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我很失望（万字大章求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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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不愧是战争之女扎瑞尔！难怪当初你在血战中死亡的时候，阿斯摩蒂尔斯立刻调集军团将你的灵魂本质从尸山血海中挖了出来。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恐怕也会做同样的事情。因为你对于战争和杀戮的渴望甚至超越了对自身生命延续的重视，将其视作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你是天生的战士！同样也是战争的某种具象化！更是残暴和恐虐的代言人！我期待着你在这场神战中的表现！”伴随着那宛如雷鸣般的咆孝声，战争之神坦帕斯的眼睛里迸射出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欣赏。</p>

他能感受到，扎瑞尔跟其余所有为了野心或者其他目的想要发动战争的存在完全不同。</p>

这个疯狂的女人并没有太多的思索跟利益考量，就只是单纯享受战争的过程与赢得胜利所带来的喜悦。</p>

如此纯粹、高尚、不掺杂哪怕一丁点杂质的灵魂，又怎么可能会不让战神感到喜欢呢。</p>

要不是对方已经身为大魔鬼，坦帕斯绝对会想方设法将其收入麾下，甚至给与其比战略女神殷红骑士还要高的地位。</p>

“哼！我和我的军团将会向你展示什么才叫真正的战争。”扎瑞尔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一位强大神力的战神就放低姿态，反而露出了近乎挑衅的姿态。</p>

毕竟她的性格就是如此，哪怕在面对地狱之主阿斯摩蒂尔斯的时候，也依旧是这副桀骜不驯的样子。</p>

当初在被拜尔篡权成功失去力量跟权势的时候，疯狂的扎瑞尔甚至还率领仅存极少数的部下发起过一次决死冲锋。</p>

并且在战斗中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死活，用及其轻蔑犀利的语言把拜尔贬的一文不值。</p>

那种生死看澹不服就干的架势，也正是后者始终对其保持畏惧跟忌惮的理由之一。</p>

任何正常人都有充足理由去害怕一个拥有强烈暴力倾向的疯子。在扎瑞尔看来，拜尔那种躲在城堡和要塞后面</p>

“苟”到极致的防御策略，根本就不配称之为战争，简直就是一种对于神圣血战的侮辱。</p>

但坦帕斯对于这种无礼冒犯却并不在意，尽情展现着自己那混乱的天性，鼓励了两句之后很快驾驭着两匹爱马腾空而起，巡视着正在集结中的联军。</p>

尽管眼下战争还没有真正开始，但带有不同阵营倾向祈并者构成的军团已经整装待发。</p>

接下来只需要夜之女神莎尔利用自己对于整个阴影位面的强大控制力，打开通往希瑞克国度——至高王座的传送门即可。</p>

幸好与压根不干正事的</p>

“该熘子”坦帕斯不同，谋略女神殷红骑士倒是在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p>

不仅很快根据阵营把善良与邪恶、守序与混乱相互远远的隔绝开，还让绝对中立填补了中间的空白区域。</p>

殷红骑士明显十分清楚，混乱与守序之间的对立，可是要比善良跟邪恶更加严重。</p>

毕竟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无数的好人堕落成为坏人，同样也不缺乏从坏人良心发现变成好人的例子。</p>

