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穿越隧道上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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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投了一颗原子弹,轿子终于停下来,甚至连周围都安静了。
花沫撩开帘子,探头探脑地偷看外面的情况,好家伙,个个都盯过来,还跟身边的人小声嘀咕。她清清嗓子,硬着头皮跨下花轿,一抬头,就看到最前方有个人隔着接亲队伍,死瞪着她。
那张冷漠的死鱼脸……不就是贺天泽吗!
什么情况,以为换了一身古装就认不出你了?还骑在马上装潇洒?换个方式来耍人,简直太过分!花沫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窜起来了,指着马背上的人咬牙切齿:“你!”
媒婆从身后赶紧把她往回扯:“稚鱼姑娘!哎呀祖宗!快点进轿子,你这是怎么啦?”
花沫甩开媒婆的手,想要冲上去抓破死鱼脸,谁知那人竟然从马背上直接使轻功“飞”到花沫面前,一把扇子抵住她的下颚:“娘子如此着急,所谓何事啊?”
“贺天泽,你耍我。”花沫扭过头,肺都要气炸了。
然而眼前这个男人,嘴角充满了嘲讽的意味:“娘子何出此言,为夫实在不解。”这熟悉的嘴脸和语调,跟在换衣室说“你以为我想娶你吗”的时候,一模一样。
花沫气得血都涌上脑门了,正要开口质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忽然身侧闪过一个黑影,她脖子挨了一掌,整个人像踩了棉花堆,轻飘飘地倒入死鱼脸的怀里。
赫卿弦把她打横抱起,她刚想反抗,无奈根本睁不开眼睛,仅剩的一点力气只够她努起双唇,以示抗议。
“啊啊啊好浪漫,快杀了我给他们助兴!”这就是花沫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来自群众的鬼吼。
各位,该不会以为这是在索吻吧?
等再次醒来,她已经躺在婚床上了,肚子饿得咕咕叫。
婚房内没有其他人,桌上摆着红烛和菜肴。花沫左手按着额头,右手摸着脖子,下床挪到木桌前,拿起一个鸡腿慢慢啃,心想这一天到底遭了什么罪,头还没疼完,脖子又被人劈了一掌。
那个赫卿弦究竟是谁,为什么长得跟贺天泽完全一样呢?
滴滴—滴滴—
突然,木桌底部传来一阵声响。这熟悉的震动……不就是手机闹钟铃声吗!花沫立刻趴到地面,伸手掏出她心爱的手机一顿狂亲。打开屏幕,零点十分,还剩25%电量,足够打电话一哭二闹三上吊来让花师奶接她回家了!信号也……很好,一格都没有。
渣渣的!只能关机,丧气地塞回兜里。
“少夫人、少夫人!”
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花沫心里一惊,连忙扔掉偷吃的鸡腿骨头,躺回床上装死。她听见吱呀一声,有人走了两三步,声音却突然消失了。分明有人进来了,怎么又没声响了呢?屏住呼吸,花沫缓缓支起一条眼缝,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扑哧!”只听见一把年轻的女声笑道,“少夫人!”
花沫瞪大眼睛看清了站在床边的两个人。一个是梳着丸子头的小女生,看穿着像是小丫鬟。另一个就是让她傻傻分不清的新郎官,微微上扬的两道眉毛似乎在表达“我就知道你在装睡”。
小丫鬟凑上前紧握着她的手:“少夫人,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是你的贴身丫鬟小兰,以后专门服侍你的。”
小兰的热情让花沫有点懵圈,只能点点头应和。
“老爷和夫人等得太久,已经回房睡觉了。我先退下,不打扰你和少爷的洞房花烛夜啦!”
“诶诶诶,你别走!”这个小兰,怎么说完就一股烟溜开了,还把门带上了!
赫卿弦翘着手打量她,勾起一丝轻蔑的笑:“不走,还等着大家围观你打呼磨牙说梦话吗?”
“你你你到底是谁?别过来,离我远点!”花沫提防地缩到床角,捂紧被子,只剩自己跟这个衣冠禽兽共处一室,实在太危险!
“衣冠禽兽”转身走到木桌边,吹熄了蜡烛,漆黑里盯着她好一会儿,蹦出三个字:“赫—卿—弦。”说罢,竟开始宽衣解带。
花沫吓傻了,这是真的吗?他不是贺天泽?并且自己马上就要跟这个古代人洞房?
漆黑的八块腹肌,借着月光闪闪发亮,两条人鱼线正在向她“游”近,花沫吞了吞口水,用尚存的那么一点点微弱的理智,思考出一个真理———
跑!
好死不死,这条上身光溜溜的鱼似乎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她一只脚还没来得及碰地面,就猛地被他一个跃身捞入怀里,又重新压回床上。身后是软绵绵的被褥,身前是软硬恰当的腹肌,炙热交错的呼吸让花沫心跳加速。
刚刚吃的鸡腿难道被下药了?否则怎么会有点头晕目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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