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风声鹤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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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在脑袋里塞入这么多东西,姚怀月一时有些愣怔。
要用她的生命,换姚成胜的,换整个姚家的命?
要用别人,当姚成胜的,当她爹的,替死鬼?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正常人能接受的,她这才发现自己生长的环境和穿越过来之后的环境都太过美好,永远不能达到宋宴这样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地步。
如果她放弃一切,自然可以将后事放心地交给宋宴,可这么久的苦心经营,蝇营狗苟,不全都白费了?
苍天啊,她只是想活下去,不求荣华富贵,不求权倾朝野,她只是想活下去,怎么就这么难啊!
这本书其实应该叫做《姚怀月求生记》吧!
而且,最关键的是,书中没说姚家被牵连这一段啊!她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外人只见姚怀月端庄自持地坐在石凳上,似乎有所思虑,便以为是近日府中事多,每个人都是一脸恹恹的神情,便也没人去询问。
宋宴高大的身体被旁边梧桐树的树影遮住,风声都缥缈了起来。
没人知道她平静的外表下正经历着怎样的风暴,犹豫之后,姚怀月选择相信宋宴,她拿过药水。
宋宴眨眨眼睛:“姑娘当真甘愿赴死?”
“我爹死了,整个姚家也要垮了,便是圣上不抄家,总也免不了流放,变卖为奴的命运。这种事,史书上看也看得多了,若是我死了,能保全家安宁,也免遭父亲死后的屈辱,值得。”
打开瓶子,姚怀月闻到一股莫名熟悉的草药香,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火热滚烫的药水顺着喉头一路向下,不消片刻,姚怀月便感觉到五脏六腑都跟着燃烧起来,脑子也越发混沌沉重。
昏倒之前,她强撑对宋宴道:“还请宋公子说话算话,保我家人姓名。”
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的视线里,宋宴抿着他薄薄的嘴唇,再也看不见一丝笑容。姚怀月仿佛踩在云端,身体不由自主地
“她若醒来,必定会闹。”
“若真的闹了,倒正好说明她不是从前的姚怀月。”
“那主子为何要骗她。”
“她必须死,皇上已经免了本王的职,全权交给太子,又抓走姚成胜和姚成安二人调查,大有肃清华阳残党之势,即便这次姚成胜偶然逃脱,但那张脸……皇上若是看到那张脸,姚怀月也活不成。”
火光,映照着裴知楌凝重的神情。
他和随风坐在屋子中间,热得鬓角都开始流汗,而床上人的脸,终于有了一点点的血色。
姚怀月做了个相同的梦,梦里又见到自己刚刚穿越时候给她书的白胡子老头,她急迫地问:“我是可以回家了吗?”
老头笑呵呵,不说话,摇摇头,那样子好像是年画上捧着寿桃笑着的老寿星。
“那我能换一本书吗?你那本《大家闺秀的自我修养》好像不太管用,能给我换一本《如何成为女帝》之类的吗?”
老头还是呵呵笑,却只老神在在地说:“姑娘不要小看这本书,这本书乃集大成者,姑娘还需在使用中慢慢体会……”
“唉!你等等!”
姚怀月话没说完,老头就不见了,她又朦胧听见些“死了”、“活不了了”这些话,听得头痛欲裂。
心中却有点期待,莫不是同事们发现她加班猝死,来救她了?
猛然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还是熟悉的木质结构的床顶,青纱帐垂在旁边。
她叹气,却被这口气噎到,不停地咳嗽起来。
“你醒了?”
视线上方,出现了裴知楌和随风的脸。
“是你?”姚怀月猛然坐起来,“我没死?”
“你没死,”裴知楌很镇定,“我……宋宴给你服用的是假死药,你现在很安全。”
“宋宴是你的人?”姚怀月眼神警惕。
“算……算是吧。”裴知楌道,“来,喝药,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姚怀月小口小口地喝药,才听明白,原来这一切是裴知楌的计划。
他让姚怀月假死,然后留下口信,叫王氏推说是死了一个下人,裹上草席从姚府送出来。看守嫌晦气,便没有打开查看,草席顺顺利利拉到了乱葬岗,可谁也不知道,草席当中夹杂着证明姚成胜清白的关键证据,也就是他书房当中的其他来往信件。
这些信件都可以证明姚成胜的清白,但现在,还没到抄家的时候,姚成胜没有儿子,府中没有男人,都是女眷,万一出事,就再也说不明白。
姚怀月假死了七天。
果然没过多久,姚府就失火了,而且正好就是姚成胜的书房着火,里面的东西付之一炬,裴良渚正痛心疾首地想要把姚成胜打入大牢,却接到了裴知楌拿来的“代为保管”的信件。
里面一封封,都是姚成胜作为一个老臣如何殚精竭虑,为国为民的思考,如果宋宜年的一封手信就能证明有反心,那这些又如何算呢?
何况看上面的时间,宋宜年的手信已隔了十几年,那时候华阳公主还没有谋反,而这么多信件,时间都远在之后,还不能表明一个忠臣的心迹吗?
而之所以要让姚怀月假死,也是因为那张脸。
姚怀月刚刚及笄,面容尚且年轻稚嫩,而华阳长公主死时已经将近中年,两个人开始变有些形似,而在裴知楌的记忆中,后来的姚怀月会跟她越长越像。
不是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是没有任何证据。
他记得有一次死,便是因为调查姚怀月的身世,结果被皇上发现,一发怒连他也给贬斥了,最后惨死异乡。
自己反正都会二十五岁死,但记忆中,姚怀月却并非次次都死在自己前头,想来只要他能掩护好姚怀月的身份,至少能够保证不会重蹈前几世的覆辙。
“所以,你才骗我喝药,为了救我爹,也为了骗我出来?”
“是。”裴知楌道。
“那宋将军也是你……”
“是。”裴知楌动了动嘴唇,预备她会问更多,却不料姚怀月松了一口气。
“看来你还是讲情义的,我还以为你真的连亲舅舅都不管。”
“有时候血缘,亲人也有可能自相残杀,不信你看华阳。皇上没有继位时都是华阳在前面挡着,铲除异己,坏事做尽,人人唾骂。”
“你好像挺喜欢华阳公主的?”姚怀月轻声问。
“华阳公主在世时,对我很好,对娘亲也很好。”裴知楌垂眸,顿了顿,“你放心,我会偷偷送你回去,你喝下去的药中不止有假死药,还有一些能够改变容貌的药——不会改变特别大的,最多就是让你长得慢点。怀月,你和华阳公主长得太像了,这样的脸很容易带来麻烦,所以我不得不……”
姚怀月甚至没有注意到裴知楌对自己的称呼问题,激动地问道:“总听说古代奇技淫巧很多,没想到这种都能做出来,如何做的?给我看看配方可好?”
“什么古代,你又胡说了。”裴知楌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伸手抚了抚姚怀月的碎发,“你只要不见天想着退婚就行了。”
姚怀月一愣:“宋宴连这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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