但你见过混乱阵营的逗比突然摇身一变成为那种严守规则、性格死板的人吗？</p>

又或者干脆反过来？答桉显然是否定的。所以守序与混乱之间的对立要远高于善恶之间的对立。</p>

这也是为什么守序善良和守序邪恶的人在一起，更多的时候不是一见面就会打起来。</p>

而是会尝试通过辩论从哲学与逻辑方便驳倒对方。因为在他们眼中，对方可能只是走错了道路、认知与世界观、价值观出现了偏差，还是有值得拯救的价值。</p>

可如果换成混乱阵营的逗比试试……即便是混乱善良、混乱中立这样并不具有明显邪恶色彩的人，都会遭到圣武士的排斥跟厌恶。</p>

所以左思麾下的魔鬼军团，不出意外被跟暴政之神班恩、虐待女神劳薇塔这类守序邪恶阵营神明的军队划分到了同一位置。</p>

与之紧邻的则是像守卫之神海姆、法师之神阿祖斯、复仇之神霍尔、远古死神耶格、新任死亡之神克兰沃这种守序中立的神明军队。</p>

守序中立另外一边相邻的则是守序善良。能看得出，殷红骑士在如何划分区域这方面的确是下了大功夫。</p>

她用绝对中立将守序混乱分隔开，再用中立守序和中立混乱把邪恶与善良分隔开。</p>

如此一来，相邻之间的阵营冲突就没有那么明显，也不至于出现打着打着开始内讧的情况。</p>

等参战的强大神力和中等神力军队集结完毕之后，战争之神坦帕斯终于高举手中那柄黑色的巨剑，用近乎咆孝的声音向所有人和神宣布战争开始。</p>

仅仅不到一秒钟，莎尔就运用她那邪恶、深邃、幽闭、神秘的黑暗力量，在阴影位面边缘的空地上开启了超过两百个超巨型的跨位面传送门。</p>

“真是壮观无比的景象。希望自诩唯一真神的希瑞克不要被吓尿了才好。”左思抿起嘴角低声调侃了一句，随即冲自己的恐虐天使扎瑞尔点头示意。</p>

后者瞬间心领神会，勐然间启动烁油引擎腾空而起，率领着机械天使军团第一个冲进距离最近的传送门。</p>

数不清的战争机器和整整三十个魔鬼军团则紧随其后。由于机械天使绝大部分都拥有烁油喷射引擎带来高速飞行机动能力，所以还没等其他神只的军队来得及做出反应，他们便成千上万的率先涌入进去。</p>

对于诸神的宣战，陷入歇斯底里疯狂的希瑞克无疑早就已经知道，同时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p>

当扎瑞尔出现的刹那，立刻便迎上了呼啸而来的狂风，还有那些被黑暗神力扭曲、强化的疯狂祈并者。</p>

毫无疑问，在得知将要面对诸神联军之后，希瑞克把自己的国度——至高王座搬到了整个多元宇宙中最贫瘠、恶劣、难以进攻的位面——喧嚣空隧。</p>

因为这里的位面特性——疯狂，能为其带来额外的主场加持。而且由于除了居住在杀戮要塞中的厄瑞斯努之外，没有任何神智正常的神明会选择在这里安家，所以希瑞克可以尽情收拢那些疯狂的祈并者、恶魔、黑龙、波达尸、卡诺罗斯魔、囚魂魔、巨蟾、梅左罗斯魔、聂卡罗斯魔、白龙、红龙、风暴巨人、泰坦、混沌兽等生物组建军队为自己效力。</p>

至于谎言王子自己的信徒们，则全部无一例外被转化成了应对战争所需要的恐怖形态。</p>

尽管还能看出一点曾经是类人生物的形态，但整体上已经跟下层位面的恶魔、魔鬼或是尤格罗斯魔没有太大的区别。</p>

但由于混乱天性导致的缺乏组织和纪律性，因此这些家伙往往是乱糟糟的堆在一起，不断发出或是愤怒、或是疯狂的咆孝，偶尔还会相互之间爆发一次小规模的冲突。</p>

当看到机械天使军团涌入的刹那，他们立刻便停下内斗，如同疯狗一般呼啸着冲了上去。</p>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来啊！让我们尽情的厮杀来痛饮彼此的鲜血吧！”扎瑞尔狂笑着抡起发出刺耳轰鸣声的附魔电锯俯冲下来，直接掀起恐怖的腥风血雨。</p>

锋利锯齿切在皮肤、肌肉、骨头上所发出的粉碎响声，还有四散飞溅的鲜血、短肢、内脏，瞬间让她整个人都体会到了极致的快感。</p>

当然，如此享受战争与杀戮的并不仅仅只有扎瑞尔这个统帅。其麾下的机械天使军团基本有一个算一个都跟彻头彻尾的疯子一样，享受着把敌人大卸八块、沐浴在粘稠血浆中带来的强烈刺激。</p>

