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锦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7章 惹上官司了,平安是福(女尊),夜锦衣,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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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晚上回来的时候,面有喜色。看计安平已洗好澡,坐在床上翻着从家里带来的稿纸,很是高兴。
“没事了?”
“没事了。”计安平抬头看了一眼老张,笑道,“我昏过去了,你这么高兴?早知道我就多昏一会儿。”
“你只是中了迷药没什么大碍。”老张从床上拿过昨晚洗晾好的衣服,“我高兴是因为……呵呵呵呵……”
计安平还是在看稿纸,不搭她的话,她只好自己接下去。
“知道你抓住的那个人是谁吗?”
“?”计安平抬起头。“我熟人又不多,总不会是熟人。”
“一名囚犯,一名重刑犯。”老张挥着手巾,意味深长地挑挑眉。
计安平灵光一闪,“是朝廷用来修内皇城的?”她马上意识到,闹了这么一出,城守大人能坐得住?“那赵大人是不是会被牵连?”不管怎么说赵大人这个靠山要是倒了,她们以后做事可能就会麻烦很多。
“一开始我就知道老赵肯定不会有事,不过我一大早还特地去问了她。然后才敲锣打鼓绕了几条街把人送到城守大堂。”老张在窗边坐下。
“怎么回事?”老张把这件事搞得街知巷闻,计安平能理解,不过是利用舆论给城守大人无形的压力,以使她反对调更多的囚犯来白象城。不过,在修皇宫的囚犯逃脱,老赵这个主管之人怎么可能逃脱得了责任。
“那个犯人手指甲缝里全是跟我们一样的黄泥。”老张得意地道。
“咦……你不是说修内皇城用得是跟我们不一样的红泥吗?”计安平想起上工的时候老张跟她说过的一些有关事项了。
老张笑而不言,只是以嘉许的眼神看着她。
“难道她不是修皇宫的?”计安平狐疑,“她跟我们一样,修城墙的?可是城墙不都包给了工队在修吗?”
“说得没错。”老张敲着桌子,“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有工队可以想办法从别处或者老赵那边弄到囚犯。”
“啊,你是说有工队在用囚犯修城墙?”计安平一掌拍在大腿上。
老张笑道,“不错。之前老赵和我说过,她的顶头上司从她手下调走了二三十个囚犯又不说明原因。”
计安平脑子飞快地转着,不管事情的情况是怎么样,至少有工队要倒霉了,无形中又给她们创造了就业前景,而承包东西长街的事的可能性更大了。“我们马上分队吧。”
从老张带回来的消息中,计安平才知道原来昨晚的盗贼原本是修建内皇城的死囚,这批人由工部赵大人统一管理,赵大人是个一心扑在工事上的长官,对修筑工事的囚犯倒也不苛待,只要努力干活就行。
哪知道后来有人抽调走了一批身强体壮的囚犯,内皇城的工事被延误,赵大人诅咒连连,却也无可奈何。
昨晚的盗贼就是被抽调的罪犯其中之一,原本以为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干活,哪知道去了才知道对方根本不把这批囚犯当人,没日没夜地干活,肆意打骂不说,连基本的饮食都不能保证。
听说一两个月里比做皇城工事一年内死的人都多。
这人见反正是一死,便起了越狱之心,趁夜间看守不严,逃脱了出来。
已在外面躲藏几天了,原本已混出了城,可是不知为何又潜入了城里,她之所以盯上叶婉儿,就是看中周家茶馆,有吃有喝,叶婉儿又手无缚鸡之力,还有一个孩子牵绊,原想着不管是控制了叶婉儿,还是控制了孩子,她都能在城里安安稳稳待一段时间。
没想到刚下手就被计安平破坏了……
这些人的命运如何,计安平管不着,只知道对方不能在威胁到自己及朋友就不管了。
她关心的是商机,是银子。
“我已挑选了二三十活计好又肯干的人出来,大都是老手,让老林师傅带着,你看怎么样?”
