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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闻言,当即有人取了腰带下来把那八字胡捆住,预备拉他去坐监。
迟来的贾尽忠这时已由中心走向人群外,伸了手在胸前,对着纪冰之缓缓地往下挥着,大概是让她莫要参与此事。
纪冰之也正想到,既有这么多与她毫不认识之人站出来揭穿阴谋,远比她亲自上阵更有说服力,因就点一点头,想趁众人不留意时,从其他门离开。
“呸,会说东北话就算老乡了吗?”
“地痞罢了,什么地界儿都有几个败类!”
“下回再让咱们碰见你打着东北老乡的名号干坏事儿,一定撕烂你的嘴!”
学生愤怒的抗议声传至耳畔,纪冰之转念一想,这班学生是特意放下课业赶来支持的,道理上该说声感激的话再走。
除了围拢起来唾弃闹事者的学生,还有部分路过看热闹的街坊聚成另一个圈,问那讨公道的国货售品所的伙计国产的肥皂果然会长毛吗?
那伙计就拿起肥皂,抬手一抹,举着指头解释道:“介不是白毛,是结了晶的碱。肥皂搁得太久难免的,只要不洗澡,洗衣服是不妨碍的。要是真长毛了,横竖不能卖算作报废账目倒也平了,我也不必老远地追来。介孙子拿了好么些肥皂去,做的文章可大啦!有一帮混混去造胰厂门口闹,说是因为进了一批长毛的肥皂本儿都赊没了,非让厂长赔。咱们店也没安生日子,货叫人骗走了不说,隔三差五总有人来换肥皂,天天杵门口喊‘肥皂长毛啦,会不会洗出病来呀?’本来嘛,单赔了一笔陈货还不至于,眼见着主顾都吓跑了,经理就非要我负介个责任。我在大小马路上跑了好些天,搭了两块钱大洋进去,介才逮着他的。”
而此前一直踊跃拆穿闹事者真面目的厉凤竹,忽然地沉寂了起来。她心里悬着法院中有人恨马守华入骨的念头,想趁人多之际溜至楼内试试运气。于是,甩给陈燕平一个眼色,请他紧跟这边的局势,自己则偷偷向后退去。
可惜,只要是内部办公区域,刚靠近一步便有人前来查看证件。见是记者来访则尤为戒备,半点不肯通融。这与楼外的守卫松懈,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自相矛盾之事,必有内幕。
当她吃了一圈闭门羹回到楼下时,八字胡已被押得抬不起头来。众人正在商议,以什么样的罪名扭送他见官。
骗人财物是一定逃不脱的,纪冰之也是可以给他一点颜色瞧的,告他个寻衅滋事总没有多大争议。贾尽忠便十分主张如此办事,因为忍让换来的通常不是和平而是得寸进尺。也有学生义愤填膺地表示,弃亲案的闹剧马上就要演不下去了,可特务显然不会善罢甘休,不如同样以毁坏名誉罪,给这危险分子敲一记警钟。
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只打了一下。这提醒了纪冰之,自己已在此荒废了一小时之久。对于时间格外计较的她,把头摇得都有些晃人眼:“我就不跟着去了。小人也知道自己见不得光,挣一笔快钱自然要跑的。他要是真的缺钱缺到良知都要卖的地步,舍一碗饭给他又何妨。”
厉凤竹听了这话,赶上前来,不无担忧道:“这一计不成,会不会再生一计呢?”此言绝不是杞人忧天,正是因为纪冰之曾当面点醒过她,使她了解到特务的狠毒远超常人想象。既然担任了马守华的代理律师,就必须时时注重人身安全。
或许是多年抗日经验带给贾尽忠的残酷教育实在太多,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便能捻了胡子做出如下推断:“没错,津门的特务也好宪兵也罢,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在沦陷区,他们甚至以更快、更多地虐杀平民,作为一种消遣游戏。试想,一个有能力、有爱国心的中国人,能躲过他们的屠刀吗?”
有几位女同学听了这话,气得直落泪,悲愤地站出来挡在纪冰之跟前:“那我们就一路护送着纪律师回去,绝不给刽子手任何可趁之机!”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在街上,告诉路人他们将去一位曾公开了《田中奏折》,曝光日本侵略野心的爱国者的栖身之所。学生的提议绝对是一片好意,但也绝对不合适,甚至可说是自寻死路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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