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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条路子,万一坐实了,于报社即国家利益都大有裨益。徐新启万分关切地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只是隐隐有一种猜测罢了,棋局上有没有换人,最清楚的一定是对手方。”厉凤竹说时,人就坐了回去。眼神一下是坚定而自信的,一下又颇为犯难,“据我观察,纪清漪句句话不离马占山的安危,这种压力使得她防备心很重。贸然去讨论日本特务的问题,恐怕行不通。想突破这一点,最关键的是怎样使她相信,在保护抗日英雄和吸引读者这两件事上,我们是毫不犹豫选择前者的。只要说通了这一点,我相信纪清漪,甚至是马占山本人,都会对我们知无不言。”
在能力方面,徐新启对于厉凤竹是一百个放心,担忧的只是怕她太坚持专业。花了大力气跑新闻,却未必能在最终的成果上占得优势。因而劝她道:“我自当全力支持你。不过,我这里有句不中听的话,不管你乐不乐意都得忠告你。智识阶级的意见再宝贵也只占少数,几个铜板就能买的报纸,要学会收服社会上的大多数,才能独占鳌头。”
就在几天前,厉凤竹的文章还被约翰逊批评成过度融入个人情感,今天又被徐新启提醒不要因客观而失了温情。需求的转换,弄得她脑中简直一团乱麻。
“话很漂亮,我有什么不乐意的。”厉凤竹抬手遮着半边脸,慢慢地合上了眼。
徐新启见她并非油盐不进,倒是有些欣慰的,又进一步地试探她妥协的底线:“你欠缺的部分,看是不是……”
这里,厉凤竹已经想清楚了利弊,随即睁开眼,坐正身子,中气十足地拍板道:“一时要我改换风格是难的,如果你想修我的稿子,那么我希望那个人是陈燕平。”
那个方笑柔究竟有没有认真跑过这条新闻,谁也给不出答案。只是结果摆在这里,她只取了倾尽家财踏上寻子之路却惨遭冷待这一个点,便吸引到了足够多的目光,收获了不俗的回报。同时,这又引起了徐新启的重视,并且打定主意不想在共情这一层上输掉太多。与其在这里争执谁的做法更接近一个合格记者的素养,不如睁一眼闭一眼,把全副精力投入到新的线索中。
有了这样的策略,厉凤竹脑中冒出的唯一一位合作伙伴便是陈燕平。首先他能力不俗,其次他还是个学生,跑外勤的时间不会很多。与他合作既能给上司带去一种尊重,也方便厉凤竹掌握这条新闻线的主导权。
徐新启大约也是料到了这一层,随即笑道:“你不必紧张,我也只是与你商量商量,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的付出与回报相匹配。并没有要干涉你工作的意思,我从前说的话也还是奏效的。”
厉凤竹有些不耐烦地站起身,故意问道:“依然包括向旁人守秘密这一条吗?”
“最主要的一条,是一切进展直接由我拿主意。”徐新启跟着起身,见她眼底依然流露着些许的不服气,便语重心长起来,“无论如何,‘不党、不卖、不私、不盲’这八字绝对不会变!我贪图读者的不止是经济上的利益,还有别的方面。客观说,我们大面上还算不得是一家擅长奉承的报社,如果不未雨绸缪地去夯实订阅人群,失掉民心这个大后台,你和我和所有同事的结果,都不会太好。”
这个原因使厉凤竹感到释然。
“好吧,那么我先去忙了。”这一次,厉凤竹脸上是真心的笑容。当她走到门边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再度勾起了她的不悦,使她不得不回头求助,“对了主任,日日新闻那个唐书白……”
徐新启先是暗道自己真是管错了闲事,招惹得唐书白总跟他过不去,随即又朗声笑了起来:“我看呀,花国老手怕是要栽跟头咯。”
“主任!”厉凤竹唯有以苦笑回应他的揶揄,“您快帮我挡着些,我实在是……”
“可以是可以。不过……”徐新启虽有许多话,却不知要从哪边开始。想了又想,认为不是三言两语可说完的,就摇着头收回了话锋。随即开了门,迎上前一把拽住唐书白的手大谈特谈起来,“我说大忙人,白天想见你还真是不容易呢。今天的报纸卖得不错呀,密斯方这样难得的人才,你是怎么搜罗到的?”
厉凤竹则趁着这个机会,一阵风似地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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