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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有个很明显的缺点,但报社中恐怕没几个人能察觉到。他是不敢得罪任何人的,但有意无意之中,无可避免地总会得罪女同事。或许,在他眼中从不把女子视为竞争对手,自然就不需要小心翼翼地维持一种好的关系。更可能的是,他打心眼儿里觉得夸一个女子不像女子,确实是一种正面的褒奖。
蒋忆瑶就是要借这个题目发挥一下,便反问他:“评价我不像个女人,算称赞吗?”
高俭被噎得有些牵不动嘴角了,面上有抽搐的样子,嘴里依然在道歉,音量却一路往下走着:“消消气,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不生气。”蒋忆瑶咧了嘴,端起假笑来,“也是巧了。你顶讨厌脾气坏的女人,我呢也不喜欢话多的小人,尤其是背转身来话特多的,简直恨极了。所以,咱俩算是扯平。”
这话颇有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意味,不断地有倒吸冷气的声音传来。这样的动静越多,便意味着回味过来的人也越多了。
“我约了邮局的人,先告辞了。”高俭目光瞪着蒋忆瑶,手朝着王富春拱了两下,抬脚便往外走。
“那么,我也……”吕乃文慢悠悠出声,推着鼻梁上的眼镜,站起来低声道,“我也想告个假,早点儿走。”
王富春那张一时红一时绿的脸上,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意来,客套道:“吕先生,我送您。”
然而,那扇被狠摔的门,就这么一直紧闭着了。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蒋忆瑶放慢动作,把手表抬得老高,对着表盘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人憋不住,悄声说了第一句“散了吧”,大家才陆续地离开了。
徐新启脑袋乱成一锅粥,一手扶着额,一手垂在那儿,对着空气胡乱地抓着。
最后一个走的是陈燕平,他上午刚听完贾尽忠的演讲,坐在电车上就等不及地动笔做文章了。听说要开选题会,更是连口水都没喝上,就把第一稿给写完了。他可谓是郑重其事,但任他想破脑袋,也万万料不到会议是这样的结局。混乱的局面带给了他不小的冲击,也给了他很大的失望,身子一时竟有些起不来,只能撑着桌子,把椅子向后顶开,拖出极为刺耳的噪音。
随便拉了把椅子斜靠着沉思的蒋忆瑶,被这声响惊动了,抬起头来道:“呦,小孩儿,原来你在啊,刚才都快缩没影儿了。”她尽管俏皮地说着话,脸上却挤不出多大的笑容来。
“原来工作是这样的呀……”陈燕平像在回应,又仿佛谁都不想搭理的样子,喃喃念叨着,便挪出了会议室。
徐新启回过神,只是睃了一眼他的背影,就又开始六神无主地踱起步来。然后对蒋忆瑶叹了口气,解释道:“我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入社虽早,主业却只是名学生。虽然这几年又编又写,还担了个主笔的名头,但在我印象中,他从未参与过选题会。要不然是凭他想到哪儿就写到哪儿,要不然是我们的讨论有了结果再邀他落笔。这样剑拔弩张的场面,他确实是头一回经历。”
“有些场面对我来说也是见所未见的。不过,有些人能讲理,我就不急于一时一刻非得对质出结果来。”蒋忆瑶说话时,顺手便把遗落在桌上的稿纸归拢在一处。难免的,又想起方才讶然的一幕。她给厉凤竹帮腔绝不意味着赞同突然甩手离开的做法,而是比起这个,王富春开这个会的目的更让她愤怒。两股心火往头顶窜去,气得她咬紧了牙关,把刚收好的稿纸一下子又狠狠地甩在了桌角上。
伴着一声沉重的叹息,徐新启蹲下身去捡着。
蒋忆瑶心头的这口恶气,无论怎样发作,都难以平复下来:“我最恨的便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看他呀,想去《中央日报》很久了。在咱这儿做得再好,获益也是有限的。哼,不像友报的社长,历来由宣传部长兼任。能运动到中央报去,那可不就成了尚书房行走。”
徐新启把稿纸往怀里一收,抬头仰视着她。语气依然保持着平静,可说着说着,尾音就开始发颤了:“你的愤怒和忧心,我都懂。对于一家报社来说,销路不好、资金拮据,这些都是一时的困难,只要心在魂在,总有翻身的一日。但若失去了讨论的自由及空间,哪怕外在依然是风光的,可丢了精神,无疑是走在了绝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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