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锦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2章 一年之计在于春,平安是福(女尊),夜锦衣,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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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让我们过一下。”赶车的中年女人冲对面喊。
对面五六个工棚围成一圈,一个小点的工棚朝这边开了一个窗口,一道身影在里面一晃而过。
不一会一个一身黑色大褂,身材矮小的女孩从棚子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未摘完的菜叶。
“小古,又来一辆牛车。收她几十文。”圆圈中有人敞着怀,边往嘴里灌水边吆喝。
矮小的女孩没理她,老古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牛大毛,这么冷的天,你把衣服穿好。自己不冷,来来往往的人看到也不好。计工头都说了咱‘安居坊’人人都得有点品味。”
牛大毛呵呵一笑,不以为意,转身往山里走。她们刚来的最近都在砍树。
“哎,你这么大的车怎么过桥的?”小古皱着眉,“我们那边不是拦起来了吗?”最近过桥的人太多,为了不让其他人的大车上轿,两边都用横木栏住了。
“姑娘,我这是拉的城里的污秽,不从这过,就得从下面蹚水过去,要不就从南直门坐船走,这本身就不赚钱……”中年女人哀求道。
另一头,有一对青年男女正好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个小篮子,篮子里面装满了石头。
“老乡,你看看这些够吗?”青年人把篮子递给小古看。
她扫了一眼,点点头,把面前的横杆打开。“小一点的石头撒路中间,特别大的就扔远一点。”
青年人连连点头,赶紧从横杆下走了过去,看见牛车还感慨了一句,“咱俩这一篮子石头就够了,这么大的车她得拣到什么时候。”
小古最终还是没让赶粪车的人拣石头。
行人一人一文钱,在老张的地里拣一篮子石头也可以抵扣;各种车,尽量不让走,非过不可,一趟二十文;
来人争执了半晌,最后在退回去和付二十文钱中还是选择了付二十文。
她收一车粪,零零总总收了主家一百多文,拉到乡下卖掉,又能挣到一百多文,最近清理费上涨,可要趁机多赚一点。这座桥可帮了她大忙了,足足省了一个多时辰,人还舒服。
小古放下横杆,拿着二十个大钱进厨房,把钱扔进柜顶上的小箱子里,又顺手拿起一本用各种纸张缝起来的账本……
“小古啊,等下你再去地里转转,别让人把我们的田畦踩坏了,顺便看看咱种的青菜长出来没?”老古把厨房里的东西往屋外整整,她在小棚子最里面整了一张小床。
小古记好账,高高兴兴地拿起屋边的几个空篮子往山下走。
老古看着她的蹦蹦跳跳的背影,皱巴巴的脸上笑开了花。
“哟,今年老古把侄女带过来,有个亲戚在边上就是不一样啊,脸上天天挂着笑。”牛大角扛着根木料回来,调侃道。
“哎哟,那还不是大角管事的帮我说情嘛。”小古身板十分瘦小,工地的活不太能干,原本老古是打算把自己的活让给她,她也去扛木头。牛大角直接把小古安排给老古打下手了,毕竟今年又加了几块地。
“你可别这样说。我是按计工头的话来做的,她都说过了,能写会算的不管啥情况咱都收。再说你这侄女不是还会伺候庄稼吗。让她好好弄,到时候搞不好,我还得沾你们的光。”
城守府前有一张榜,经常会贴一些公告之类的。计安平这天在城里逛了逛,去府门前看了看,只看到贴着禁止乱倒污秽的公文,有关工程的告示一直没贴出来。
回去就跟老张念叨了,维修城墙的通知没拿到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老张摇着头,“放心。差不多也就这几天了。三月要开始,还得留出时间让我们划场地,跟石料那边接头。”
“老张,你有没有看见南北大道那边又有几家搬走了?”从去年开始这附近就有几家莫名其妙地搬走,先前一点风声没听到。
老张想了想,表示也不仅仅是这一块,东西长街,靠百誉楼那一片搬得更多。
两人对视了一眼,转头分别去打听情况。
过了两天,老林师傅带着一拔人也来了“安居坊”,老张看见老林就哈哈乐,跟计安平讲,“看见老林,就知道官府告示快下来了。”
果然又过了两天,告示就贴了出来。
城墙维修的事情算是尘埃落定,“安居坊”分到了西北角的两截城墙,一段四五里,一段两三里,还有城东北角的一处两三里的。
工期和之前一样,三月到七月。
老张和老林都是熟门熟路,挑好人手,老林负责西北角的两处,老张负责东北角,暂时先划出工地来。
计安平跟着老林到工地看了一眼,现在工地还是一片原始状态,草丛是草丛,树木是树木,河沟是河沟……
计安平先前在工地待过,也知道一些。她们的工地除了位置要方便上城墙外,还不能妨碍城门口人流的进出,选好位置后要跟官府的人报备,她们会负责运送需要的石料过来……
工人们要在最近的地方找到合适的黄泥、水源……
其他的工坊还要在附近找住宿吃饭的地方,“安居坊”把去年准备好的板材往工地一拉就行
老张和老林还争了一把,要配掌勺的。
计安平一人一句挡回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整个“安居坊”上下,就两个厨子。
老古在伐木点干了这么久,现在又负责菜地的事,她要是走了伐木点的工匠就得叫了。
老古的侄女小古虽然会做饭,但是太瘦弱了,计安平过去巡视的时候,她还躲起来不敢见人。
计安平好不容易看到人,她站在菜地里跟老板隔着一块菜地,一道田埂,话都说不利索。
计安平赶紧走了。
这样的人怎么担事。
叶婉儿在“安居坊”负责饮食,坊里离不了他,而且一个男人让他呆在一群女工中间,计安平也不放心。
“这些蔬菜你先洗好、切好,等下我教你做点泡菜。做好后面我给几个工地都送一点。”这天计安平从工地回来就顺路到菜市场买了一堆萝卜白菜食盐之类的。
“凌家铺子又开了?”叶婉儿看见她提着的绿皮纸包装。
“是的。前几天官府门前就贴通知了,说是之前吃死人是误吃了别的东西,店铺掌柜年前就放出来了。”年前“凌家盐”闹过一阵风波,传说吃死了人,但一直就一个苦主来告,而且死者还是一个久病缠身之人,谁也说不清这个人怎么死的。年后官府判下来跟食盐无关,但是还是限制了“凌家盐”销售范围。
叶婉儿把东西接过放到桌上,转到后面仓房把账本拿出来,“多少钱?”
仓房里很小很暗,东西被整理到几个架子上,靠对面墙放着一张小床,床头有个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小柜子,柜子上挂着小锁,上面还挂了个红色护身符。
叶婉儿把账本拿到厨房的窗边,“多少钱?”边说边从账本是拿出一张单独的纸,展开放在一边。
计安平一看,上面写着壹贰叁等数字。
“一百五十三文!萝卜七十文,盐……”“凌家盐”涨价了,这次算是支持一下,下次不买她家的盐了。
“壹!伍!叁!”叶婉儿对着纸数了几遍,眉头皱得死紧,在账本上认真写下“壹伍叁”三个字,在前后还各画了两个圈。
写完,让计安平看看对不对。
叶婉儿对老张的出尔反尔没办法,之前给老张汇报厨房账目的时候,她还不听,现在又要厨房的账本,小田最近忙得飞起,叶婉儿只能自己想办法记个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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