才没过一会儿功夫，作为前锋的一百几十万机械天使便凭借纪律与高超的战术素养，把希瑞克布置的防御阵地撕开一个巨大的裂口。</p>

紧随其后的三十个魔鬼军团迅速展开，在八魔将中的两位指挥下迅速扩大战果。</p>

作为战争机器之一的后勤机补给车构筑生产基地，开始源源不断从这个位面抽取能量和物质生产炮弹。</p>

烁油自走电磁炮直接一股脑排列在高地上进行快速校准。还没等后续抵达的联军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什么玩意的时候，数以万计短粗炮口便瞄准了敌人的大后方开始无休止的狂轰滥炸。</p>

轰！轰！轰！轰！轰！伴随着地动山摇的爆炸和冲天而起的火光，数以十万、百万计的敌人成建制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p>

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把他们源源不断的从地图上涂抹掉了。原本平摊的地面愣是被炸的坑坑洼洼，就连喧嚣空隧最着名狂风所发出的咆孝声，此刻都已经被爆炸所彻底压了下去。</p>

除了那些生命力足够顽强且彻底免疫火焰伤害的生物能活下来之外，剩下的基本都在这一轮又一轮仿佛永不停歇的炮击中化为尘埃。</p>

等左思也穿过传送门的时候，视线所能触及到的地方已经没有了敌人的踪影。</p>

只剩下少数重伤被俘获的巨龙、巨人、恶魔和几名泰坦，以及数以万计被炮击震晕的炮灰祈并者。</p>

不用问也知道，等待他们不是被带回去扔进烁油中接受改造，就是扔进拷问室榨取能量，然后转化成为最低级的劣魔。</p>

要知道祈并者这种东西，真正的定义是</p>

“凡人灵魂在外层位面复活形态的统称”。而不是许多人认为中那种专属于神明信徒死后重生的形态。</p>

像无底深渊的幼虫、地狱位面中的灵魂躯壳，究其根源也都可以算是祈并者的一种形态。</p>

最重要的是，随着祈并者与位面深度融合，最终会褪去原本最初的样子朝着更高级方向进化。</p>

在深渊就是进化成为更高级的恶魔、在地狱就是进化成更高级的魔鬼。</p>

除此之外，像极乐境的祈并者会晋升为爱刺天族、天堂山的会晋升为亚空天族、混沌海的会晋升为幻蛇……几乎每一个外层位面都有专门为这些祈并者准备的晋升路线。</p>

相比之下，机械境的祈并者则格外有趣，会在重生后的身体上布满黑色文字。</p>

如果有重铸者能够读懂、理解并找到其中的答桉，该祈并者便会被重新铸造成一种叫做制裁者的构装体形态。</p>

而喧嚣空隧的祈并者，最大特点便是骨瘦如柴和精神、思想上的疯狂。</p>

他们以从身边呼啸而过的狂风为食，时不时会四处徘回、做一些跟生前相关的事情，直到再也没有一丝理智彻底与这个疯狂的位面融为一体，转化成为一种特殊的邪魔。</p>

由于凡人死后转生成为祈并者并不会完整保留记忆，所以这些灵魂的记忆都是零散碎片形式存在。</p>

即便是进入神明国度的信徒，也只有极少数做出巨大贡献或是重要人物，才有资格在神的特许下完整保留其生前的记忆。</p>

另外还有一个比较容易进入误区的地方就是，除非得到神明特许，否则祈并者原则上不会保留其生前的职业等级和获得的知识、力量，而是从根源上被直接重新塑造。</p>

当一个祈并者被杀死的时候，他将永久性的消失。其残留的生命能量可能会送往正能量位面，也有可能会在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干预下导致另外一个异界生物的诞生。</p>

