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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忙上前对了厉凤竹作揖:“多谢多谢……”
厉凤竹点了一点头,微微欠身:“我也多谢了,谢贵地收留。”
掌柜听了便是一笑:“言重了,我这儿要真能避风头,您就未必进得来。可您进来了,就只能说咱是倒霉倒在一块儿了。”
厉凤竹接着打听一下掌柜的姓氏,然后又问:“那么牛掌柜,刚才过去的那伙人,是学生呢还是劳工呢?”
牛掌柜答都有的。
人员混杂,厉凤竹若有所思地蹙起了眉:“掌柜的在二楼有看到什么吗?领头人是什么身份呢,来自工会还是……”
“这我可不敢知道。”牛掌柜脸色一沉,侧着身子高高抱拳,表示不愿深谈,“要想命长,就得舌头短。”
也是,这个话题一聊起来,所牵出的后果可大可小的。
“是我莽撞了。”厉凤竹暗暗地把绑匪在电话里说的一些细品了品。他们自称苦主,就总得有个苦处吧。那苦的会不会正是眼前这一幕呢?因就又问,“这种情况是今天偶然的,还是有过几回了?”
牛掌柜脸上开始变了眼色,抬起手一通乱摆:“不不不,我没什么想说的,我对谁都没意见。这位记者大人,您高抬贵脚赶紧走吧!后门出去是条小道,很安全的。”
都说行商者精明,厉凤竹算是见识到了。只是多问了几个问题,就能轻易猜出确切的身份,然后抱起十二分的戒备心来。
受访者不配合,这是最头疼的事了。
转念想,牛掌柜说与不说,答案都已隐藏其中了。对于“祸从口出”四个字,他不仅自己严防死守,对身边人也是三令五申。还有,他对记者尊称一声“大人”,绝不是尊重这么简单,更像是害怕,怕自己所说的话会被记者公开地披露出来。
“那……”厉凤竹的眸子绕了一周,随后停在了那位挨骂最多的学徒身上,“那我就不打扰了。不过,我一个妇道人家这会儿心里还挺怵的,烦请这位小兄弟带带路吧。”
牛掌柜眼珠子骨碌骨碌地打转,仿佛心里想着许多事。最后对学徒使了个眼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厉凤竹道谢告辞,转身时一双手紧紧地交握着。牛掌柜方才那个眼神,分明暗含了什么吩咐。这学徒虽然不如他师傅老辣,但眼下的时机不好,恐怕难以问出重要的线索。可下一回再来此地采访,会不会连铺子都搬了呢?
心里如是想着,到了后门外,厉凤竹还是试着摸了一块大洋出来:“拿着吧。”
学徒伸手推拒了:“不用了。我这东家脸是臭了些,嘴也尖酸,不过从来都不肯欠人情的。老太爷的大房屋里就一位侄少爷了,可我们的老板娘有点小气。所以呀,我们东家就不敢把侄少爷在身边多待。今天您搭了一把手,我们掌柜心里是感激的。要不然呐,凭他的眼力,难道还看不出您是瞅我嘴快才拉着我出来的吗?”
闻言,厉凤竹向门内望了一眼,现出感激的样子来。这才扭过脸,对那学徒问:“这种局面失控的游行多见吗,是由来已久的吗?”
学徒朝天仰着脸,一根手指伸在头发里挠了几下:“口号喊着喊着,就开始打打烧烧的情况,隔几年总得有那么几回。但是近来,近来几个月……”
他开始支支吾吾的,但也足够令厉凤竹体会其意思了。
跟着又想起来,其实租界当局的反应是及时的。可既然有维护的力量在,怎么还是会造成这些损失呢?她便接着问:“租界巡警不负责你们的财产安全吗?”
“管!”学徒啄米似地点着头,往外多走了三步远,示意厉凤竹跟上来,掩着嘴悄悄地解释,“多上税就会管。我以为掌柜的上个月已经意思过了,这才想着把买卖做成了再上板子也不迟的。等我瞅见巡警没往咱们店门口站,那时再明白也晚了。”
这些话不由地使厉凤竹倒吸了一口凉气:“交足额还不够,必须得超额交才会替你们维持秩序,是吗?你觉得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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