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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斌像头一次认识他的姐姐一样,两眼瞪得大大的,僵硬地躺在测谎椅上。
在正式开始测谎前,会有一次谈话,目的是记录被测者在正常状态的各项数据。
李楠:“你叫什么名字?”
李斌:“?”
李楠皮笑肉不笑地说:“开个玩笑。”
在摄像头的背后,徐有初一行人正面色凝重地看着这对姐弟。
“平常你在学校都喜欢做什么?”
“发呆、打架、睡觉,”李斌挑衅地看了眼她,他预备好了接收来自李楠的冷言冷语。
这次后者只是“哦”了一声,甚至接着说,“我上学的时候也总发呆。”
“但你成绩很好。”家里的墙上有许多李楠拿回的奖状。
“我遗传了老妈的聪明。”
谁也不曾想过,姐弟两第一次平和的聊天竟然是在这种情境下。
随后的正式测谎中,李斌开口说起昨晚的事情:
“昨晚六点多钟下课后,我去食堂吃饭,那时候碰见了刘雯萱,她看起来慌慌张张的……呃,我就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她跟家里人吵架了,心情不好,不想回家。”
“她跟我说她要离家出走,我觉得她是开玩笑的。然后七点半开始晚自习,我就在睡觉。然后醒了我觉得很无聊,就想着晚上去网吧上网。嗯……大概八点五十的时候,我就翘课准备溜出去了。因为一般放晚自习的时候查得比较严格,提前比较好溜走。”
“九点多……吧,我就出去了。但是出去后我发现身上没什么钱,每个月生活费也不多。我又不想回学校,就在学校周围瞎溜达。嗯。一个人。然后逛到两三点我觉得累了,就回了学校,这中途也没看到过刘雯萱。我根本不知道啊。”
数据异常。数据异常。数据异常。
如果看表情,会觉得李斌这番话很诚恳,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闪躲。
“九点十五你在哪里?”
“呃,”李斌说,“就是六点多下课后,我先是……”他将刚刚那段称述又复述了一遍。
“嗯,你详细说说你晚上回学校之前的事吧,从后往前回忆,可以吗?”
这下李斌就更加吃力了,说了一半自暴自弃地闭上嘴,双臂交叠叉在胸前。
刻板化称述,通常是编造的记忆。李楠同样深深地望着他:“妈妈还在的话,不会希望你是个谎话连篇的孩子。”
“哈哈、哈哈,”李斌闻言发出了刺耳的嘲笑声,“对不起,没见过她,可能她早就死了。”
“请你说出实情。”
李斌从狂笑中回过神,显得更加阴郁:“实情?什么实情?你不就是想从我的嘴巴里听到是我干的吗?想听我说我跟踪刘雯萱,然后对她下毒手了?我说了,就算是我干的又如何,我还没到法定的刑事年龄。与其在这里问我,不如去问刘雯萱——”
“你说什么?”
“嗯?你耳朵聋了吗?我任你们怎么说——”
李楠说:“你让我去问刘雯萱?”
“对啊,用你这些东西去测她吧!”
数据异常。
屏幕后的徐有初与邱田面面相觑,因为李斌在一上午就被关在这间办公室里,也收缴了他的手机,并没有人去告知李斌任何案件的进度。
他是真的不知道吗?还是假装自己并不知晓?数据的异常是心虚还是愤怒?人类的感情实在微妙极了。
耳麦里传来轻微的电流声,李楠微微偏过头听耳麦,里面是徐有初的声音:“告诉他,刘雯萱已经死了。”
“刘雯萱已经死了,今天上午发现了她的尸体。”
数据大幅度异常。
——肉眼可见的,李斌脸色发白,瞳孔放大,长时间的僵立不动。
他的确是不知道刘雯萱已死的。
“她死了?!怎么可能?!”
“那你以为她是怎么了?”
李斌抱着脑袋,他愣愣地说:“我以为她被打了……或是被、被强奸了。她死了……怎么会?怎么会?”
“是的。所以我希望你说出昨晚的真实经历,好让重案组能够快点将凶手绳之以法。”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李斌尽可能地蜷缩着身体,“不可能……是梦,这是梦。醒来就好了,是梦,奇怪的梦。”
数据波动极度异常。
随后,数据回落到平均值很快,大约只过去了一分钟,李斌恢复如常,仿佛已经对这种程度的痛苦习以为常。他说:“我知道是谁干的。”
***
1991年,中国第一台测谎仪通过了公安部组织的专家鉴定。根据国内外测谎资料显示,测谎的准确性较高,甚至能达到98%的准确率。但因为并非为百分之百确定,因此在使用中仍然存在着争议。目前在我国,有部分法院在审理案件中运用测谎技术作为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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