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过往的残破回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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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
教士笑眯眯地说道:“看来我来这里还真是来对了。”
男人也微笑着:“这就是命运的决定——就像是我之前和你说的一样,命运永远是不能够挣脱的蛛网。大多数时候你以为自己逃脱了命运、事实上只不过是陷入了更大更深的网中。”
他说这话的时候身上带着一股神秘的味道,让人觉得像是能够透过他看到背后更加浩瀚的……时间。
然而教士早就已经习惯了:“先知是不是都喜欢说一些听起来玄乎但是其实没有什么营养的话语?”
“当然,”先知摊开手,“如果别人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焦头烂额、绞尽脑汁,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说到底,做谜语人实在是太有意思。”
真是恶劣的兴趣。
教士叹了一口气:“天渊的话,等到我彻底把手头的事情解决掉就可以了。”
“你知道的,为了能够顺利实现我的愿望,我需要打造一个人类和异种的混合体,”他说道,“偷取时间只是第一步,如何进一步掌控时间、这才是关键。”
“人类和异种就像是一体两面的双生,异种从人类的思维、意念之中诞生,宛如蛆一样攀附在人类的骨头上。这是一种很奇妙的现象,要知道异种的法则是在人类的法则之后诞生的、然而这种法则却能够依托于另一个法则而诞生、滋养……”
双手交叠抵着下巴,教士轻声说道:“很难不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存在刻意造成了这一切,不然的话、异种这种寄生型的东西竟然能够产生,并且不断发展壮大、甚至反过来威胁到法则,不觉得实在很奇怪吗?明明有无数次它都会被法则给剿灭,但是却凭借着自己的依附和隐蔽性而躲过了数次灭顶之灾,最后产生出来了如我一般的怪物……”
“太过巧合,以至于让人怀疑到底是不是有人设置好了一切。”教士如此总结。
面对他的总结,先知只是笑了笑:“可惜,现在是[哔]年。如果是几百年后,你恐怕会成为历史课本上的客观唯心主义奠基人之一。”
手撑着下巴、先知瞥了一眼门外。
“真慢啊,”他自言自语道,“看起来需要稍微把时间调快一些,不然让人干等着实在痛苦。”
话音落下。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迎合了他的声音一样。
在一阵仿佛浪潮一般的波涛之下,教士看向窗外。
此时此刻他能够亲眼瞧见窗外太阳从升起到落下,月亮光芒大放、然后又被阳光遮蔽。
看着失而复返的阳光,教士喃喃自语道:“这就是时间……”
“这就是我渴望的东西。”
看着教士,先知摇摇头:“只不过是对时间的一个粗浅利用而已,原理你不也清楚吗?以自己为坐标系,通过影响记忆而改变自己对时间的感知,在一定程度上进行时间跳跃。”
听着先知轻描澹写的解释,教士表情苦涩。
“虽然你说的很简单,”他叹息着说道,“但是这种简单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却是延续了数千年的愿望。”
先知不屑地嗤笑着:“这才哪到哪儿啊?”
“真正的时间法则掌控者,应该是随心所欲就能够观测无限的未来,就如同旁观者一般成千上万、乃至无数次的观测时间,”先知也叹息了一声,“这才是真正意义上掌控了时间法则的人。”
“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教士喃喃自语。
而先知则是耸了耸肩:“不可能存在的,人类的身体不可能承受时间的代价。哪怕是我,现在都需要尽可能少利用这股力量。像是那种在一瞬间就进行无数次时间观测?做不到,肯定做不到。”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没有人能够掌控时间,”先知从教士那边拿过来一个瓶子,拔开瓶盖、然后抿一口瓶子里的液体,“能够掌控时间的只有时间本身,以及……本不可能存在于世界的‘矛盾’。”
“正常的东西都要受到时间的管辖的,只有不正常的东西才可能跳出时间。这就好像是一个从生产线里跳出来的螺丝,它已经不再属于这个逻辑体系了。也因此,只有它才能够反过来,成为彻底摧毁这个体系的关键与核心。”
先知说着,直接把瓶子朝自己嘴里面倒,一边倒一边咕噜咕噜:“就像是人类和异种的对立,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以一种矛盾的形态存在,那么恐怕他就能够触碰到时间。我想想看,起码也得是‘善良’、‘邪恶’这种级别的对立吧?”
“不过,那也只是触碰而已,要想真正掌控……呵,大概得‘生命’和‘死亡’吧。”
先知冷笑了一声:“而且还得是以人类的身躯,因为异种是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错误,一切‘起源’最后也只不过是归纳为时间的养分。毕竟异种的法则太过脆弱,因为这个法则而诞生出来的个体在还没有碰到时间之前,恐怕就会被时间的余波给剿灭了。”
“所以说怎么可能呢?一个活着的死人?哈!别逗我笑了。”
闻言,教士沉默不语。
而另一边,像是看出了教士的犹豫,先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你也别急,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他说了一个教士听不懂的话语,然后又接着说道:“如果你能够将人类和异种糅合在一起,一方面兼顾人类的长处、另一方面又利用异种的优点,那么你还是有可能贴到时间的冷屁股的。”
“如果你的脸足够热,说不定还能把它都给点燃呢!”
听着先知那不加掩饰的大笑,教士叹了一口气。
他对于眼前这个肆意、放浪的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
自称“先知”、同时对未来毫无希望的家伙,哪怕你对他制定再多的计划、归根到底也毫无意义。
因为他早就想死了,如果你的计划足够精妙、或许先知还会拍手叫好,并且安然地把自己的脖子伸进索套里面。
归根到底,他是一个已经失却希望的人,甚至于他站在这里、就是对时间的亵渎。
可惜,自己还需要他的帮助。
叹了一口气,教士瞥了一眼门口。
“看起来是结束了,”他站起身,一脸轻松,“眼下只剩下那些可以作为素体的孩子。”
看着起身的教士,先知晃着脑袋:“你可真是个渣滓啊,赫尔墨斯。”
“几十号人,说杀就杀了,现在又打算去给那些小孩子做人体实验,”先知举着瓶子,“换做是我以前,恐怕早就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了。”
闻言,教士、或者说赫尔墨斯只是笑了笑。
“但是你现在跟我是一类人,不是吗?”赫尔墨斯反问道。
先知闻言,先是微微一怔。
然后下一秒钟,他咧开嘴大笑着说道:“一类人?不,虽然也可以这么说……你就当是这样的吧!”
“我和其它人可不一样,我抗不下责任的,”先知摇摇头,“与其当一个圣人,还是让我当一个该千刀万剐的恶棍吧!至少当恶棍还轻松一些,而我最讨厌的就是麻烦。”
“反正我们最后的宿命也都是被英雄杀死,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不造作一些,好好讴歌一下杂种混蛋的灰色人生呢?”
说着,先知举起瓶子,对着赫尔墨斯晃了一下:“干杯!”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直接把赫尔墨斯这整瓶的%*都喝了下去。
来自规则变化而出的液体从他的喉咙慢慢向下涌动,没多久,先知的脸上就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这里大概就是仙境吧!”他大笑着,手舞足蹈着,“一个完美的、没有人死掉的世界!”
他大概已经彻底疯了。
赫尔墨斯这么想着,离开了这个房间。
他需要去看看那几位即将动手术的“实验品”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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