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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陡然响起，让吕清水心中骤然生出一股怨愤、嫉妒、恼怒的情绪，恨不得将她的亲姐姐吕淼直接杀死才罢休。
“不对！是心魔，你还没死！明明天启大师已经将你彻底灭杀了……”
吕清水心中陡然浮现出恐慌，想要向沈昊求救。
可是她刚想开口，却突然发现自己身躯僵硬，元神滞涩，连念头转动都有些困难。
“那个天启和尚……”
心魔的声音透出一丝藏不住的恐惧，旋即又冷笑道：“呵呵，吕清水，那个天启自然是已经将心魔杀死了！可心魔死了，你本身的念头还在啊！”
“你本就嫉妒你姐姐，憎恨你姐姐抢走了古岩。以往在人鱼族中，她便屡屡占尽风头！普通的人鱼平民视她为梦想，你的亲族长辈将吕淼当做骄傲。”
“便是古岩，在与你们两个同时相遇之后，也第一时间抛弃了你，选择了吕淼！”
“同为富卓星域人鱼族的天才。可无论什么事，大家提起的都是吕淼，永远只有吕淼。”
“可提起你时，你甚至没有自己的名字，只够资格被称呼一句，吕淼的妹妹！你甘心吗？”
“这数千年来发生的一切，你甘心吗？你心中的嫉妒、怨恨、恼怒、委屈、不甘难道都是假的吗？”
“你骗得了旁人，难道骗的了你自己？心魔早已死去，但你心中的委屈，可曾被那个天启和尚一同灭去？”
“没有！我没有这么想过！”吕清水心中咆哮着回应，可那股无言的痛苦，却真实不虚的自她心头涌起，如被电流击中般酥麻痛感扩散身，让她感觉自己如同凡人般产生了窒息无力的感觉。
“哈哈哈，我便是你！你如何骗的了我！刚才的心魔早被天启和尚杀死，我就是你心中积攒多年的恶念所诞生！我便是你！”
“若你不恨你的姐姐，那我为什么还会存在？”
于吕清水的灵台之内，她的元神似乎分裂成两半，一个满脸泪水，痛哭流涕地否认着什么。另一个满身力气，微笑着张开双臂，将流泪的那个元神抱住。
最终，两者融合为一。
“嗯？”
沈昊正安心净化着前方近乎无穷无尽的伥魔，忽地察觉到一丝异样，向远方看了一眼。
吕淼得古岩与他相助，终于稳定了伤势，重新和吕清水配合着操纵八苦玉环，以苦海困住付光书。
“刚才那股感觉，似乎有些奇怪。像是有什么邪物刚刚诞生一般？”
沈昊微微皱眉，他此刻正力施展镇邪仙术，对邪物诞生本该敏锐无比。
可面前亿亿万伥魔混乱死去的气息，还是将其感官冲乱了一下，导致沈昊没有第一时间感应到邪物诞生的源头。
若是换作常人，面对这么一丝若有若无的感应，可能被其他事情一分神就忽略过去了。
但沈昊历经生死厮杀才走到今日这一地步，自然不会粗心大意。
“看来这次追杀付光书的任务，还有其余变数。需得小心提防啊！”
沈昊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的伥魔，暗中运转起空颜法身，遁入空界之中。
“哼！”
付光书三头三面，于神情慈善的面孔鼻中，哼出两道白光。
白光飞动，直指古岩和狗头妖仙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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