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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健仁看她这样,呵呵一笑,也没有说什么,学着她的样子,也开始对付那碗面条。直到吃完,去付完账,又坐到王若曦的对面,她才抬起头看了阿仁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李健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她吃。王若曦吃得很仔细,没有浪费一粒粮食,但明显的有点吃撑着了。没办法,李健仁是按照自己的食量也帮她叫的,可不让她撑着。
阿仁看着她窘迫的样子,有点好笑,不过却没有说出口,只是问了句,“吃好了?走吧,不要占着位置,人家还要做生意呢!”
王若曦看着李健仁似笑非要的样子,有点气馁,今天的丑态被他看见了。
两人走出了面馆,朝着学校方向行去。
王若曦奇怪的问道:“我回学校,你去哪里?”
“我也回学校,去上会自习,一个人现在回去也没啥事情,到班上坐坐去。除了白天上课,老不出现,人家都不认识我了。”李健仁回答道。
“哦!”王若曦明显的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或者平时跟朋友交流不多的原因,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把你妈接过来,你打算怎么去接呢,打钱回去,然后让她自己过来,还是你回去一趟呢。你们静安县那边回去一趟估计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到的吧,你到时候请假回去?”李健仁打开了话题。
“我本来是想着春节后,把我妈接过来,这样的话,我也不用单独回去一趟,还要请假之类的。但是……”王若曦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现在是十一月份,还有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过年,她不可能存到那么钱。
“但是时间不够,你存不到那么多钱,再加上还要过年花钱之类的,更加不可能了。”李健仁直接帮她说了出来,“你妈在家做什么?你爸?”
李健仁没又继续问下去,他注意到王若曦听到他爸时,脸色明显的一暗。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家的情况,有点口不择言,还请你原谅。”李健仁赶紧道歉,他感觉自己戳到了她的伤心事了。
王若曦吸了一下鼻子,眼眶朝上抬着,似乎硬是把眼泪的收了回去,“我爸前两年生病去世了,我妈为了供我上学以及还债,一直在家收废品。她一个女人家常常没个依靠,也赚不了什么钱,所以,我才想着尽快将她接过来。
我不想她一个人在家受苦,生病了都没有人能照顾,天不亮就出去捡废品,每天很晚才回来,有时候为了跟人抢废品,还要被人打一顿,我受不了这样。”
王若曦终于没能忍住,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看着一直坚强的王若曦这番模样,李健仁的心被狠狠扎了一般,他难以想象,一个乡下妇女为了还债以及供女儿上学,要承担多大的压力,才能做到这样。
而作为女儿,看到母亲这样的受累,她的心又有多伤疼?他不知道,因为没有感同身受。但看到王若曦这般模样,他还是忍不住的跟着伤心。
李健仁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了过去,然后拍拍王若曦的肩膀,安慰道:“生活总得要继续下去,你以后肯定会有能力让你母亲过上好日子的,这一点我坚信!”
王若曦明显一震,倒不是因为李健仁的话,而是好多年没人拍过她的肩膀了,她有点不适应。但看到李健仁那般黯然的模样,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李健仁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唐突,不过他确实不是有意的,只是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姑娘伤心,我觉得自己可以做点什么。
“王若曦,我既算你的老板,也算得上是同学,而且你跟晓晓同宿舍,我们也可以算得上是朋友,所以,我有义务帮你,你也不要拒绝,这对我来说真的是顺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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