了他。</p>
俩人的眼里都只有一个意思：</p>
“方案可行么？”</p>
而读懂对方眼神后，俩人眼里的意思又变成了：</p>
“你怎么问我了？”</p>
然后是“不问你问谁”、“问我也没用啊，得问田总”之类的信息。</p>
最后眉来眼去了一会儿……</p>
齐雷先顶不住了。</p>
“这事情得和田总讨论一下。不过……确实有道理。”</p>
“嗯。”</p>
许鑫点点头，来了句：</p>
“任何时候，让大家吃饱饭都不会错。所有人都应该有权利追求带着品质的幸福生活。孤高者寡，咱们有能耐让大家一边吃饱一边追求理想，当我觉得可以做。”</p>
“……”</p>
这下轮到梁冰凝无语了。</p>
好嘛。</p>
明明只是个成立外包公司的事情。</p>
到这两位的嘴里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高大上了？</p>
然后就听见齐雷一声叹息：</p>
“怎么每次遇到你，都有着数之不尽的麻烦事呢？”</p>
“哈哈，这次你可怪不了我，冰冰姐想出来的主意。这事要是能弄成，她记首功。”</p>
“……”</p>
齐雷更无语了。</p>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p>
看了一眼后，他说道：</p>
“杨颍。”</p>
说着接通了电话。</p>
“喂？”</p>
“齐总，我是baby。”</p>
“嗯，你说。”</p>
别看这会儿齐雷跟许鑫在这谈笑风生。</p>
可在其他人眼里，他依旧是根正苗红的西影厂二把手，未来接班人。</p>
威压不是一般的强烈。</p>
“是这样的，我已经下飞机了，正往咱们那走……齐总，您晚上有时间么？……我想请您吃个饭。”</p>
听到这话，齐雷看了许鑫一眼，说道：</p>
“你到厂里后在联系我吧。”</p>
“嗯嗯，好的。”</p>
“嗯。”</p>
电话挂断。</p>
许鑫还没开口，梁冰凝倒是来了句：</p>
“她那事情到底是真的假的？”</p>
“……你也知道了？”</p>
看着许鑫那一脸惊讶的模样，梁冰凝翻了个白眼：</p>
“多新鲜啊，我是出国度假不假，但我又不是原始人。”</p>
“……哈哈。”</p>
许鑫有些尴尬，接着说道：</p>
“真假已经没讨论的意义了……齐哥，我正想和你说，《好声音》的主持人，让张天愛来吧。”</p>
“！”</p>
齐雷还没怎么样，梁冰凝倒是露出了惊讶的模样：</p>
“要换掉她？……不至于吧？”</p>
听到这话，许鑫也不瞒她，笑着问道：</p>
“姐，你以为这次为什么火急火燎的把所有人喊过来参加学习会？”</p>
“……？”</p>
在梁冰凝那带着几分惊讶和皱眉的表情下，许鑫把他的用意解释了一遍，同时补充道：</p>
“说白了，咱们一定要竖立起属于咱们自己的正面形象。对上如此，对下亦如此。</p>
当时我和齐哥聊起来时，就决定了每一年咱们都要有这种加强思想建设方面的活动。只不过当时苦于没什么借口要求大家强制过来参加。</p>
但这次，杨颍的事情就是天赐良机，要彻底把这件事给贯彻、落实下去。说白了，哪怕是装的，也要让大家一直装下去。</p>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让所有人戴上面具，戴到最后，让他们自己都产生一种警钟长鸣的敬畏心。</p>
第二波资本马上就要进场，金钱冲击之下，如果没有信念，那么到时候你就会看到一片糜烂的娱乐圈。</p>
别人都可以烂，但咱们不能烂。而只要做好这一点，等到大浪淘尽，水落石出，谁在裸奔，谁穿着衣服，到时候就能看出来了。</p>
所以……杨颍这次无论真假，她都必须在这件事中扮演那个“小三”。杀鸡儆猴！”</p>
说着，他指了指齐雷的电话：</p>
“她是鸡。”</p>
接着又指了指自己和梁冰凝：</p>
“咱们是猴。而这次厂里的态度，就是一个紧箍咒。杨颍的资源一定要砍掉一大截，但也不会直接堵死，而是给她一个活路。银都的资源该给还是会给……”</p>
“湖南台那边呢？《宫锁心玉》那么火，我听说还有第二部来着。”</p>
听到这话，许鑫用一种很随意的态度来了句：</p>
“自然不可能给她。要是没这事儿那还好，既然出了这事儿，我肯定指望她能去吃京圈的资源。湖南台这块肉……尽量给双唯内部的人消化吧。”</p>
“……比如娇娇？”</p>
“嗯。”</p>
许鑫点点头：</p>
“比如娇娇，比如包子。总之……她吃不到了。”</p>
轻描淡写的话语飘落。</p>
如同决定一位艺人生死的圣旨。</p>
被他淡然的说了出来。</p>
听的梁冰凝心底徒然生出了两个字：</p>
“真像！”</p>
简直一模一样。</p>
月初啦，求一波月票。</p>
爱你们！</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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