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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个衙门的?”赵丏扫了扫舱内的陈设,简单也朴素。
“下官银台司执笔,薛石隐。”薛石隐抬起湿嗒嗒的衣袖行了一个礼。
赵丏听萧伯鸾提起过,说官驿来了一位孤僻不群的京官,在查孙闯的案子。只是不知他今日出现在此处,是巧合还是蓄意?
赵丏不信是巧合。
钱六爷和孙闯的关系,赵丏是再清楚不过。却不知银台司查到哪一步了?
薛石隐打了好几个喷嚏,牵着袖摆说道:“下官需换了这湿衣裳,失礼之处,还请小将军勿怪。”
也不管赵丏答应不答应,他一屁股坐地板上,衣裳靴袜随手一扔,直到脱得里衣,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带备用的衣裳。
他抱着手臂打起了冷战。踮着脚丫在窗口大喊:“快,开船回去。本官要回官驿!”
里衣湿漉漉地贴在薛石隐的身躯之上,肌肉的线条让身为长年习武之人的赵丏起了疑心:“想不到薛大人竟是个练家子。”
薛石隐一愣,摸摸自己的后腰,激动地问道:“小将军能看出来我练了吗?”
赵丏见他直言不讳,反倒觉得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便紧抿薄唇没有回答。
薛石隐却十分开心,也忘了礼数,裹着湿衣靠在银碳小炉旁,烤着手。
“唉,我们苟大人行伍出身,三令五申,要我们每日站桩提水练功,我们写字用手,最多提提水也就罢了,练腰练腿的有什么?”
赵丏知道,银台司的苟仲是当年开国大将苟洵的独子。
苟洵跟随先帝征战的几年,战功比自己父亲只多不少。苟仲也是跟隋其父杀得大荔国血流成河。
单是南阳一战,苟洵率苟家军攻城,苟仲主动请缨,单刀取敌方将领首级十一个。
率兵入城安抚百姓时,苟仲却被几个城中的老百姓在暗处,用弹弓打伤了他的左耳。那弹弓上还淬了蛇毒,当场就摔下了马,切掉一只耳朵才得以控制了蛇毒的蔓延。
苟家军全城搜捕嫌犯未果,反倒又有几十个将士因中蛇毒而死。
苟洵一怒之下抓了三百名有孕的女子,全城张榜要求嫌犯一天之内投案自首,否则过一个时辰便杀一个女子,一尸两命。
一天过去,嫌犯还未露面。一名孕妇的丈夫假冒嫌犯投案被拆穿,当场毙命。孕妇挣脱守卫撞墙而死。
苟洵让弓箭手对准了城中百姓。他站在高台之上,一扬花白的胡须,手握长缨枪,枪头对准了被抓的孕妇,一枪连着刺死了两名孕妇,大喊三声:“贼子不出,便再杀一人!”
很快,十名青年壮汉自缚双手,换回了那些孕妇。据说苟洵审了两个月才确定嫌犯尽数落网。南阳城风波才就此平静下来。
也正因为此事,苟洵和苟仲父子在朝中备受诟病,一有弹劾,这南阳旧事必然重提。苟仲丢耳朵的过程也会被反复提起。
换皇帝换朝代,却换不了百姓。万勰帝要平息百姓怨气,又要笼络军心。
一面给苟洵封了安平候,在家颐养天年,一面又以苟仲听力大损为由,给了一个掌管银台司的闲职,不用官场应酬,品级也体面,还享着小侯爷的封荫。确是一个两全之策。
武将做文官,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明白今上给苟洵封侯,就是认可了此事。南阳旧事就少有人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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