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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瞳仁中倒映着暗红夜空中那轮高悬的红月,月光如血倾落脸庞。许安川就这么痴痴的望着,脑袋里一片空白。
“喂!”
“兄弟你咋了,吓傻了?”
感受着身上突然的碰撞感,以及身旁那猝不及防的人声问候,许安川当机的思绪渐渐重连上线。
“不会吧,这种小场面就吓傻了?你这承受力不行啊兄弟。”
“这光吊着晃荡怪没意思的啊,这兄弟,咱俩随便聊点啥呗。”
“话说你也是个人才,平常也就算了,这暗月夜居然不拉窗帘!”
“你真是老寿星上吊,我是真好奇你咋想的。”
“兄弟,你还活着不?”
“嘭嘭。”
身上传来熟悉的碰撞感,许安川只是沉默着,没作回应,清醒过来的他正努力思考着现在的处境。
不是预想中的一群长舌诡们诡笑着包围分食,除了头,他的整个人都被死死的包裹在层层叠叠类似于蚕丝的白茧里,像要成蝶的茧蛹,倒吊在一颗枯死的盘虬卧龙的老树上。
他静静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也不知道这是哪座荒山,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是一片死寂荒凉的红砂,没有一点活物的迹象。
偌大的孤独山头上,只有一颗龙盘虎拏的枯树拿云攫石。
哦,对了,还有那两个惨白的大茧在树枝上倒吊着。
许安川试着用胳膊配合手臂努力向外扩撑白茧,但周身那越来越紧的束缚压迫感强行止住了他的自救之路。
“不会吧,难道是吊太久,脑充血死了?!”
“靠!真晦气,赔了夫人又折兵。”
“害!徐天才我这波算是亏到姥姥家了,人没救到,自己还给搭上了。”
徐放唉声叹气着喋喋不休,面对身旁那个自始至终一动不动的倒霉蛋,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想我徐某人巡夜司一代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居然有一天会翻车在一个只有区区D级波动的小怪手里。”
“也不知道老大知道了又会嘲笑的多大声。”
“不过,我这也算是因公殉职了吧。”
“嘿!也不知道徐老汉突然收到一大笔抚恤金会笑的有多大声。”
“这下子,他怕是能包场整个庭树小酒屋吧。”
“一边开怀大笑着继续醉生梦死,一边骂骂咧咧于我这孽畜的罪有应得吧。”
“哈哈,这下可是如了他的愿,再也不用勉强自己见到我这孽畜了。”
徐放那自嘲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甚至隐隐带着点颤音。
终于,猩红的月光照耀下只剩下静谧无声,这夜安静的可怕。
许安川闭上眼,绞尽脑汁的思考着逃出生天的良方。
时间如流水无声逝去,只有高悬的红月依然光耀众生。
“兄弟,咱俩也算是生不同时死同地了。”
“你有逝就先挂吧,我没事还不急着走。”
“不用担心,墓前一切安好。”
安静终究是不能长久的,尤其是旁边有个自说自话话痨的话。
许安川气笑了,好好的自救头脑风暴被一个跳脱的话痨突然的话语惊忘了。
“这位徐大爷!如果你还有说话的闲情逸致,不如想想怎么逃出去。”
“靠!你还活着?”
“话说你会说话怎么半天不回我一句?这就咱俩这么倒吊着晃悠悠了一天一夜了,我都快憋死了!”
身旁那个姓徐的话痨突然兴奋的又晃荡着碰了碰许安川,话里话外透着久旱逢甘霖的惊喜。
“一天一夜?!”
许安川惊了,怎么可能!
正常人倒吊这么久应该早就大脑充血休克死了吧,自己怎么除了被挤压束缚的胸闷外一点异样的感觉也没有?
难道,其实我早就死了,变成诡了?!
对啊,我明明早就被一群长舌诡吃了,怎么可能被倒吊在这儿。
许安川脑海里波涛汹涌,不解困惑交织杂乱。
“对啊,不然呢。”
“现在还算好,之前那个鬼东西一直死死盯着你,不久前才突然匆匆飞离。”
“你是不知道有多诡异,那玩意儿盯着你的眼神就像那个啥。”
“那个啥来着,哦,对!就像肥皂剧里那个深闺怨妇重逢负心汉一样,居然还带着那种幽怨,就差相拥抱头痛啃,呸!相拥抱头痛哭!。”
身旁的话痨像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许安川没心思也没能力转过头去看他,但从这家伙那突然诡异起来的声调里明显感觉到了他此时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就像被楼下广场舞大妈们突然拉着家长里短的糟糕。
“靠!人与人的差别果然有时候比人与狗都大。”
“兄弟你是不知道,当时我就是挣扎的动作大了下,那鬼玩意瞪着我的眼神就像是杀父仇人一样凶残冰冷。”
“丝~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像是突然回忆起了一些不美好的记忆,话痨那似半调侃的语气中透着淡淡忧伤。
此刻,许安川脑子里的疑惑越来越多,他试着开口问道。
“徐大爷,你说的那鬼玩意儿是指?”
“嘿,兄弟你别叫我徐大爷,这么叫都给我叫不好意思了。我姓徐,单字一个放,你可以叫我徐天才,当然,你也可以叫我一声放哥。对了,兄弟贵姓?”
徐话痨突然正经了起来,提了提气息,磁性的声音里在此刻似是突然带上了某种莫名的江湖草莽气息,像是梁山的好大哥初次面见新招揽小弟递上名帖时不容置疑的盘根问底和努力亲和。
“放哥,免贵姓许,许安川。”
不知为何,面对这样的徐话痨,许安川身体莫名一冷,像是某个扭捏着加入黑she会的透明小路人,声音微颤着自报家门。
“原来是许兄弟!我可以叫你一声川子不?”
“你不会被我刚刚虎躯一震的霸气侧漏给吓到了吧哈哈!”
徐话痨声音又恢复了正常的调笑,似乎刚刚的一切只是临时的表演。
“哈哈,怎么会!”
许安川微笑着荡悠白茧回应,不过那微白的脸色显然不具备说服力。
“对了,你刚刚是问我说那鬼玩意儿是啥对吧。”
“是啊,放哥,你说的那东西是指?”
顾不得刚刚的感觉,许安川那急于解惑的热切高过了压抑。
“你没见到抓你的那东西?”
徐放似乎有点困惑。
“抓我的?我记得那似乎是一群长舌诡?一群密密麻麻的长舌头穿过了我卧室的镜子,像一群蠕动的大红蚯蚓。”
回想着那恐怖的遭遇,许安川不自觉的咽动着口水。那夜如千针万刺的痛苦还如芒在背。
“长舌诡?大蚯蚓?”
“噗哈哈!兄弟你是真敢想!”
身旁的徐放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那白茧晃悠的幅度更大了。
“靠!太激动了!收缩太大了!”
徐放惊呼一声,努力停止了晃悠。
“放哥,你还好不?”
许安川试探性的开了口。
“没事,这该死的大扑棱蛾子,你别说,这织的茧子还真有点东西!”
徐放吐了口吐沫,半调侃的回了句。
“大扑棱蛾子?”
“对啊,那抓咱俩的就是只大白蛾子!”
“那长舌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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