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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那天的晌午,孙仲山来了,还给商成拉来几车东西,什么贡米白面蜀锦南绸铜香炉银烛台镏金盘子风干的牛羊肉和大块大块黑糊糊的茶砖,乱七八糟的什么物件都有。他甚至还给商成带来很稀罕的东西,一个半寸高金架子上枷着个小人,据说是西边天地尽头的一个神仙。
商成被孙仲山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一边给他让座,一边笑着说:“什么神仙。这是基督教的十字架,上面的人是耶酥,基督教的创始人。”看孙仲山眨巴着眼睛一付不明白的懵懂模样,就解释说,“就是洋和尚……就是胡僧!他和佛教的释迦牟尼一样,都是他们那个宗教的开山祖师。”
这一下孙仲山明白了,也跟着笑起来。
商成让孙仲山喝水,自己坐在一旁拿着十字架仔细端详。十字架并不稀罕,他在上京就看见不少金头发蓝眼睛的欧洲商人,也见过一身黑衣的传教士,还听说京城里就有他们的教堂,所以有几个十字架流传到燕山也很平常。但他在上京见的十字架大都是粗铁做的,手工非常粗糙,有的甚至就是用两根木棍一横一竖拿麻绳系在一起;这些和孙仲山带来的金十字架根本就无法作比较。金十字架不仅做工精美,四边镶嵌着不少红红绿绿的宝石;在它的背后甚至还刻了两行拉丁文。这显然不是普通信徒和神灵进行精神沟通的教器;它看上去更像是个基督教的圣物,它的背后肯定有不平凡的来历和故事。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到了突竭茨人的手里,难道突竭茨人和基督教有了联系?他马上问孙仲山说:“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孙仲山说:“是九月间那一仗里缴获的。”
“哦?”商成点了下头。“是谁缴获的?怎么缴获的?”
“是我下面一个伍长进草原时从一个突竭茨人的烂毡包里翻出来的。”
这是个完全出乎商成意料之外的答案。他本来还以为这来历不凡的十字架是从东庐谷王死在留镇的那个儿子或者某个撒目身上抄出来的战利品,谁知道居然是从牧民家里找到的。问题是,一个普通突竭茨牧民的家里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这个问题注定不会有答案。这次进草原的赵兵为了保证移动速度和行踪不被泄露,所过之处根本不留活口,不分男女老少也不论是不是突竭茨人,只要不会说中原话,通通砍头割耳了事。就算是中原汉人,假如身体羸弱跟不上队伍,赵军也不得不忍心让他们自生自灭。面对突竭茨人的疯狂报复,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直到现在,孙仲山提到当时的一些情景,神情和口气都很难过。
商成的心里也不好受。
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战争和胜利总是伴随着流血和牺牲,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战争结束得更快一些,让胜利来得更早一些,他希望胜利的光辉能洒遍燕山,而把战争带来的所有的痛苦与灾难都降临到敌人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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