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象龟与他温暖的水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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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你并不拒绝她不是么?”恺撒打了个响指,“有些事情不做就永远不知道会怎么发展,既然你的梦想是去国外混吃等死,那么为什么不现在就跳上飞机带着你的樱去法国呢?”
“这是在挑衅我,还是在鼓励我?”
“两者都有,因为我很看不起只会说说而已的人,豪言壮语谁不会说?可真正能成为英雄的从来都不是只会在讲台上咋咋呼呼的傻逼,能把理论变成现实的才配在历史中留名!”恺撒举起酒杯向着源稚生,“你在我眼中是狗熊还是英雄,取决于你对我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莫过于你不管三七二十一突然做出的决定!”
源稚生盯着恺撒的眼睛,他说不上生气也说不上针锋相对,瞳孔里似乎什么都没想,只是荡漾着淡淡的无奈,叫人觉得有一股哀伤。
“恺撒,在你来日本之前我就已经查阅过你的资料,知道你并不喜欢自己的姓氏和它所代表的家族,你们之间的关系甚至可以说是单方面的敌对,加图索家深爱着你并以你为荣,而你对他们嗤之以鼻。”源稚生说,“如果按照你的说法,作为英雄的你就应该毫不留情的斩断与加图索家之间的联系,从此不再借助任何他们的力量,只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为什么你没有做到?”
路明菲心说源稚生你丫真是个狠人啊,直接把问题抛回给恺撒,还强迫他用自己的想法去回答,恺撒这要是说不好,就成了自己口中那只只会说漂亮话的真狗熊了!
“离开他们只需要一个决定,而未来却还需要我自己的努力。”恺撒没有丝毫停顿思考,“我得承认现在的我还有很多可以学习的东西,我一边大把大把花着家族的钱,踩着他们的面子恣意妄为,一边用从他们那里拿到的东西来为我的背叛做好准备。我想要的绝非与他们断绝关系那么简单,加图索于我而言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要看到他们的毁灭,而这个未来,一定得是我自己亲自动手。”
这或许是恺撒·加图索一生中最大的秘密,却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在东京的小拉面摊里对着三个他并不熟悉的人亲口说出,他从未觉得那个庞大的家族对他而言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们在乎的并非恺撒加图索,而是这个名字拥有的血统和天赋。如果同样的人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那么他们的好意就会接着绽放在那些人身上。
加图索家族中是没有爱的,他们就像一群始终为利益所驱使的蝗虫,哪里有庄稼就祸害到哪里,从未在乎过他人的想法。恺撒的母亲古尔薇格来到这个家族的第一天起就没有被好眼相待过,尽管她是名义上加图索家的主母,但从未有过一个人对她报以敬意和尊重。
年幼的恺撒无数次拉着母亲的手,看着那些人背地里肮脏的唾弃的目光,觉得这个地方真是糟糕透了,就连本该深爱母亲的老爹也从来没对母亲有过什么表示,不曾停止他那征服世界姑娘的伟大理想。
当古尔薇格在那样的家族中饱受折磨最终离去,从那一刻起,恺撒就已经把加图索家放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上,这个世界上他最亲近的人只有母亲,而正是加图索夺走了他唯一的挚爱,为此他要这个家族血债血偿。
“这就是现实,恺撒,世上很多事情都不能如你所说的那样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们得尊重后果和代价,就像你现在忍辱负重一样。”源稚生喝完了自己杯中的清酒,回身撩开了垂下来的布幌子,“这座城市当年叫做江户,下雨的时候我会觉得东京又变成了当初的江户,烛光火影。那时它是日本最新潮的城市,将军们在这里开府,葡萄牙人在港口贩卖铁炮,挎着蓝字的女孩们走街串巷售卖小铁盒装的舶来品。那时候的武士还有佩刀权,总是昂首阔步走在街道中央,如果平民挡路武士就会拔刀威胁要砍了他们,夜里维新派的人斩们很活跃,幕府要员惶惶不可终日。江户城里的黑道就是在那时候形成的,组成黑道的是没落武士、手工艺人、码头工人和妓女,他们靠一技之长讨生活,为了不被别人欺负组成行会,如今的日本还有很多这样的行会,农民有农业会,渔民有渔民会。”
“八家主曾经都是贵族,才会拥有自己的姓氏,可后来他们在变革中失去了自己的财产,于是便开始利用自己的力量介入黑道,从那些穷苦人成立的帮会中收取供奉,相应的要对他们提供保护。为此古早八家主甚至于武士还有末期的幕府军开过战,因为他们不允许自己盘剥的下层平民中出现以武力统御聚集起来的组织,在那些人眼里杀几个平民根本不算什么。八家作为黑道执法人的身份就是从那时起开始一步步确立的,至今为止历史并不算太久远。”
“这样的说法不会觉得有点像是在粉饰你们自己么?”路明菲说,“黑道对世界来说都是贬义词,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想必你应该知道,日本是允许黑道组织依法注册的国家,最早的黑道帮会就是当初的行会,他们相互团结起来互相支持,在自己竭尽所能的范围内提供帮助,让彼此这些弱者都能在那个最混乱的时代活下去。如今已经是新千年了,但挣扎在悲惨命运中的弱者却永远都不会消失,政府没有能力照顾每一个弱者,有些甚至无法从法律的层面给予帮助,只能在道德上进行谴责,可坏人岂会在乎颜面与风评?那些卑微的,弱小的,活在阴暗中的人,他们的世界里没有阳光,是社会中的下等人,法律与政府都无法提供帮助,他们唯一能祈求的就是黑暗中的另一群人,唯有黑色的组织才能帮他们。”
“你想说你们是弱者的领袖?”恺撒说,“我也觉得像是在给自己吹嘘定位抬高身价,就像我老爹经常说他那不叫种马,叫为了人类的繁衍贡献他优良的基因。”
“我们拿钱办事,很多时候比政府更可靠,因为政府无法做到的事情我们做得到,我们能深入东京的大街小巷,对每一个求救的弱者施以援手。我无意把自己说成什么高尚的人,但我们确实是黑道的领袖。你们可能觉得提到黑道,就是那种掌握着生杀大权的恶人,随手都能掏出大把的现金,总是享用着妖娆的女人。可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被邪教祸害的家庭正在支离破碎,父母离婚了孩子靠着祖母的养老金生活,妈妈把家里为数不多的钱都拿去给了教主。被父亲家庭暴力的女儿甚至可能遭到强奸,可离开这个家庭她又能去什么地方?没有人会给她吃的没有人让她继续学业,她唯一能干的事情或许只有趁着年轻出卖自己给那些有独特癖好的大叔。”
源稚生说:“这些人也是黑道的一部分,他们无法融入主流社会,更不会被接纳,日本政府更无法强行调解,坐在行政厅里的要么是饭桶要么就是有心却无力的人,即使想要做点什么也还得麻烦的审批和上级的不屑一顾,最终能做到的无非就是自己掏点钱解决当下的一晚,可到了明天无家可归的人仍旧无家可归,回头还是会回到那个永远无法脱身的地狱里去。所以本家才会建立基金会给这些人提供保护,设立了热线电话方便他们求助,以铁腕维护阴暗中的社会运转,在这个社会中大家都习惯用暴力说话,但本家的暴力凌驾于他们之上,关联的人数有几百万。如果有一天本家不在了,你觉得那样的女孩会不会被谁抓走逼着卖身?你觉得会有多少人因为命运的不公变成反社会人格,忽然朝向电车上的人们挥舞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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