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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计安平就去挑料了。
老张的工地上小工一天五十文,中工一天八十文,砌墙的工匠算大工一天一百文。
每过十天发一次工资。不过大部人平日都不领工资,直接放在老张那里,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拿。但一般也放不了多久,就计安平待的这半个月,来来往往原先的人走了一大半,又新来了一些人,总的来说走的人比较多。
老张算是很公道的了,工资结付及时,不拖不欠,碰上零头还给你凑个小整。可是就这样也招不到人。
这天计安平跑去结工资,上次发工资的时候她没结,关键那时她还搞不清钱是怎么算的,跟着工友去逛了几次街,总算是基本算得清了。
“今天我钱不太够,你要买什么,五百文够不?”老张数着钱,眼都红了。心里转起了小花招。计安平一个人顶到两个中工,又是熟练工。她再走了,这趟活肯定要误工期。
“我到今天总共有多少钱?”计安平心里算了一个数,但是要验证一下。
“你小工七天,中工九天,我看看……”老张翻开一个破破烂烂的草皮纸,口中还不停,“安平啊,你在这边干的还好吧。我打算给你涨点工资,按大工算怎么样啊?”
计安平伸头往草皮纸上一看——哗!好乱!
只见一面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壹天”“壹天”。间或有个“十天”。
老张拿了一把筷子就开始算起来。
看着老张摆弄着筷子,一会儿又复个工。
计安平明了:怪不得每次到工资日,老张看起来就老个两岁。
“我大概有一两银子再加二百伍拾文。”计安平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的中工算了大工,当然了,谁也不是傻子,自己每担挑了何止别人的两倍。“你先给我一贯钱吧。大田她们还在等着我呢。”
“啊……”老张迅速抬头,大田今天可是要回家的。“小计啊,你再考虑考虑,你在我这干一天可比你种田挣得多啊。”
怪不得苦着一张脸,计安平暗道,原来是怕我走了,“老大,你误会了。我送送大田,顺便在集市上买点衣服就回来。”
“哦。你早说嘛。”老张立马阴转晴,账本啪地合上。“你等着,我给你拿。”
转身就噔噔噔地跑上楼。
老张常年在城边小茶馆租了间房,至于她们这些人就住在附近一个车马店里,老张出钱租的大通铺。
一个铺上睡个二三十个人都不成问题。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听打呼声、说梦话声、放屁声、翻身声不绝于耳。更有那臭汗味、脚臭味、东西发馊味……
还是得有钱啊。计安平打量着这个破旧的小茶楼,虽说够破够旧,它也是窗明几净,空气清新。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胖胖的老太太,一双鱼泡眼昏暗无光,一脸的尖酸刻薄相。
后面小院的门口架着两个火炉子,送茶的小伙子坐在矮凳上正低着头打瞌睡,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店堂里摆着七八张桌子,桌子也是擦得干干净净的。
只刚刚老张拿的一把筷子还散在桌上,计安平拿起筷子正准备往筷筒里放,一声尖叫,差点把她吓得撒手。
“哎哟。”看火的小伙子一声尖叫。
“大清早就跟犯了瘟的公鸡一样,作死呢。水缸里的水也不挑。你个白吃饭的……”一个瘦高个老头站在后院门口,揪着小伙子的耳朵大骂。
“公公!”小伙子护着耳朵辩解,“我把这水烧开就去了。”
“还敢顶嘴。几天不打就不晓得事情了。”老头一手揪着小伙子耳朵,一手就在他身上掐来掐去。
“啊。公公别打了,别打了。”
计安平看得皱起了眉头,那个婆婆却仍然坐在柜台里纹丝不动。
那老头可不是吓唬小孩子,掐了一把在伙计脸上,脸马上紫了一片。
犹豫了一下,计安平抬腿出了茶楼,站到对面馒头铺子下打量起来。
“天天打天天打,早晚得打死算事。”馒头铺老板走出来拍了拍围裙,招呼计安平,“来个馒头?”
计安平笑着摆摆手,“吃过了。”
老张又噔噔噔地走了下来,手里提着个小袋子,目不斜视地穿过大堂,“小计!”
计安平送走大田,心里沉甸甸的。
她对大田说起早上茶楼里的事。大田见怪不怪地告诉了她一些事情。她才意识到:原来这个世界还有奴隶的存在。买卖人口更是司空见惯的事。有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
这个小伙计竟然是周家的小姑爷,他是周家买回来给女儿冲喜的,哪知刚过了半年,就把周小姐克死了。生了一个遗腹子,却又是个赔钱货。
大田也感慨这小姑爷活得不容易,不过相比起别的人还算好了,至少有得吃有得住,也有麻布裹身。
这个时代的男人活得还真是苦,就像卢雪莲的世界里的古代女人,都是不值钱。
计安平不由得感谢老天,至少在这个世界她还有些自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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