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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这话对帮派分子来说,其实是成立的。
对于帮派分子,坐牢不是耻辱,反而是一种荣誉和勋章,特别是为帮派蹲几年,出来就是资历,上位都会简单很多。
“既然是你们的坐馆叫人顶罪,死的为什么会是什么叔父?”陶鄂问道。
“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是那个叔父在做这件事情。”林南说道。
替人顶罪这种事情,肯定不能大张旗鼓。
孟仲达也没有亲自出面,请了人在暗中,小范围接触帮派里的一些小年轻。
那个中间人就是死掉的叔父。
孔通贵的报复不局限于一个人。
“到底是什么事情,没按照说好的来判?”陶鄂多问了一句。
林南说道:“就一个杀人案,我也不太清楚。”
“不清楚?”
听到陶鄂诧异的语气,林南有些烦躁:“那个时候我们才十五岁,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哪会管那么多,而且我开始根本不知道阿贵他去顶罪了,后来才知道的。”
“你后来没去了解过吗?”
“我问过,阿贵说反正都这样了,再多说也没什么意思。”林南说道,“而且我也很忙。”
算是隐晦承认了两人的表面兄弟。
陶鄂没有再问。
开始的时候少不更事,后面就是倦了。
时间可以冲淡感情。
孔通贵坐牢十年的情况下,林南还能把这段兄弟情维护在两人年少时那么纯粹真挚,才是天方夜谭。
没能从林南这边挖出更多关于孔通贵的信息,大家安静下来。
车子远离这几天夏阎真他们一直混的“贫民区”,来到了一处别墅外面停下。
“就是这里了。”林南说道,“仲达哥的住处。”
“走,走。”高强迫不及待地率先下车。
这栋别墅自带花园,一道开合铁门挡住去路,门旁有一个对讲门铃。
高强走过去按了几下,没有回应。
“没人?”高强问道。
看这别墅黑漆漆一片,没有任何的灯亮起,没有人在的样子。
“我打电话问问。”林南拍了两下脑门。
他走到一边打电话,过了一会儿才回来:“没有人接。”
庞昆大喊几声,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那个坐馆,平时这个时间会在什么地方呆着?”陶鄂问道。
“不知道,但不在这里,可能会在总部吧。”林南一脸烦躁,“应该不会乱跑。”
跟和群英的摩擦冲突是真的。
“不能肯定吗?”陶鄂问道。
林南没好气道:“他是坐馆,才是福兴义的真正大佬,难道还要向我这个红棍汇报自己的动向吗?”
联系不上,这里又没人,那就只能到孟仲达可能会在地方碰运气。
福兴义的总部是一栋看上去颇为老旧,临河的三层小楼。
距离孟仲达住处别墅不算近,一路过来,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
周围都是差不多的老旧建筑,附近也没有任何路灯在。
小楼在黑夜中隐藏得很深。
如果不是林南带路,就算给夏阎真他们详细的地点,在白天过来,恐怕也要找上很长一段时间。
“好重的死气!”
刚靠近小楼,就听见小佳开口,声音带着不自觉地颤抖。
“看来就在这里了!”高强不惊反喜。
小佳已经贴到飞鹏身边,露出不安的神色。
“很严重?”陶鄂问道。
小佳点点头。
哪怕在黑夜中,那黑色的死气对她来说也非常清晰,如同聚散的冤魂在这小楼内外穿梭着。
将这栋小楼变成了地狱在人间的租界。
让小佳本能地感觉到一阵阵恐惧之感袭来。
“别怕,我在你身边。”飞鹏搂紧小佳。
“你们行不行啊!”旁边的林南问道。
“怎么会不行!”高强勇得很,一马当先,走向小楼,一脚踹向小楼的铁门。
那铁门被踹得震天响,但纹丝不动。
“给,钥匙。门用拉的,不是向里面开的。”林南把钥匙给旁边的夏阎真,自己退后,示意抓鬼这种事情,交给他们这些专业人士,他不掺和。
哪怕这鬼是他兄弟。
“艹,你刚才怎么不给我!”高强骂骂咧咧地回来,从夏阎真手中接过钥匙开门。
当他打开门的瞬间。
在场众人感觉到一股寒风从门内传出,如同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
让人有一种血液都被冻僵的错觉,身子不由自主地僵硬住。
“怎么了?”
唯有夏阎真毫无感觉,看到大家突然僵硬,奇怪道,“发生什么事了?”
突出一个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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