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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和真之间,我们需要的是真,如此明白的要求,还需要我特地向你说明吗?若要图快,何必聘这样多的外勤记者,我直接把访员的文章不加斟酌地登出来,岂不更快?”
这一番争论在报社之中,本也平常,但令徐新启震惊和失望的是,他此前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需要和厉凤竹来强调操守、底线的问题。
“你实话告诉我,最近遇上什么麻烦了吗?家里有事?对!你家里是有事,你曾对我说过的,你……”
徐新启呵斥一通,东拉西扯之下,却有无心插柳侦破秘密的效果。
厉凤竹听时,脸色煞白,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急忙地出声扰乱:“抱歉,我……我不找任何借口,完全是我个人的过错。请按社规处罚吧,我半个字怨言都不会有的。”
徐新启的回想被打断,怒火又占据着情绪的高点,自然就把其他念头统统给烧灭了。吼也吼了,气也出了,然而报纸的纰漏部分只能尽量挽回,却不能完全弥补。徐新启挥挥手,当机立断地做出了一个善后的安排:“我会让陈君接手此事件的社评,无论如何我们要给大众一个交代,尤为重要的是要挽回岌岌可危的公信力!”
隔着一道门,王富春把外边编辑部的动静尽数听入耳中。心情大好之下,悠悠然吹起了口哨。
说来也是凑巧,这一阵王富春把厉凤竹当了个危险分子在提防。尤其是从她搅黄了外聘副主编一事起,王富春格外地留意着她办公桌上的每一份文稿。不曾想,昨日竟有了如此意外且喜人的收获。王富春可不管什么信仰不信仰的,他只知道要维持好一份报纸,本质上应当更多地去招徕订户。没有了销量,难道叫全社的人敲着破碗,口念信仰来果腹吗?
日租界当局维护日方的一切权益和声誉是天经地义的,而南京方面对于东洋,别说是招惹了,连正当交涉都不敢有。无论是从私交,还是从前途出发,王富春都早有打算,要对东洋领事馆有恰当的示好行为。只是他没有料到,给了他这个机会的人居然会是厉凤竹。
文章一出,在采集方面,主要责任该由记者去担负;在核实方面,主要责任又该由新闻部出面担当。社会上的怨会发泄在厉凤竹头上,报社内的失望会追究到徐新启头上。王富春自有置身事外的办法,可以笑看他的眼中钉们翻脸成仇人,真是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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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厉凤竹被徐新启罚了半个月的薪水,又勒令她闭门反思,写下悔过书以观后效。
自儿子被绑以后,一件事对厉凤竹实际的利弊总与表面相反。同事都说她这次是在劫难逃,可她惦记着铁拳团的电话,心里却认为自己是因祸得福,才能偷得这半日闲。
回到法租界那间空荡荡的寓所,厉凤竹展开了最新印制的津门地图。咬着铅笔头,回忆了几次通话的声音效果,认为四周都是极安静的。那么,相对贫弱的南门一带似乎没什么可能,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而他们前后控诉的两件冤案,都发生在日租界,在受过重创的情形下,人总会产生回避伤心地的想法,那么日租界同样也是可能性小,却又不是完全不可能。她把这两个地方都以虚线画了个叉,接着又去结合他们落魄的现状,觉得所有的租界区域都不是他们所能负担的。
这样画了几笔之后,厉凤竹气馁地发现,按地图上的标记来看,她分析了半天,其实都是徒劳的。除了皮特,她完全没有别的可仰仗的力量了。
不知不觉已经入夜许久了,九点刚过,电话机就突兀地叫了起来。厉凤竹还以为是铁拳团不按套路出牌,倒有些措手不及。接起来一听,却是已经走到楼下的皮特,正在电话亭内做最后一次线路测试。看这股子认真劲儿,这次约翰逊大概是真的会帮她,而不是做表面的敷衍,这总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当皮特走上楼,进屋一瞧,那纱帐内侧的陈设,还维持着几小时前的原状,心里愈发地在嘲笑此种伎俩之拙略。因就故意地开口说道:“嗜睡是很危险的。家属若没留意,长时间不去观察,或者会发生意外也未可知。”
关于此,的确是厉凤竹疏忽大意了。她听了这话,脖颈不自然地摆了一摆,脸上是说不出的一种复杂表情。当然,无论是皮特还是厉凤竹本人,都知道这个问题放在当下来看,是无关紧要的。因为约翰逊眼里的紧要是,厉凤竹的色相比他想象中好用多了。利用价值的提升,给她相对宽裕的犯错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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