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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上靠什么生活?
你的几个侄子都大了,一人学了一门手艺,算是有个饭碗。我和你嫂子靠做点小买卖过生活。
这也不错嘛。
什么不错,算是混个日子。承功叔他混得还可以,他现在是建筑公司的老板。
多大的公司?李非问李承功。
李承功不好意思地一笑我们是小公司。
其间有电话打进来,李非尽量长话短说;座机电话还没放下,手机铃声又响了。旁边两人等得焦急,待李非放下电话,李毕清马上抓住空档说,李非兄弟,我看你也很忙,我们就简单一点说。我们这次主要是为宗族打谱的事来的。
什么打谱?李非插话问。见毕清和承功相对一笑,李非明白其中潜在的台词他连这个都不懂!
也难怪,你接触宗族的事情太少。李毕清眯着笑眼说,打谱就是给宗族的所有人按家族按辈分编写花名册。
这有什么意义吗?李非的话让二人十分错愕,对宗族意义最为重大的事情,难道你真的不懂?李非见李毕清此刻收敛了笑容,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李毕清说,如果没有族谱,你能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你的祖先是谁?你的后辈人有多少?
李非笑道我连我祖父母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还没出生他们就去世了。
李毕清说,所以要打谱啊,有了族谱,不说你祖父,曾祖父,就是祖父的祖父,曾祖父的曾祖父你都可以一目了然。
李非打断李毕清的话我连我祖父叫什么名字都不感兴趣,你说我还会关心祖父的祖父叫什么吗?
李毕清反驳道人不能不知道感恩吧?没有我们的祖先,哪里来的我们?
李非冷笑道未必。没有李家,还会有张家。
这是些什么混账话!李毕清在心里骂道,你是李家的后人,怎么扯到张家了?
李非他自己心里的混账话没有完全说出来,别人怎么会弄得明白。他以为一条命要来到这世上,这是一种必然;至于从哪一个娘胎出来,这是一种偶然。所以他说不是李家就是张家,不是张家就是王家,反正总得有一家。因此人要报答的只是父母的养育之恩,和在世先人给予的抚育之恩。至于那些已经逝去的不着边际的祖先,除了可以给人带来荣耀或耻辱,还能有什么?
还有,他是一个深受xx思潮影响的人,对宗族在社会机理中的作用持全盘否定态度。异性讲宗族,宗族讲房头;争强斗狠,拳头说话;漠视公理,没有正义。他一个内心对这一套极为鄙视的人,怎么和他的同族会有共同语言呢?
场面有点尴尬。李毕清挣扎着从极度愤懑的情绪中摆脱出来,他低头看着地上自己脚上一双沾有泥污的皮鞋,说这次家族打谱,得到了全市,全省,乃至全国族人的响应。
连美国的族人都参加了!李承功插嘴说。
确实,承功叔说得不错,连海外好多族人都是热烈响应。我们只是代表我市这部分的族人在跑路。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热情很高。我们市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李毕清停顿了一下,具体是哪些人他没说——他们不便出面,但对我们的工作也是无保留地支持。我们还专门成立了族谱编撰委员会,如果你愿意,不用参加实际工作,可以做编委会的主-席或者副主-席。当然这个职位是以捐赠多少来确定的。贡献面前人人平等。目前市内最大的捐赠额是一千元。李毕清回头看看李承功是这个数吧?
李承功沉重地点了点头。
你的捐赠最大,这个主-席的位子就是你的。李非兄弟,这可是千古留名的事情。还有一点,这次打谱也进行了改革,过去打谱是上男不上女,现在实行计划生育,有的家庭只有一个女孩,我们在族谱上也实行了男女一视同仁。当然,如果你要是有什么顾忌,也可以分文不出。只要配合我们做好打谱工作就行。我听说你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真是赶上了好时代,这次他们同时都可以进族谱。
毕清哥你说了这么多,话都说清楚了。李非说,谢谢你看得起我,专程上门到我这里来。我想这样,你们看行不行,我捐赠五百元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但我不上你们的编辑委员会。
听到李非愿意捐钱,二人转忧为喜。那怎么行,不搞主-席也要搞个副主-席。李毕清说。
确是。李承功也在一边敲边鼓。
如果你们一定坚持要这么做,这个款我就不捐了。见李非没有商量余地,李毕清为难地对李承功说,怎么办?我们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又转向李非说,我代表族人谢谢你了,感谢你雪中送炭。说句丑话,到现在跑路的差旅费都是我们自己垫着的。
还有一点要求,李非说,我和我的家人不上族谱。
这又是何苦呢,钱都出了。李毕清百思不得其解。
出钱跟上族谱是两码事。李非坚持说。李毕清知道自己拗不过,只有依了他。
一年后,李非收到一个纸包,打开一看原来是两本族谱。李非找到自家的那一页,果然只是到父亲母亲这里为止,他及他的家庭都没有续上。而堂叔伯家里都是后继有人。他陡然生出满心的愧疚,禁不住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对不起!父亲母亲,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马科到总办来,见李非办公室有客,站在宋博面前用指背敲着桌面说,出了一个大乱子!吴兵刚才从武汉打电话回来说,郑柏文在汉口上货时,包被小偷偷走了。包里还有一万多块钱。
宋博说,柏文一向做事都很细心,这次怎么出这么大一个纰漏?
马科说,吴兵说当时他和郑柏文不在一起,郑柏文一个人在厨具商店提货,他把手提包放在驾驶室里,叫司机帮忙看着,自己与店家去上货。司机见货太重,下车帮忙搭了一把手。回到驾驶室就发现包包不见了。最多就是一两分钟的事情。
怎么办?宋博说,这个钱不是要郑柏文赔?
马科说,郑柏文一个月才四百多元的工资,如果要他赔,不吃不喝也要赔两三年。这真是放牛娃赔牯牛,叫他怎么赔得起?
宋博说,不赔也不行啦,不然今后再出现类似情况怎么处理?小郑是个老实人,我们相信其中不会有诈;要是换作别人,谁又能说清是真是假呢?
这真是一个难题!马科沉重地哼了一声,赔与不赔都不好办。
宋博说,最终要看老板怎么说。李总他总是会有办法的。
马科问里面的两个人是谁,宋博告诉说,是李非乡下的两个亲戚。问有什么事,宋博说不知道。马科问来了多久,宋博说来了一会。要不你等会再过来。
李非这时看见马科来了不走,又频频向他这边张望,知道他是找自己有事。李毕清顺着李非的目光看去,说是不是有人找你有事?我们走,你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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