“老林?我也看她行,她跟着我也有好几年了。”其他几个施工队的进展情况,老张早已烂熟于心,也早已跟对方谈好分配条件。
“这样,我让老林师傅领二十人吧。剩下三四十个,牛角姐妹以及她带着的六七个下手,我把她们调去开‘安居坊’,这些人我先跟着。剩下的不到三十人,有些人回家抽水还未来,还大部分是新手,你看……”
“我们的任务就是收一下尾了,离七月十五,还有十天,完全可以,如果早早完工,我还怕不好呢。”
“嗯……”计安平用稿纸扇着风,细细地思量着,事情应该怎样才最完美。
两人的完美计划还没来得及展开,第二天就遭到了一次打击。
这天早上刚刚开工,两个城守衙门的差人就拿着提审的公文将老张唤走了。要不是知道承包修筑城墙任务的都是退伍老兵,直接就上枷锁了。
“这么多人,不抓你抓谁。哎呀呀,看样子你今年全白干了。”年轻些的衙役看着工地上黑压压的一片人,直呷嘴。
年老些的拿着黄色公文,甚是客气,“老大姐,对不住,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人在堂上把你们告了。这朝令第一条就是‘不违农时’啊。”
老张马上听出话意,“两位官娘子,我可是规规矩矩地做事,从不敢违反朝令啊。”
城墙上的工友们赶紧附和,“我们可都是干完农活才来的。”
“不违反朝令,现在农时刚过,你这边就有这么多壮劳力,城墙也修到这个地方了,还说不违农时。”年轻衙役斥道。
“你说你没有违反农时,得拿出证据来。告你之人可说明了,往年你能修到一大半就不错了,现在竟然快结尾了。还有你克扣工钱,可也有人证啊。”
这话一出,这边的工友们更是一片哗然,互相看着——
“老张克扣谁工钱了?”
“我跟了老张两三年了,她只有多给,从不克扣的。”
“哎呀。万万不敢违反朝令,克扣工钱更无从谈起。”老张赶紧辩解,“这些人都是忙完农活才来的,工钱更是分文未少。不信大可把人叫来询问。”
“我们就不询问了,问话自然有城守大人。张工头,把你的人全部叫上,跟我走。”
“全部叫上?这……”此刻连树林里做木匠活的工友都聚在城墙下了。将近六十人聚到一起看着就怪吓人的。
“两位官娘。”计安平作了个揖,走过来。
“你是谁?”
“哦,这位就是抓桩采花飞贼的计安平了。”老张赶紧介绍道。
“啊,你就是计安平。”两位官娘大吃一惊,年轻些的更是尖叫起来。
“正是计某。”
“你……你怎么可能捏得碎人骨头?”年轻些的看着计安平看起来跟普通人一般无二的双手。当时那个贼看起来真是凄惨啊,一只脚被活活捏碎了。
计安平抬起手看了看,一笑,“可能是平时做这些粗活,力气大了些;再来当时事出紧急也顾不得了。”
“嗯,身处下作,而品性高洁。不错,不错,怪不得城守大人昨天还嘱咐老张叫你好好休息呢。”年长的衙役一脸亲切地看着计安平,“怎么今天没休息?”
“昨天已休息一天了。”计安平道,“两位官娘,是这样的,我们的工友都是忙完农活才来的,这点,大人问问这些工友自然清楚。只是大人说让所有人都去衙门,计某以为不妥。”
“有何不妥?”
“一来,这边共计五十五人,到时公堂上不知可有站的地方?”计安平指着四周城墙上下的人。
“这?”
“二来,这么大一群人浩浩荡荡去衙门,难免惊吓百姓;三来,这早上刚刚开工,泥浆刚拌上,材料刚装上筐,工地无人实在是……”
“你想抗命?”年轻些的面色不豫。
“不敢,不敢。”计安平连忙道,“这些工友除了一小部分是三计县的,其他的大都是白象城附近的村民,一般一个村就有六七个。”
“不错。”老张拱手道,“官娘大可每村点出一二人上堂作证则可。”
年轻衙役眼一瞪,似欲发火。
“我看这样不错。”年长衙役开口了,转首对年轻衙役道,“计善啊,你就去每村点上两个,务心不要遗漏。”
计善抿了抿嘴,“……是,我必亲自点。你们,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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