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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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过后, 就是卫杳生日。</p>

这天剧组拍摄任务不太重，为的是留出时间，给卫杳庆生。</p>

于是到了晚上, 卫杳刚一身血汗交加地和配角打完一场，正是最灰头土脸的时候, 还没吐掉嘴里残余的血浆，片场里灯光一暗, 沈陌推着插满蜡烛的蛋糕车过来, 大家齐齐放下手中器材，拍着手唱生日快乐歌。</p>

卫杳见状, 匆匆接过周添添递来的漱口水，再抹了把脸, 勉强让自己看起来稍微干净点，才接过花, 低头让沈陌给她戴上生日帽。</p>

“祝我宝宝生日快乐。”沈陌轻声说道。</p>

卫杳没接话, 只朝他笑了下, 然后闭眼许愿。</p>

吹完蜡烛，顿时“砰砰”几声响，彩色的丝带飘飘扬扬着洒落在卫杳头顶。灯光紧跟着亮起, 卫杳抬起头，当着大家的面“吧唧”亲了下沈陌的脸。</p>

周围顿时一片吹口哨声，有人嘻嘻哈哈地起哄, 命令他们两个原地结婚。</p>

卫杳也不怯场, 回道：“没问题，你去把民政局给我搬过来，能搬来我立马结。”</p>

大家闻言，注意力迅速转移到沈陌身上, 问沈陌怎么看。</p>

“不怎么看。”沈陌十分从容，“卫杳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可以。”</p>

口哨吹得更响了。</p>

分完蛋糕，从星级酒店订的饭菜也已送到摆好。卫杳先去换了身衣服，裹着大衣出来时，不少人都已经喝上了，香槟的味道顺着空气弥散开来，卫杳嗅了下，是果香，怪好闻的。</p>

——听说香槟度数低，不容易醉。</p>

那么她喝一点点，应该没关系的吧？</p>

反正尾巴都已经长出来了！</p>

气氛使然，加之心理因素作祟，被果香馋得不行的卫杳左右望了圈，见沈陌正被人拉着敬酒，其他人也都说笑着吃吃喝喝，没谁注意自己，卫杳悄悄端起杯香槟，尝了那么一口。</p>

有点像葡萄酒。</p>

但又和纯正的葡萄酒不太一样。</p>

卫杳咂巴咂巴嘴，觉得味道还不错，没忍住，低头又喝了口。</p>

还是周添添望见了，顿时眼角一抽，飞奔过来夺下酒杯：“卫姐你怎么能喝酒？！你忘了上次你喝酒醉成什么样子了？”</p>

说完，搀住卫杳的胳膊，把人往休息室里带。</p>

卫杳显然没有丁点儿喝醉的自觉，只一边被带着走，一边频频回望那杯才喝了两口的香槟，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我才喝了一点点……”</p>

“一点点也是酒！”</p>

“我没醉。”</p>

“喝醉酒的人永远不会说自己醉。”</p>

周添添说着，推开休息室的门，顺势望了卫杳一眼。</p>

就见这前后不过两分钟，她卫姐俨然脸颊飞红，眼神迷蒙，这醉酒反应也太快了点。</p>

周添添不由掏出手机，抓紧拍了张，权当给自己的福利：“还说没醉呢，瞧这脸红的，都能煮鸡蛋了。”</p>

她把卫杳摁在椅子上，扭头出去，寻思着盛点热汤，让她卫姐先解了酒再说。</p>

盛好汤，再拣卫杳喜欢吃的菜品夹了一盘子，周添添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卫杳已经整个人蜷在椅子里，脑袋埋在手臂间，周添添甚至望见她耳朵敏锐地动了动，仿佛嗅到危险气息的小动物，警惕极了。</p>

“卫姐，”周添添喊她，“起来吃点东西，会舒服些。”</p>

卫杳没抬头，只咕哝着说不要。</p>

周添添也没勉强，把餐盘放到旁边桌上，再次出去，让沈陌过来哄人。</p>

过了最初劝酒的热情，这会儿还在拉沈陌灌酒的人已经没几个了。周添添瞅准时机，挤进去说卫姐喝醉了，闹着要沈哥。</p>

果不其然，沈陌立即放下酒杯，皱着眉问谁让卫杳喝酒的。</p>

“她自己喝的。”周添添一脸的一言难尽，“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偷偷摸摸喝好几口了。”</p>

沈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摇头。</p>

他还能不知道卫杳那馋劲儿？</p>

肯定是觉得香槟好闻，馋得厉害就偷偷喝。</p>

周添添说：“沈哥你快过去吧，卫姐在休息室等你呢。”</p>

沈陌这就对周围人点了点头，拿餐盘取了点食物，往休息室去。</p>

周添添心细，早在扶卫杳去休息室的时候，就开了里头的小太阳，免得卫杳冷，因此即使门没关紧，也还是能感受得出室内和室外的温度差异。沈陌反手关门，没能关上，门锁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p>

关不上，只能尽可能地贴门缝掩着。沈陌放下餐盘，弯腰去搂蜷成一团的卫杳：“宝宝，你喝醉了？”</p>

听出他的声音，卫杳含糊地唔了声，从臂弯里抬起头。</p>

就见原本光滑一片的额头上，龙角已经露了出来。小太阳的红光照到上头，整只角微微地闪着光，盈盈如玉，十分好看。</p>

沈陌见了，想起什么，手伸进她军大衣里，往后一摸，冰凉凉，滑溜溜，又软绵绵，尾巴也出来了。</p>

不过这回的触感和之前的不太一样。</p>

他一把抓住那明显要大上太多的尾巴，往外一捞，就见这条尾巴已经彻底长好，又白又长，覆在上面的鳞片也是坚硬的，但因主人的有意控制而显得柔软，整体摸起来就很软绵，手感意外的不错。</p>

沈陌指腹慢慢滑过鳞片。</p>

也不知道碰了哪里，卫杳突然浑身一个哆嗦，控制不住般地往他怀里钻。</p>

“怎么了？”沈陌一手抓着她的尾巴，一手抱住她身体，“哪里不舒服吗？”</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