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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指修桥,补路、修堤坝,后者指大名“参觐交代”时,农民需为沿途驿站提供马匹和脚夫。
另外,农民的衣、食、住、行均受封建政府严格限制。
作为卑贱的农民,他们不得用棉、麻布以外的衣料做衣服,不得多吃大米,不得买饮酒茶,不得吸烟,不得建造与身份不符的房屋,更不得随便迁移转换职业耕地禁止买卖,转让和分割。
哪怕田地里种植的作物,也必须由官府统一规定。
生活在这种制度下的农民,一天基本上是两餐,而所谓的饭,便是用少量糙米煮萝卜、芋头、蜂斗菜、竹笋之类的杂炊饭。
稍微富足一点的可以添加一些少量盐或酱吃,但不管怎么样,只要是农民,实际上都只能凑合活着而已。
因为全部营养都需要从这样简陋的饮食中吸收,所以当时的日本人普遍饭量都很大,一顿一斤饭很正常。
至于大明百姓随便吃的白米,那东西在乡下人称“银舍利子”,基本上属于是只存在于传说里的食品。
对于幕府之下的农民来说,咸鱼则是能传家的宝贝。
一般家里边有条咸的鲤鱼干,每年过年的时候拿出来在热水里涮涮做汤,鱼要立刻捞出来晾干继续挂在大门顶上当家里边的吉祥物。
如果稍微煮的久一点,导致咸鱼被煮烂的话,做饭的女人和老人甚至会羞愧的上吊自杀。
总而言之,日本农民在幕府高层残酷的封建剥削与压迫下,命运极其悲惨。
了解到这些的东军都督府参将都忍不住开口说道:
“娘地,这倭寇朝廷是把人当牲畜来使用啊。”
他的话让一些明军的守备都忍不住点头道:
“是啊,我还以为每天只给民夫两斤米饭,一条鱼就已经很苛刻了。”
“但每次发粮食的时候,他们都喜笑颜开的鞠躬感谢,我还好奇,没想到他们原来过得这么惨。”
明军的一些将领忍不住的说着,而郑芝龙和郑芝凤、郑芝虎等人则是站在城头轻笑。
之所以颜思齐给日本的农民发地,可不是因为良心过意不去,而是这些地需要人来种。
一人一亩地听起来很多,但是经过战争破坏的明军占领地区,刨除去那上百万和幕府有牵扯的囚犯以外,实际上他们分得的田地只占据明军收获土地的一小部分。
其他的田地,颜思齐是以帮忙耕种一亩,农民可以获得一半亩产的政策。
这听上去不多,甚至可以说,这政策如果放在大明,早就要被人骂的狗血淋头了。
但是这样的分成在日本农民看来,那已经是大明的“天使”们赏饭吃了。
他们许多人已经吃上了不敢奢望的“银舍利子”,也就是那所谓的白米饭。
凭借自己的一亩地,还有帮忙官府耕种的三四亩地,他们每年可以收获三石稻米。
对于他们来说,基本实现了米饭自由。
不仅如此,颜思齐发动战争的时候,大多都是在农忙和秋收之前。
尽管他只给农民开出一天两斤米,一条咸鱼,不限量酱油和盐,以及每日五文的工钱,但对于需要负担徭役,还需要为幕府兵马提供衣物、粮食的农民们来说,这已经是大大的“仁政”了。
蜂窝煤场、炼铁场、水泥场等等普通工厂,在大明开出的工钱是每日二十文到三十文不等,而在瀛洲只给农民们开出十文。
但即便如此,这些工厂依旧被人挤破了头的报名。
对于幕府农民来说,帮忙干活既然还能拿工钱,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种现象,尤其是在颜思齐每年能收上来近千万石田赋后,变得尤为严重。
由于朱由检还没有出台对于瀛洲粮食运往大明的政策,因此颜思齐在保留部分粮食供给军队外,大部分粮食都是卖给了御马监的皇店。
御马监的皇店又已经在瀛洲南部三府的各地建立,而稻米的收取后,他们很“黑心”的制定了一石米六百文的价格。
这样的价格按道理来说,在大明是只有严重灾区才会出现的米价,然而面对这样的米价,许多农民都踊跃的来买。
等于说,他们种地交粮,颜思齐把粮食卖给皇店,而农民又去工厂打工赚钱来买米吃。
整个循环下来,颜思齐和御马监不仅收获了各大工场生产出来的物资,还让农民帮他们免费打工。
但是面对这样的“剥削”,日本农民还喜滋滋,乐呵呵的认为大明的官府带来了文化和光明。
就比如这些被拉上战场的民夫们,他们明明一开始十分抗拒为明军服务,但当那每天两斤米饭和一条咸鱼摆在他们面前时,他们果断选择了投诚。
整个战区都没有出现颜思齐、卢剑星、郑芝龙等人猜想的叛逃,叛乱事件。
不仅如此,一些农民还会主动的从北方南逃来明军治下,并带来了一些幕府军队的调动情报。
如眼下,在确定日本农民不会叛变后,郑芝龙便开始利用他们去劝降大部分被幕府强征的壮丁,试图策反或者引起骚乱,而这样的操作立马取得了成效。
“别动手!我们投降!”
