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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脸大汉一见老头儿发作，也立刻用枕头盖住头，双手抱胸，牙齿不停的打架，嘴里大声嚷嚷着：“老皮！我看不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们这一吵吵，整个病房都被吵醒了，护士闻讯而来。
疯人院的护士都是五大三粗类型的，体重上不了一百五基本无法在此立足，说话间就冲进来一个体格硕大的女护士，她手上挥舞着一个小孩手臂粗细的针管，大喝道：
“谁不乖了？！是不是想打针啊？！……咦，那么晚了怎么还有家属在？出去出去，探视时间快到了！”
突然之间两人都发病了，闹成这样夜十三也是实在没想到，他只得站起身来，可刚和壮护士打一个照面，就见对方直直往后倒退了三步：
“吓？你是……夜十三？”
“你认识我？”
夜十三看看对方，自己似乎没什么印象。
“你离开后我才入职的，不过倒是听到不少关于你的传闻。比如拘束具都制服不了的疯子，你一只手就能让他们安静下来……又或者是那次规模很大的骚乱，没有你的话搞不好整间医院都要被烧了……”
壮护士是个话痨，说起来就没停了，夜十三立刻意识到她在拖延时间，不由得心生一计：
“对了，老皮怎么不在？”
护士一怔，随即不敢看夜十三的眼，支吾道：“老皮？哪个老皮？没听说过……”
“皮瑞，原本住313号床的，是个老教授。”
“难道他换病房了？”
“嗯……对，对，他换到别的病区了！”
“哪里？我去看看他，这不探视时间快到了，我和他打个招呼就走。”
“唔……我，我不知道……调换病房不是我负责的。”
话音刚落，壮护士一个激灵往夜十三身边一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戳她的后背！
紧接着整条走廊的灯一下熄灭，随即又一盏盏亮了起来。
从消防通道内传来一声尖叫，壮护士一把抱住了夜十三，吓的差点摔倒。
这声尖叫夜十三再熟悉不过了，游龙儿。
不过夜十三现在可没时间去管她，而是面色阴沉地质问护士：
“老皮说，你再继续撒谎的话，他就不是戳你一下那么简单了。”
此话一出，壮护士双腿一软，“咕咚”一声瘫倒在地：
“夜十三……你你你能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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