也就是说，祈并者本身并不具有任何力量，而是需要神来消耗神力赋予。</p>

所以像眼下这种全面神战的本质就是相互消耗彼此的神力，直到其中有一方撑不住开始亲自下场。</p>

通常来说，先下场的神输面会比较大。</p>

“大人，扎瑞尔大公率领军团摧枯拉朽般粉碎了敌人的封锁，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一块阵地，可以源源不断将军队输送过来。”一名身形高大的深狱炼魔单膝跪地满怀欣喜的汇报道。</p>

他不是别人，正是八魔将中的佛喀斯，同时也是这次行动中十五个魔鬼军团的最高指挥官。</p>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推进吧。在遭遇顽强抵抗之前不要停下来。”左思漫不经心的吩咐道。</p>

佛喀斯赶忙点了下头：“我刚刚也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喧嚣空隧虽然是一个贫瘠、恶劣的位面，但这里的祈并者和灵魂却并不稀少。只要我们行进的速度够快，就能直插希瑞克国度的大本营，把那些疯狂信徒的灵魂统统带走。如此多的灵魂不仅可以压榨出足够的能量，同时还能额外孵化出数以百万、千万、亿万计的劣魔。”左思笑着回应道：“你说的不错。这也是我与诸神签订这份契约的原因之一。不过我很好奇。希瑞克那家伙在得知自己好不容易拉起来阻挡联军登陆的军团被如此轻易打垮，现在会作何反应？”</p>

“哈！他现在肯定躲在自己的城堡里无能的狂怒。极度自卑和极度自大混合在一起产生的矛盾性格，决定了他根本没办法成为一个合格的神。”伴随着熟悉的声音，暴政之神班恩从天而降，咧开嘴浮现出嘲弄的笑容。</p>

感受着这位黑暗君主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压迫感，佛喀斯根本不敢托大，立马单手抚胸鞠了一躬以示尊敬。</p>

因为班恩与地狱魔鬼之间实在是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尽管后者并没有在地狱位面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度，但还是有一些魔鬼拜倒在他的脚下，成为其最忠实的崇拜者与信徒。</p>

“您的力量变得比以前更强大了。”左思盯着暴政之神环绕在身体周围的气息评价道。</p>

身为旅法师，他原本就对能量这种东西格外敏感。而神力恰好也是能量的一种。</p>

班恩举起带着黑色手套的铁拳，用冷酷无比的声音说道：“这还要多亏了你。上一次你对于暴政和暴君的重新定义，让我对于自身神职的理解又有了新的突破。既然暴政普遍存在于秩序之中，那么是否所有的统治都等同于暴政呢？在这个问题上我思索了良久，最终发现答桉是肯定的。不仅如此！我还察觉到多数人对于少数人的压迫其实也是一种暴政。越是在那些善良阵营神只吹嘘全民投票选举制度有多么优越的国家和城邦中，就越是容易出现多数人的暴政这种有趣现象。信仰正义之神提尔的无冬城，就曾经不止一次出现过统治者被迫向暴民妥协的情况；同样被视作希望之地的深水城也出现过；甚至就连艾拉斯卓统治的银月城也不例外。所以现在整个托瑞尔世界所有的国家、城镇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每一个决定，都相当于在不断增强我的力量。”</p>

“统治本身就是一个阶级对于另外一个阶级的专政。既然是专政，那就必然存在暴政的部分。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您未来应该会成为所有统治阶级共同信仰的神。因为无论那些身为统治阶级的贵族、商人和领主如何对自己进行美化，他们都会不可避免或多或少的实行一些暴政。而您作为暴政之神，也将从中源源不断的获得影响力。相比起这个，我倒是更好奇您这次带来的军队数量怎么看起来有点少。”说着，左思把目光投向那些身披黑色铠甲，正在浩浩荡荡从巨大跨位面传送门走出来的军团。</p>

尽管这些由祈并者强化而来的士兵也达到了数百万的规模，但与黑暗君主之前上千年时间里的积累相比，显然还差得远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