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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杯尽,气氛瞬间渲染的热烈起来,不得不说,这位太子的手段当真了得,季尘也是多看了他几眼。
“天生君王情,又得君王命!”
季尘心里评价,幸亏是生在帝王家,不然大夏难安!
“今日晚宴,我夏禹烨得识诸位才俊,是我之幸,酒尽,得欢,不醉,不休!”
“今晚得见太子当是我等之幸!不醉不休!”
举杯推盏,觥筹交错,不尽欢闹。为何自古王朝可兴替,天理可存灭,唯饮酒者皆称豪杰,为何?自有其理!
各有心思,容于酒中便可,千万别说出来,扫了谁的兴致,堕了谁的颜面,怎可?少年不攻心机,哪怕老成,也得给我喝!
就如那吕策机,此刻羽扇轻湿,不复智者之容,纵是千般算计,喝了再说!少年,便只是少年,酒不尽,人不还!
季尘四下望去,只见宾主尽欢,众人都是酣酣醉态,而那剑十三能连饮三杯,都是强撑着,此刻早已是不省人事,还要劳驾叶心婉照顾。
至于季尘,此刻倒是在酒桌上称了大王,因之前他在大典上出尽了风头,所以有很多都是有意灌他。剑道上众人应当是自觉比不过了,但在酒场上,都是英雄!
可惜,若是他们知道季尘千杯不醉,怕是要头皮发麻了。
一杯杯大夏佳酿,被季尘灌入口中,可恶的是季尘一直摆出一副马上就要倒下的样子,惹的众人都是不甘,强忍着也得再来一杯。
旁边的林龙凤几人则是直翻白眼,对季尘的无耻也是有了新的认识。
还有那上官祈君,酒量也是不俗,不少人敬酒都是不拒,不输男儿,还真不是吹的。
可当她看见身旁季尘饮空了一壶壶烈酒之后,也是瞪大了美眸,别人也许看不真切,可她就在季尘身旁。这登徒子一直都是一副马上就倒的样子,可那脸都是没红,这叫醉?
“上官姐,这都是小场面,我尘哥那千杯不醉不是吹的,反正我是没见他醉过。”
上官祈君没爱搭理林龙凤,不过手里握着酒杯,眼睛却是透着好奇的偷望着季尘。
不知上了多上美酒佳酿,一桌的空壶,酒香四溢,说一句酒池肉林也是不为过。
然而,众人却是真的服气了,不说没能把季尘灌醉,看他这样子,还能喝多少,谁都拿不准,当真是尘哥海量!
“可惜了,有酒,有豪杰,也有美人,就是差了些乐舞,算是我的失策。”
太子也是有些醉意,没人会让他干了杯酒,可太子也是豪气,连干数杯,获众人称赞。
季尘看众人都是想再灌他,又都是不敢,心里好笑,也愿意给众人台阶,于是起身抱拳道。
“今日季某不胜酒力,便为众豪杰抚琴一曲,以助酒兴,权当是为今日和之前赔罪,只是这舞嘛...哈哈,恕我无能为力了。”
“哦,季兄还懂音律?”太子眼眸一亮,向季尘看来。
“略懂一二。”
“哈哈哈,好,来人,将我那九佩琴拿来。”
“是。”身侧侍卫应道。
不一会功夫,一把古色古香的七弦琴被抬了上来。
“有琴音助兴,又怎能少了一舞?”一道朱音传来,众人看去,竟是那上官祈君。
“希望你不要弹的太差。”她仍是一副不屑的表情,都没正眼看季尘。而季尘自然也不好与她计较,毕竟自己理亏的很。
“略懂罢了,勉强过得去。”
不再说什么,季尘坐下双手置于琴上。
静心
古琴有三种音,都非常安静。散音松沉而旷远,让人起远古之思;其泛音则如天籁,有一种清冷入仙之感;按音则非常丰富,手指下的吟猱余韵、细微悠长,时如人语,可以对话,时如人心之绪,缥缈多变。泛音象天,按音如人,散音则同大地,称为天地人三籁。
而季尘则善使泛音,只可惜未着一袭白衣,少了几分仙气。不过,当琴音响起,苍山不墨千秋画,洱海无弦万古琴,季尘琴艺,自是架古琴,画楼轻弦音,叠句浅吟;
入韵,凉心,残句杯中凝;梦醒,铅华似浮萍。
那上官祈君,竟是一时迷醉。
不知何为,愣了一会才想起起舞,不过看向季尘的眼中却是又多了几分奇异之色。
舞动,清风抚袂,身姿曼妙。当是,清颜白衫,青丝墨染,罗裙飘逸,若仙若灵,九天的玄女此刻倒是落了凡尘。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伴着美人轻舞,琴瑟合璧当是如此,众人都是如痴如醉,一曲舞尽久久无言。
“季兄,不曾想你竟有如此琴艺,唉,自己府上的琴师,一比之下竟是如此不堪,云泥之别啊。
还有上官姑娘,本是巾帼须眉,竟也有如此舞技,怕是不知要捂了多少英雄豪杰的心肝啊。”
“太子说笑了。”那上官祈君还浸在季尘一曲之中,此刻也只是轻轻回了句。
“奇淫技巧罢了,上不得台面。”季尘自谦一番,微微抱拳。
“君子四艺,怎能说是旁门,季兄不必自贬,我也曾听过俞书寓抚琴,那时只当是天上之音,以后再难一闻,不曾想今日竟是又闻仙乐,不枉此行啊。”他长长一叹,久久无言。
“殿下谬赞。”
主客尽欢,曲尽人散,这场酒宴一直闹腾到二更才方罢休。至于那些,让季尘再奏上一曲的请求,季尘则是婉拒了。倒不是季尘小气,而是,一曲足矣。
回去路上,众人都是没醉。
田伯寺因为天骄的名头,被灌了不少,脸色有些泛红。林龙凤那是没人爱搭理,至于叶心婉的酒,全是被季尘挡了下来,不服,那就喝!
所以背十三的任务,自是落在了林龙凤的身上,他掂量着背上的这头死猪,心里忿忿。
“尘哥,你还会弹琴啊?”
“略懂。”
众人鄙夷,略懂是这般用的?
“那你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呗,你不知道今天自尘哥弹了一曲之后,那上官祈君的眼睛,都快长在尘哥身上了。”
“嗯,我作证。”
田伯寺也是插了一脚,他坐在林龙凤身旁,也是看见了。
“瞎说什么呢,那是文雅人的事,那叫心心相惜。”
“我呸,还心心相惜,美的你。”
当然,林龙凤这话是没胆量说出口的,也就在心里过把瘾。
回了客栈,兴是尽了,也是真的累了。没多说什么,都是各种回房,倒头就睡。
此宴,少年行,不足道。
不过,也许再饮之日,却是难有今日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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