一些街坊内,矮小的幕府足轻和辅兵,壮丁开始举着双手走了出来,数量不少。
“好好好!”
在城头用双筒千里眼围观的郑芝龙见状,连忙叫好,并吩咐道:
“投降的人,给他们每日一斤白米,一条咸鱼和一两油、半两盐和半两酱。”
“是!”闻言的郑芝凤当即点头,随后连忙安排人去受降,而带兵准备巷战的松平忠明则是被气得差点晕过去。
“八嘎!这群卑贱的农民,他们难道忘记自己的身份和民族了吗?!”
松平忠明趴在一处房顶,看着许多壮丁走出街坊,不断地破口大骂。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旁边的一名大名紧张的询问。
显然,他们都看出了,就这样的局面,继续僵持下去,日军只会被全歼在草津城。
“尹达政宗那个老家伙的援兵还没有抵达吗?!”
松平忠明转头询问自己的家臣,然而对方却摇头道:
“他们应该在半个时辰前抵达才对,现在看来恐怕是明军出手截击他们了。”
“……”听得此言,松平忠明紧咬牙关,而在他还奢望援军的同时,街坊内走出投降的日军壮丁却越来越多。
只是一个时辰,明军甚至没有发动进攻,只是发动了一些民夫鼓吹明军对农民的政策,就引得东、西城墙的日军,和大部分被抓壮丁躲在街坊内的足轻便走了出来。
七千多人投降,加上先前的首级收割数量,也就是说,松平忠明手下只剩下了不到七千人。
“好了,看样子不会有人投降了。”
再度等待了一刻钟的郑芝龙眼看着日军没有什么动静,他当即对郑芝虎吩咐道:
“投石机准备,把所有勐火油全部投入城中,然后投掷火球,我要火烧倭寇!”
“末将领命!”郑芝虎闻言,笑得咧开了嘴。
他开始去指挥军队准备投掷勐火油,而其他参将则是开始将驻守在各个巷口的军队撤离。
“怎么回事?”
“明军撤退了!”
“难道是尹达大人带援兵袭击了明军吗?”
“我们要不要突围?”
当明军开始集体的撤退,草津城街巷内的大名们便开始了讨论,而松平忠明则是看了看城墙四周。
只可惜距离有些远,他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难道明军要炮击我们吗?”松平忠明还在想,但这个时候天空之中忽的落下来了一个人头大小的罐子。
“砰——”
罐子的破碎声,让所有人的讨论都停了下来。
不等他们研究罐子从哪里落下来的,天空之中便开始不断地落下罐子。
这一个个陶罐不断地从高处坠落,然后碎裂开来。
很快,一股刺鼻的味道涌入了松平忠明的鼻子里。
“这是勐火油!”
松平忠明脑中闪过它的学名,随后立马转头大声道:
“这些是勐火油,明军要火攻!全军准备向北城突围!”
“彭彭彭——”
松平忠明指挥大军撤退,并没有扑灭勐火油的想法。
由于日本是清一色的木质建筑,因此面对火攻时,人力往往是那样的渺小。
松平忠明已经放弃了死守草津,他要带着剩余的七千人撤退。
然而,他的反应终究是太慢了……
“点火,放!”
当城头的郑芝虎,站在一台投石机旁边下令,一些炮手当即用火把点燃了特制的火球。
伴随着另一名炮手挥锤砸在投石机的机关上,这火球瞬间就被弹射了出去。
这一个火球只是一个信号,当它被射出时,其余投石机纷纷投出火球。
火球带着硝烟落入城中,在草津城美丽风景的见证下,大火瞬间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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