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4.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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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坐在一排哆啦○梦旁边的长椅上,大庭叶子斜视着自己身边最近的一个蓝胖子,想要拍照的手蠢蠢欲动。
抬眼看了眼不远处自动售卖机旁还在买饮料的五条悟,大庭叶子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迅速掏出了手机。
看着蓝色占据大半个屏幕的侧脸,大庭叶子有点小小遗憾。
“果然还是要照正脸呢……”
“是呢——侧脸蓝蓝一片根本没有什么美感。”
差点把手机甩飞出去的大庭叶子转头,就看见不知何时把眼罩换成了墨镜的五条悟正拿着饮料笑的纯良,“呀——吓到啦吓到啦,喏,这瓶是给小叶子的。”
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热饮,大庭叶子低头道谢,“谢谢老师……所以找我是要说些什么呢…?”
“比起这个,”五条悟利落的转身坐下,拿着自己的饮料也不着急喝,“小叶子刚刚为什么不去照个正脸?难得的机会嘛。”
“诶?那个…因为老师说‘先乖乖坐在这里不要动’什么的……”
“哦~”五条悟一声哦上下起伏九曲十八弯,一手支在膝盖上托腮,“是在怪老师嘛~?”
大庭叶子当即被吓得就差直接一个土下座“当然不是!”
看着大庭叶子语无伦次的样子,五条悟很给面子的笑了几声,虚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好啦好啦,想照相一会儿可以照个够哦。”
明白对方是在逗自己玩后,大庭叶子倒是松了口气一样小小的喝了一口热饮。
“那么现在,来一场夜晚的师生感情交流吧!”五条悟拍拍手,双手食指指向大庭叶子,“准备好了吗?叶子同学!”
“是的!”大庭叶子尽力表现的一样亢奋。
“首先就是,大庭同学的术式啦”五条悟单手打开拉环喝了一口,“术式这种东西,都是刻在血脉里的,而小叶子你的术式比较特殊哦。”
“你的「人间失格」,是从古至今找不到任何来源,且莫名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特级转生术式」。”
“「特级」…「转生」?”虽然有些一头雾水,但根据之前的[特级咒物],大庭叶子也多少能推测出来一点情报,“很厉害吗?”
闻言,五条悟笑了几声,“是超——厉害的哦。”
“据一些残旧的古卷记载,这个术式每代只有一个继承者,不会共存,继承者死后,术式则会立刻转移。”
“所以——这也就说明了一件事,”五条悟一个转折,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丝,“老师们只能教你理论和咒力操作,关于这个术式的一切,都只能你自己探索哦。”
对这个世界仍然半懂半懵的大庭叶子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愣愣的点点头。
“你都没什么想问的吗?”五条悟面向人群,墨镜下的眼睛微微向大庭叶子的方向转动。
“莫名其妙的被入学,莫名其妙的有了个自己都不了解的术式,你对这些事的反应都没有得知悠仁死刑时波动大。”
“总这么不重视自己可是不行的哦,小叶子。”
过往人群川流不息,偶尔有几个高中生打扮的人会往二人这里瞥一眼,夜晚的六本木热闹却不喧嚣,紧绷了几天神经的大庭叶子难得感受到人间安宁。
“……咒术师,真的是个很了不起的职业啊。”比较远离人群的一片宁静里,大庭叶子出声道。
啊,算是转移话题吗。
想着,五条悟没有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大庭叶子深吸了一口气,低垂着眼眸看向手里的热饮,“疑问什么的确实没有……”
五条悟挑了挑眉,“不要说谎哦,老师我可是看得出来的。”
闻言,大庭叶子愣了一下,有些抱歉的笑了笑,“五条老师真厉害……好吧,有过的,不过我自己判定它们不重要啦。”
在得知了自己说什么五条悟都能看出真假,大庭叶子仿佛落下了什么重担,深呼吸了一番,再开口连语气都轻微的明快了起来。
“虽然这么说有种诉苦的嫌疑……我啊,从出生的那天起似乎就一直在给身边的人带去霉运。”
“所以我在被入学之后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硬要说的话,可能是觉得自己终于有了点用处?”
“如果……我这样的家伙可以为他人带去一点好处的话、如果就连我这样的家伙都可以有拯救某人的能力的话,那我身上的…与生俱来的罪是不是能减少一点?”
“那样的话……我是不是能更有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资格呢……”
热饮的罐子发出咔啦轻响,大庭叶子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我的术式如果、真的很强的话……我认识的如此美丽美好的人们,我是不是就可以保护他们了?”
悠仁、伏黑、野蔷薇……还有津美纪……还有那些都曾经对我散发过善意的人们,是不是都可以幸福一些了?
“……我能够做到吗?五条老师?即使是这样的我,也有能保护他人的能力与资格吗?”
她深深的低着头,声音几乎湮没在鼎沸人声中。
从手机上发来的资料中抬起头,接到询问的五条悟已经把头转向了大庭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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