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悲喜重逢(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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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只有风的声音从他们耳旁吹过，良久，还是伽罗在寂静中开口，她说道：“我相信你的心，也相信你是清白的。”

李上源眼睛重新闪现出光芒，他看着伽罗，他就知道她是相信他的，他就知道她是他的知音。

伽罗看着李上源，幽幽的说道：“只是你既有了这婚约，那么我们，又当何去何从？”

“是啊，”李上源神情又暗了下去，这个难题一度让他生不如死，但是此刻，他下定决心：“我，我绝不会承认婚约的。”

“那又能怎样呢？婚约有了，什么都注定了。”伽罗喃喃的说道：“你我心里都清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逃不脱的。”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所以，我能怎么办呢？我们又能怎样呢？”

李上源制造了这么大的无解难题，让她怎么办？

“但是，”伽罗泪眼朦胧，她缓缓说道：“我原本盼你回来，能给我以安全与幸福，让我们从此白首不相离，却不曾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伽罗又想起李上源说他阿爷也认可她，那为什么？

她问道：“既然你阿爷认可我，那为何还同意你们的婚约呢？”

李上源迟疑了一下，说道：“阿爷从来都不愿辜负别人，他说退一万步讲，即便在那件事上我没有做什么，但我却是直接毁掉安慕溪清誉的人，作为男子汉大丈夫，不管我爱与不爱，都要担负起善待她的责任。但是我也应该善待你，他同意我娶你进门。”

李上源终于把他想说的话说完了，他有些不安的看着伽罗，似乎像执行死刑的人在等着刀子落地那样承受煎熬。他眼里充满期待、渴望、请求饶恕的复杂情绪。可是伽罗并没有去看他，她半响不语，她思绪纷乱，她心碎万分，她觉得自己下了十八层地狱，连爬的勇气都没有。

李上源静静的坐着，他希望伽罗能饶恕他的错，不管他以后被迫娶几个妻子，她都是他的白月光，都是他心里的那朵红梅花！但是他又何尝不了解她，她看似柔弱，但她又自己的主见，她不会和别人分享丈夫，所以她希望伽罗就通融这么一次！

一时时间停滞，过了半响，李上源试图抓住伽罗那游走的心，他说道：“你放心，我许诺给你的，就是拼了命也要实现，实现不了，就是魂飞魄散，也要和你在一起。”

他如此决绝的话，像刀扎在伽罗心上一样的疼痛，当日他许诺与她，是他要用自己全部的爱来实现，今日他依旧许诺与她，却是有了质的变化，只有那变化，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因为她不知道如何去接受这残缺不全的爱？

“你怎么实现？是要用生命来抗争吗？”伽罗问道：“那我宁愿不要，我要你活着。生命可贵，世上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或者爱，我们的爱只是生命的一部分。”

“爱是全部！”李上源感受到了伽罗的拒绝，他抑制不住的火冒三丈，他气自己的进退两难，他双手拍着自己胸脯，大声的说道：“爱对于我来说，就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